第八章 五虎（2/2）

林皮好没来由的被人一顿胖揍，只觉身上脸上疼痛无比，右眼眶也被打得肿了起来，睁着一只左眼，擦着鼻血，大骂道：“你大爷的，老子说个屁！”

只见那人面目丑陋，五短身材，比自己足足矮了两个头，比之素履尚矮了一截。头大如斗，粗手粗脚，却显得异常壮实，便如一个蛮牛一般。却见他闻言立时暴跳如雷，怒吼道：“臭小子，敢骂我，老子今天非把你打回娘胎不可！”说着便要冲上去。素履连忙挡在他身前。

林皮从前每日都坚持锻炼，体质比一般人强壮很多，当兵时也学过一些擒拿格斗。刚才被这人没头没脑的暴打一顿，心中窝囊之极，早忘了这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怒骂道：“就凭你，荷兰猪！来啊，谁怕谁！”

这人自是听不明白，但见林皮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乃是从未有过之事，他原本就性如烈火，脾气暴躁，这时更是暴怒如狂，一把将挡在身前的素履推了个踉跄，身子像个皮球似的一下弹起，挥拳就向林皮脸上击去。

林皮刚要招架，只听铃铛声响，身旁一直默默无语的明荑忽然张开双臂，拦在林皮面前，道：“四哥，他……”与此同时，一个男子声音喝道：“四弟，住手！”

矮子见明荑拦路，又听到那人叫喊，连忙收招，气呼呼的看着林皮。

却见山路上走来一个男子，三十多岁年纪，颌下有须，布衣短衫，边走边道：“老四，你就是性急！”待到走进，长得竟有三分与那林皮附体的蒙童相似，只是身材略显单薄，双目却颇有神采。

那矮子与两姐妹同时叫道：“三哥！”

那人答应了一声，走到林皮面前，看着挡在林皮面前的明荑，颇觉奇怪的道：“明荑姑娘，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家五弟呢！想不到你这么维护他！”

明荑生来腼腆，与妹妹素履果敢张扬的性格大不相同，但却比素履细心的多。早前林皮附身蒙童的情景，确如她所说。而之后“蒙童”的变化，她也都一一看在眼里，尤其林皮轻吻她那一下，说不出的温柔，绝非是那坏人蒙童的作风。也因为有村中巫师请神的先例，才断定“蒙童”已被神明附了身。尤其见到这奇怪又陌生“蒙童”，目光深邃，时而真诚，时而狡黠，时而又洒脱不羁，心中对他充满了奇异的感觉。以至于一向懦弱的她，眼见他被打，情不自禁的扑过来阻拦。这时眼见来人误会，早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低声道：“三哥！”扭头跑到一边。

那人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林皮，道：“老五，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皮这时也冷静下来，听到几人对话，也猜到两人的身份，道：“你们可是这蒙童的兄长吗？”

这人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刚要说话，那旁边的矮子却忍不住了，挥舞着拳头，怒道：“王八蛋，我再揍你一顿！”

林皮看到这矮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荷兰猪，我还怕了你了！”矮子气的哇哇怪叫，立时就要上来动手。

素履勉力拉住那矮子，扭头对后来那人道：“三哥，你先让四哥别闹，我给你们解释！”

那人此时也觉此事颇不寻常，点了点头，对矮子道：“老四，先不要动怒，且听素履妹子说话！”

那矮子似是对那人颇为敬重，闻言冲着林皮吐了口口水，一**坐在地上，扭头看向别处，再不理几人，独自生闷气去了。

素履便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口齿伶俐，说起话来条理分明，一会儿的功夫便述说完毕。完了，素履道：“三哥，你看他，可还有一点像你的五弟吗？”

那人点点头，眉头紧锁，却没有言语。林皮已知这人正是蒙童的二哥蒙困，那矮子是蒙童的四哥蒙击。

这蒙困显是颇付智计，性格更是沉稳，他盯着林皮上下审视，又询问了两姐妹一些细节，最后道：“既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到村中再说。两位妹子，我兄弟这次来，原是奉大哥吩咐，接两位和老五一起回去。两位妹子若不反对，那便同行吧！”

姐妹两个互相看了看，齐声答应。林皮此时亦不知今后如何自处，事以至此，也只得行一步看一步，遂点头默许。

那矮子蒙击却不依不饶，拳头捏的咯咯响，道：“臭小子，看老子回去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