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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舍衷情 别梦千里赴武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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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舍衷情别梦千里赴武昌

虞美人:

常德灯下救淑女,敢叫身相许.有缘重见订婚姻,长恨当兵无力主浮沉。

愁痕满脸无人省,梦里伊人影。为尊军令违初心,留却伶仃夜夜望星辰。

上回说到日寇快要投降了,军队正闲。又正值麦收季节,师部下令帮助百姓收麦。62团的指定区域在常德城西。机枪1连派出一个排,每个班分派五人。我因考虑到自己去师部学习三个多朋,班里的工作都是副班长翟一田干的,应当让他在家。我对翟一田道:“翟班长,我去学习时,你在连队带兵几个月,辛苦了。这次我去割麦子,你就继续在连队带领留守人员看护武器。”

翟一田道:“班长应当在家,我去。”

两人争来争去,最终还是按我的意见办。

帮助百姓割麦子,要求部队早去晚归。中午各连派人送饭。不吃老百姓的饭,命令大如天。

来到城西,遍地麦浪滚滚,一片金黄。与当地干部联系好后,部队每五人一组,包产、包田、包送麦子到屋。

第一天中午,各家各户请部队去家里吃午饭,却没一人敢去,百姓们就把酒菜送到田间。望着、闻着香喷喷的酒菜,没有命令,准也不敢吃。百姓们只好又把酒菜拿回去。

收完了麦子,又帮着犁地插秧。这天上午,干了一阵活后,我们坐在田埂上休息。见一个姑娘上身穿着蓝底色花衬衣,头上梳着两把大辫子,提着一个木桶斜着身子迈步直向我们走来。大家都以为是给我们送水来了。姑娘放下桶,后边一位年长的男人抱着一摞碗跟了上来,好象是那姑娘的父亲。姑娘接过碗用葫芦瓢从桶里舀出一瓢来盛到碗里,双手递给一个士兵。那长者笑道:“各位兄弟都渴了,请喝碗水。”

那士兵正口渴得很,接过来,一口喝下半碗道:“班长这不是水,而是酒啊!”

我连忙道:“等一等。”便站起身走到那长者面前道,“老乡,上面有命令,不让喝酒。”

长者道:“快别说,让别人听到了,不好,你们会受批评的。你们天天来帮我干活,又渴又累,不吃老百姓的东西,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米酒,喝一碗,解解乏。表达我们一片心意。请你不要推辞。

一听说是黄酒,喉咙里就痒痒的,太阳晒得流汗,正渴,听那长者这样说,也小声道:“好吧,喝,有事我担着。”

当姑娘端着酒递到我手里时,我看了看她,白白的方方的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看着我。四目相对,都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姑娘低下头,久久地站着,好象陷入了沉思,忘了继续去舀酒。那长者催促道:‘翠英,还有一碗呢,快舀啊。“姑娘猛转过身去舀酒。

我猛然想起,好就是正月十五晚上遇到的那位姑娘。心想怎么这么巧?刚好又帮她家干活。

姑娘好象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又舀起一瓢酒倒进我碗里,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二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喝完了酒,姑娘收起碗,提起木桶跟着那长者往回走,不时地扭过头来看我们。等他们走远,陈二娃道:“班长,她好象是那天晚上你救过的那个姑娘。”

罗德顺道:“我看也有点象她,嗯,肯定是她。她说她住在城西,这不是城西吗?”

我突然生出一种不愉快之感。因救这姑娘,我闯下大祸,险些身遭不测。制止道:“都别说了。为这事,我差点要把命搭上。”

陈二娃道:“班长,我看那姑娘好象也认出你了。”

我因不愿提这事,又嘱咐道:“不管她认出或没有认出我,如果她再来,我们最好不要提这事儿。”

帮农的最后一天午后,各小组都在溪边的树荫下休息,又见那姑娘戴着草帽提着水桶来到田间,顺着田埂走来,罗德顺道:“老乡,那姑娘又给我们送酒来了。”

我吩咐道:“二娃子,你过去看看,如果是酒,就让她提回去。如果是水,你把桶提到这里来。不要让她过来。”

陈二娃起身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他提着水桶跑回来,把我叫到旁边笑着说:“班长,那姑娘叫你过去一下。她还问你姓啥。我告诉她,你姓朱,是我们的班长。哎,该不是她对你有意思呀?你快过去。”

我训斥道:“二娃子,你别胡说。”

天空没一丝云,虽然火一样的太阳不间断地炙烤着大地,却有微风不停地吹着,感到阵阵凉爽。我大步走过去。姑娘先是低着头,我大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姑娘抬起头,欲言又止,又低下头转过身去。又猛转过身来望着我。我感觉到姑娘的眼睛比天上的太阳更火辣。我不知所措。姑娘小声道:“朱班长,我爹爹请你去我们家一趟,他有事对你说。”

我一阵茫然,道:“这不行,上面有令,不许进百姓家门,违犯了军令,要受处分的。”

姑娘坚持道:“请你一定得去一趟。”

见姑娘为难的神情和执着的态度,我答应道:“那好,你等等。”我很快跑到树荫下把陈二娃叫过来道:“二娃,你跟我去一趟,去那姑娘家,不知有啥事。”

陈二娃转身提木桶高兴地道:“走,班长,肯定没别的事。”

我让另三名士兵帮着修整田埂。我们跟着那姑娘来到她家。门外堆着麦垛子和麦秸堆。一进门,我就问:“老乡,大婶子,还有事吗?”

家人很客气,先上茶,后端酒。喝完酒,一名中年妇女笑嘻嘻地说:“请朱班长后边屋来,有话说。”

我让陈二娃在门外等着,便跟他们穿过一道门朝后边去。后边是一个小院子,都在院中坐定。那名妇女开口问道:“请问朱班长是哪里人?”

我答:“我是湖北郧县人。”

又一名年岁更长的妇女问道:“湖北?湖北在哪儿?”

姑娘的父亲答:“湖北在北边。”

那中年妇女又问:“今年多大岁数?属啥的?”

“属猴的,今年二十五岁。”我答。

又问:“当兵几年?家里还有什么人?”

“当兵六年了。家里有母亲,哥,嫂。自从出来当兵,就没跟家里联系过。不知母亲怎样了。”我一一回答。

那中年妇女终于说到正题上:“有件事必须和你明说。自从正月十五你救了我家翠英后,翠英一直感激着你,惦记着你,几次要去部队找你都被我们劝住了。事情这么碰巧,你来帮我们干活,翠英认出了你。现在,我介绍一下,我是翠英的姑妈,住在常德城里。这是我哥,这是我嫂子,是翠英的爹妈。今儿上午,翠英把我接来,她把一切情况和心思都告诉了我。我想这是不是缘分。翠英从小在很多事上,我们都依着她。现在,她对你有个想法,我不便说明,你自己可以理解。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见?”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迸出一句话:“部队不让取媳妇。上至师长、下至士兵都不让带。”

翠英的姑妈道:“不是让你现在就带她走。只说你的想法。”

又过了好一会,我终于有了思路,道:“我孤身一人在外当兵,家又离得远。部队又没个固定的驻地,到处行军打仗。翠英是个好姑娘。她和你们各位老辈子不嫌弃我这个穷当兵的,我无话可说,我当然没意见。只是眼下,我不知道咋办。”

三位长者,她看他,他看她,彼此无语。只好叫出翠英问道:“翠英,刚才朱班长说的都是实话,也许你听到了。你看咋办?”

翠英收起了笑容,一脸忧愁,半晌没说一句话。我突然脑中一亮道:“都说日本人快要投降了。到那时,就没仗打了。我申请退伍,退伍后,我来找你们。如果能到那时,我来和翠英结婚,住在你们这儿也行,带翠英回湖北也行,依你们的意见。哟,忘了问,请问你们贵姓?”

翠英的姑妈回答:“我们姓陈。”

翠英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突然听到陈二娃在外屋喊道:“班长,部队吹集合号了!”

我猛地站起身说:“三位长辈,翠英,部队要回营了,我要走了。哦,明天部队可能就不来了,我抽时间来看你们。”说完转身来到外屋,陈二娃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催道:“走,快,跑步前进。”

翠英撵出门来跑到大路上,我们已走远。我转身向翠英挥了挥手,就回到了部队。

路上,我嘱咐陈二娃道:“二娃,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说,懂吗?”

陈二娃拍着胸脯说:“班长,我保证不说。我说她对你有意思吧。”

我感叹道:“哎呀,没想到这姑娘还记着我,这么痴情。我简直是没办法推托,不推托,也没办法。这事咋办呢?”

晚上,息灯号吹过很长时间了。军营里静悄悄的,我的心却总么也静不下来,脑海在不停地翻腾。我该咋办呢?没想到一次萍水相逢,无意帮助,竞使这姑娘这么痴情地想着我。对我来说,却不想再提起此事。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巧,正好帮他家干活;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竞要以身相许,竞让她的父母拿她没办法。难道这就是缘分?就是天意?一边是翠英的情意深深,一边是部队军纪森森。自己给人家许诺的是等日本投降后,就要求退伍去她家。现在只有把爱情暂时放下,等候日本投降。从此,大脑里除了家乡山水,母亲,哥嫂的身影外,又多了一人的身影。翠英的笑容已在我的心中朝夕挥之不去。

两个月后,营部召开班长以上军官会议。会上,营长高楼珍讲道:“兄弟们,日本强盗快要投降了。”

听了这话,我一阵高兴,心想,我快要退伍了。只听高楼珍接着讲道:“日军投降了,不等于我们就没事了。我们还有新的任务。我们要向武汉进军,去接收大武汉。大家要从思想上,行动上作好准备。”

会后,各回连队向班里的士兵们传达了会议内容,开始了紧张的准备。个人的弹袋,粮袋全部装满了,手榴弹装箱。机枪擦得乌黑铮亮,穿上枪衣。一切准备就绪。士兵开始清洗自己的衣被。军营里一片繁忙。到处都晾晒着被单和军衣。

我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翠英,见眼下正有空闲时间,想请假去看看她。多次到连部门外,却不敢进门,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总是扫兴而回。整日惆怅。

一天上午,连长的勤务兵跑来道:“朱世学,连部来了两个人,说是你的家人,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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