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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再制寇 日本军医尽医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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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哪里肯听,仍然一路狂奔。遇到弯道时,他不走弯道而抄近路,从野地里乱石窝里,水坑里直接拉过去。颠簸得我背上的疮剧烈痛疼,鼻子不住地流血。军医跑得汗流满面。又一次喊道:“你等一下。”

车夫停住脚步。军医上前道:“如果你这样不听劝说,病人出了问题,你要负完全责任。你们中国人已经警告过你,他们会找你算帐的。我已经累得跟不上你了。这样,我给开个条子。”说着,军医拿出一张纸,写了几句话后,递给车夫道:“如果你先到医院,就把这条子递进去,会有人出来的。我随后就到。”

车夫接过条子继续赶路,却小心多了。到许家棚医院门口,车夫把条子递了进去。很快,出来几名护士,见我血人一般,有人惊叫起来,一边扶我下车一边叽哩咕噜说着话。有人拿来一副担架,把我抬进了就诊室。打了急救针后,又把我抬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军医赶回了医院。

医院里很清静,除了几位受伤的日军伤势全愈后仍在这里疗养外,没别的病人。医生和护士们整日闲着,等待回国的命令。只有我来住院,他们才有事可做。

病房里,医生和护士们一阵忙碌。给我脱掉血衣,用湿毛由擦去身上的血主迹后,又用药棉擦遍全身,给我换上卫生衣。下午,护士们在那位军医的指导下,对我背上的十多个疮一一进行清洗,上药。打纱布包。

鼻血止住了,疮痛减轻了。睡在日军的病房里,他们之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按时给我送药,打针,给疮换药。按时送水,一日三餐,饭菜可口。

在住院治疗日子里,因为语言不通,没人和我说话。整日静静地睡在病床上,一会儿想起家乡,现在日本人投降了,家乡该是个什么样子呢?一会儿想起妈妈,妈妈,现在你的身体好吗?算来,孩儿离开家乡,离开妈妈已经六年多了。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一定在惦念着儿子。儿子也一直在相念着妈妈,特别是夜深人静时。曾记得,我在家时,你是多么地疼爱我,曾记得每当我生病时,你总是四处求医,恨不得把病痛放在自己身上而暗自落泪,曾记得,每当孩儿出行时,你总是暗自祈祷上帝保佑孩儿平安,几年来,儿子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死难而幸免。我知道,这些都离不了母亲的祈祷和期盼,一会又想起常德的翠英。翠英,你现在好吗?原谅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因为军中的事情由不了自己,一切都要听指挥,服从命令。唉,这部队生活何时才时个尽头?

一天,一名日军军官来医院视察,当他来到我的病房时,见我一人躺在病床上,由于不认识,他用日语问医护人员,意思好象是谁收留中**人在医院治病。

那名军医立正点头后,答:“是我同意他来的,他当时病得很重。”

那军官没有再说话。来到我的床前,用中国话问:“你是**哪个部队的。”

我转动了一下身子答道:“92军21师的。”

军官略显不高兴,道:“你们21师收了我们的军火物资。不应该没收我们的粮食。弄得我们生活很苦。这样做,违背了国际公约法。我们要朝上汇报,揭露你们的事情。”

我本想反驳他:“你们日军本不应该侵略中国,你们先违背国际法。”可一想到自己病得那么重,日军的医护人员对我很友善,我受到日本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和护理,才使我的病一天天有了好转。便说:“这事我不知道,我是士兵,只能执行命令。”说完,我起身要走。

那军医拦住我道:“不行,你的病不完全好,你的疗程只少是一个星期。今天是第四天。再说,你的长官同意你在这里治疗一个星期。我们都要遵守这个时间,依你的话说,士兵只能执行命令。你说对吗?”

我无话可说,只好留下。

那军官也没再说话。他来医院不为别的事,可能是通知了医护人员们归国的日期。军官走后,医院里又忙碌起来,都在收拾各自的被包行李,医疗器材。

第五天,不知何故,62团也驻到了许家棚,医院附近。连长祝庆桢来医院看我问道:“怎么样了,朱世学,好些了没有?”

见连长来,我很惊喜,问道:“连长,你怎么来了?我好多了。”

祝庆桢道:“我们也搬到这里来了,就驻在这附近。我来看看你。”

我又一次要出院,道:“连长,你来了,我和你一起回去。”便叫嚷起来:“把我的军衣给我拿来,我要回去。”

那军医坚持道:“不行不行,你还有两天,才满一个疗程,你还没有全愈。”

我和祝庆桢都无可奈何,只好听从军医的意见。祝庆桢道:“那你就继续在这里治疗。嗯,这一点上,日本人是令人佩服的。”他说完,出了医院回连队去。其实,我的精神好多了,也能够四处走动。背上的疮虽然没有全好,但是已经基本没有疼痛了。

第七天早上,我正要喊叫“出院”。护士又送药来。又要打针。医生来说:“中国人,今天是最后一针,打完了,你就可以出院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天来,只有他和我说话,我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却在默默地接受他的治疗。

中午,一名女护士把我的军衣送来放在床上。我见军衣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一阵高兴。正要换上,那护士递给我一张病历表,用中国话说:“你的可以出院了。”说完好转身出了病房。

我迅速脱下卫生衣,换上军衣,没有向任何人道谢和道别,大步出了医院,回到连队。首先去见连长祝庆桢。祝庆桢见我穿着干净的军衣,感叹道:“日本人干事真令人佩服。不光给你治病,还给你洗衣服。真不可思议,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侵略者。那个军医的医德和品德真是高尚。”

听祝庆桢这样说,我猛感到后悔和内疚起来,道:“嘿,给我治病这多天,每天送药端水,又送饭,我的军衣那么脏,给我洗得这么干净,我连一话也没和人家说过,更没说个谢字。”

祝庆桢笑道:“你也太不尽情理了。尽管是侵略者,侵略者中也有好人啦!如果他不来给你治病,来了后,不让你去住他们的医院。只给你治病,不给你洗衣服,难道我们还不依人家不成?你也太小家子气了。”

听了祝庆桢的话,我更加感到内疚和遗憾。当我下午又跑回医院准备弥补过失时,医院已经人去屋空了。

几十年后,每当我想起这段往事,仍内疚于心。日本人虽然战败了,可他们对待一名生病的中**人能精心治疗,耐心护理,这一点,他们没有义务。他们能这样做,了不起。虽然他们在中国犯下了无数个滔天罪行,但能给我治病,作为礼节,我应当说声“谢谢”。特别是那位军医,对于治疗一名异国的军人,是那么执着,那么细心,那么负责任,实在令人钦佩。

却说我回到班里,发现我的行军包不见了。想起里面装着翠英送给我的黑布鞋,一阵焦急。翟一田让我去问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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