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历史（2/2）

“历史的真实？”林森真的感兴趣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一直抱着能知道多少知道多少的态度。因为他认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注）。哪怕认识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部分。可是即使是以公正和诚实（或者是说不屑于向人类这些“低等种族”说谎）著称的龙族，在种族中流传的史料也充满美化自己种族英雄的部分和对一些事情的语焉不详。比如诸神的黄昏，龙族史料上除了说明是龙族英雄本·尼采终结了诸神时代并引发了诸神的黄昏以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说明本是如何终结，如何引发的。至于六千年前的屠龙战争，龙族只使用诸如“无耻、卑鄙、阴谋、包藏祸心、蓄谋已久”之类的词形容人类，并反复强调龙族的失败只是因为受到人类荧惑的其他种族和人类的突然发难，没有准备而导致的大溃败。

“是的。”林三显然对林森的表情相当受用。“综合了两个种族的史料并排除大部分虚假和夸大部分之后，大约能得到接近于当初的真实。不过在我说下去之前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主人，你是否认为人类和龙族的技术都起源于诸神时代？”

“是的！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类和龙族的魔导技术魂似？就是因为他们都传承自诸神时代？”林森不耐烦的说，他的兴趣已经不在“为什么人类和龙族的技术魂似而型非”了。“快点说，真实是什么？”

“好的。”林三欠了欠身，对主人的焦急表示理解。“其实我不得不说，龙族的史料还是很中肯的，龙族确实是因为其他种族的偷袭而一蹶不振的。大概可以这么说，其他种族借用向龙族朝奉的机会一举偷袭掉龙族大部分战力，才在之后的正面战场上打的龙族节节败退。龙族当时的大长老痛苦而睿智的选择了撤退。之后就是大撤退了。”

“快说，到底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林森对林三到关键的地方就卡壳这一毛病表示不满。

“龙族席卷了大部分财富。”还好，林三在林森发飙之前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大撤退开始时龙族还掌握着大陆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土地。也就是说大撤退时，除了最开始陷落的一座龙族主要城市的财富和科技以外，剩下的东西都让龙族带跑了。而最后，在龙族离开大陆时，为了阻止其他种族半神的追击，龙族当时七个半神中的五个联手引爆了诸神时代遗留下来的一枚元素毁灭的卷轴，一举杀灭了其他种族大部分高端力量，至此龙族彻底退出大陆的舞台，而其他种族失去了大部分的高端战力和那些高端战力携带的知识，大陆的科技水平倒退一个多世纪。”

“不对！”半晌，听得如痴如醉的林森才反应过来，“其他种族用什么方法摧毁了龙族的大部分战力？”

“这个……主人，很抱歉。”林三有点难为情，“所有史料都语焉不详。我只能自己猜测，大概是末日审判。”

“末日审判么？”林森站起来在地上绕圈，这是因为林森的心情十分不平静，他对人类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是的……是的……末日审判！如果有矮人的法力屏蔽的话……再加上精灵族秘传的可以减少法术吟唱时间的截语术（注2）……再集合一堆大魔导师……之前你说过，是在朝奉时……轰！的一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谁让他们这么无耻？”

“嘿！主人怎么了？”林六问林三。

“表达对人类的憎恶而已。”林三平静的回答道，“当时我推出了和主人同样的结论的时候，我也和现在的主人一样想杀光全部的人类。”

“有那么严重？”林六被吓了一跳。

“是的，其实你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你也会这样。”林三点头，“是……”

“还是交给我解释吧……”林森表情平静了一些，“这要从龙族定下的朝奉制度说起。朝奉时间是七天，那时候大部分龙族都会到场，而地点是随机的龙族主要城市。所以他们想要结集足够发动末日审判的力量就要在得知朝奉地点以后再结集，那种灭世级的禁咒的咒语吟唱时间高达上千个小时，为了不让龙族察觉并且防止意外发生，必须会有矮人和精灵参与。而末日审判有一个特性，或者说是因为人类不够强大产生的缺点，它会无差别的毁灭范围内的一切。而它特大的伤害范围也会产生一个悲剧：施法者也在这个范围内。就是说，放出了这个技能，连释放者也要死！我不相信如果人类事前与矮人和精灵沟通以后，他们会派出能够为这种等级魔法进行屏蔽与截语的那种特高端队伍。”

“是的。”林三接茬道，“人类在没与双方沟通前私自行动毁了矮人和精灵大部分的高端战力，幸好因为传承方式的原因，两族总算没有彻底垮掉。”

“怎……怎么可能？”林六的舌头都打结了。

“这就是事实！”林三高声说道，“也许主人只是猜测，但是我可是经过了取证！在那场战争之后，其他种族再也没有在人类史记上与人类英雄一起出现就是明证！”

注：在我的设定中，强者可以从世界的演化（其中一部分也就是历史）中发现这个世界的一些比较明显的法则。

注2：一种可以缩短施法时间的技能。

黑暗、无趣而且重要，我自己对这一章的认识。13号的那章，14号不一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