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困兽犹斗（1/2）

注视着力王飘忽渐渐消失的背影和顷刻间天空飞窜的一束蓝芒，小嚷整个人陷入一片绝望之中，几乎哭尽了这辈子的眼泪，满面泪痕，宛如泪人，靠在窗沿边独自抽搐着，平时活泼灵动的大眼睛也黯然失色了。

剑炉后的老者轻微的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瞥视小嚷，悠闲地喃喃道：“你这小鬼，还真能嚷嚷，扰乱了我这清修的剑阁，真是有够让人头疼的。”

小嚷睁开粘稠的双眸，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泪的，迷惘望着老者，呜咽道：“我要干爹！”

老者嘴角轻笑，沉吟道：“你干爹将你托付给我，我自当会好好教导你一番，你学成之时，便是下山之日，那时，随你去找干爹也好，还是四海漂泊也罢，我都不会拦你了。”

小嚷以为这老头嘴硬心软，会被自己感动，又逼着自己哭起来，可是有声无泪，啜泣声不绝。

老头摇头叹气道：“你这点小把戏，对我不起作用，还是留点气力，否则明日的训练怕你会吃不消。”

眼瞧着这老者软硬不吃，小嚷朝他嚷嚷道：“死老头，怪老头，笨老头，蠢老头，傻老头……”

越高耸的山峰越是要快些迎接黑暗，整座凤岐山被一片黑幕笼罩住，鸟也不叫了，虫也不鸣了，泉水也识趣的不敢扰人睡眠，唯有练武场上的铜鼎还不时的吐露蔼蔼的烟云，如同一位抽着旱烟的老者，藏身融入在一片寂寥的润物无声中。

高低交错的亭台里，无数孩童打着地铺，陈列八卦之势环睡其中，唯有的一间矮檐屋子也是给仅有的几位女孩住的，不免不让人觉得剑堂的主人如此对弟子吝啬，如同一位爱钱如命的土财主。

夜风习习，伴着香气氤氲，众人安眠亭内。今夜月光暗淡，毫无皎洁可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一童子开口说道。

“今天下午，又来了一个家伙，哭的我心里直发毛，真想冲出去教训他两下。”

“鱼昕，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不也哭的叫爹叫妈嘛。”

童子狡辩道：“我也没他叫的那么夸张啊，再说了我可没哭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最讨厌见到我们哭了。”

“那小孩现在在哪里啊？”

“应该还在剑阁，没见他出来过。”

“不会吧！那家伙什么来头，我都没去过剑阁，他能一待一夜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师傅偏心啊。”

“别瞎说，师傅平日是怎么教导我们的，”

“勿要以貌取人，勿要阿谀奉承，勿要利己损人。”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唉，大家早就琅琅上口了。”

“大家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听师傅讲禅呢。”

“我就怕师傅说禅了，还不如直接点教我武神攻略呢？”

“晨曦，你这么急着要学武神攻略干嘛？”

“亦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晨曦他老爹急着送他去西魔国学正统魔法。”

“唉，有钱人的孩子就不不一样啊。”

“没钱孩子买手抄本自学，家里有点钱的孩子就找明师教导，非常有钱的孩子就直接去西魔国了。”

“亦匀，你也不能这么说，西魔国固然是好，可毕竟是异域之地，对来自东方的人多多少少会排挤。”

“无论到哪里，有钱都能过上快乐生活，你瞧瞧人家东方家族的掌上明珠，不也在这学习嘛，人家多有钱啊，我们也不用气馁嘛。”

“东方硕儿她可不同，她是自愿来这里的，我们可都是被老爹逼上来的，都说什么学好武技，将来才有出路，真不懂大人都是怎么想的。”

“你也不要怨天由人，很多人排队找师傅教，都因天资不足，被迫下山，我们也算是佼佼者了。”

“唉，什么佼佼者啊，天天听师傅讲禅，听都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