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女巫凤歌（2/2）

但他不明白，这是上古神的诅咒，诅咒存在鲛人一族的血液中，除了死亡，没有解脱的途径。但破军的执着，时间久了，竟然也让所有人都开始抱有希望的错觉，万一成功了呢？

破军数年之前曾只身往北游过万里海域，穿过无尽之海，到达极北之处的“凛冬之海”，溃烂的身体丝毫未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执着的首领再次南下，穿过东风海域，直到王者大陆最繁盛之国大唐的入海之处白江口，仍一无所获。

疲惫的首领破军终于返回海底的梦幻之城，就在女巫凤歌刚刚送走因病痛折磨而亡的鲛人同族之后。

首领破军斜靠在琉璃城中的首领王座之上，看着急匆匆赶来的女巫，破军摇头苦笑：“凤歌姐姐，破军此次仍旧是一无所获，妈的，难道只有必须等神明来救我们了？”

率性而洒脱的破军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当上首领的日子已经很久，他仍旧不能在族人面前摆出威严的架势，而且，多年的游历，他不但学会了学着大陆上的人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还学会了喝酒，据他说那是王者大陆上最美的享受。

“来一口？”破军拂了拂碍眼的发丝，手中捧着的正是陆地居民的酒坛，他的最爱。

一直把破军当做弟弟看待的女巫凤歌已经见怪不怪了，苦笑摇头。

破军哈哈一笑：“海族不懂享受，大陆最繁盛帝国大唐长安曾有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那才是潇洒。”

可是破军方饮一口，又低头叹气，族人的命运一直是他心头无法解决的困扰。

“我决定再游一次，这次去往最远的大陆最西方，据说那里有一片叫做日落之海的海域，说不定存有一点希望。”

破军仰头猛灌一口，被浓烈的酒呛到咳嗽不止，不过下一刻他就止住了咳嗽。

当凤歌将上个月圆之夜月泥所遇神明之事告知破军时，不但止住了破军的咳嗽，还让他瞪大了眼睛。

破军不可思议的瞪着凤歌，一点都不相信凤歌所说的话，这世上若有神明，为什么不早来拯救鲛人一族？为什么不去拯救在海底裂缝承受了千年惩罚的海皇？

破军索性扔掉了酒坛，缠着凤歌让她再卜一次，罗牌占卜的结果和往日一样，没有任何分别。

破军又喊来了月泥，让她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形，当月泥详细的回想当日情景缓缓诉说时，破军陷入沉思。

良久，破军做出一个决定，他准备去一趟靠近宁静海海域的南荒，关于神明的答案，或许在那里会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