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起点远在你的想象之前（1/2）

黄昏的阳光略显的有点疲惫，不单单是无法让大地温暖起来，甚至连最基本的照明功能也丧失掉了..26dd.Cn或许这些地方是根本不会被阳光所普照得到——这种说法更加合适一些。比如某家地下酒馆。

酒馆里聚集的往往是一些落魄的青年以及中年人，略显油腻的西装以及杂草般的头发。汗臭、酒味以及刺鼻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然而这刺鼻的气味并没有影响着酒馆内酒客的兴致，不，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兴致，仅仅单纯的一种失望绝望以及堕落罢了。

透过酒馆墙角的铁窗——自然是靠近天花板的铁窗——偶尔会看见一双双行走的鞋。那是酒馆相邻的街道上行人走过所留下的痕迹。以往尼古拉·特斯拉都会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双双过往的鞋子，消磨着仅有的消遣时间。但是他今天并没有这么做。

特斯拉拿起面前的玻璃酒杯，轻轻的摇了摇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斜眼瞄了一下身边的女性。

“你还在做那项该死的研究吗？”特斯拉没有看身边的女性，他也知道女性是不会看他的。

“什么叫做该死，那是我毕生的梦想，也是人类史上最重要的研究。”特斯拉身边的女性自嘲的笑了一下，“但是面对着这项最重要的研究，我却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嘲讽和阻碍，现在只能穿着这身像是乞讨者一样的衣服卑微的生存。”

“但是每次我说要送给你几套衣服的时候，你总是强硬的拒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别人施舍的东西，更何况有这身穿就足够了，说不定这身老旧的男式西服要比其他的装束适合我也说不定呢。”

“那不是施舍”

特斯拉低声反驳着，西服女性却如同未听见一般。特斯拉苦笑，沉默了下来，习惯性的望向酒馆唯一的铁窗。

天色渐晚，铁窗外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那是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人们，从疲惫的步伐上就可以很轻易的辨别出。

再过些时候，街道上就会完全黑暗下来了吧，爱迪生的直流电还不足以支持整个城市的照明，那只是贵族专有的奢侈品而已。

“话说回来，你的研究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方了？”半响之后，确切的说，是十三双熟悉的鞋、四双陌生的鞋以及一双从来没有见过的鞋经过之后，特斯拉忽然想起了研究的事情。

“瓶颈。”西服女性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所有科学家最害怕的一个单词。

随着单词流入特斯拉的耳朵，一本破旧的笔记也被甩到了特斯拉的面前——

《JumpingRollDice》

——听到答案的特斯拉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翻着面前的笔记。一页一页，直到西服女性面前的酒杯见底，特斯拉的脸色也从微醉变成了惊异。

“喔，上帝”特斯拉下意识的说着，完全抑制不住脸上略带恐惧的惊异表情，“这简直是神迹！”

西服女性并没有在意特斯拉的惊叹。

“但是，目前这个东西的研究十分的不稳定，并且非常危险。如果能够突破这两关的话”

“不，我认为你现在把这些研究成果发表出来就已经能够赢得足够你接下来研究的资金和荣誉了。人类的未来会因为你的研究成果而改变，而你也会成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哪怕是达芬奇再世也要拜倒在你的脚下！”特斯拉两眼闪亮。

女性摇了摇头。她所要的，并不是金钱和荣誉。

“目前这个研究我不会发表的，甚至我不会让除了你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女性顿了顿，“要知道，如果发表出来，好战的人类会拿这东西来做什么恐怖的事情。我甚至能够预见到，无论是国家还是宗教，无论是原始还是文明，无论是生命还是无机物，甚至连世界都会因为这东西而彻底消失。”

“难道你想让这东西湮没在市井之中？”

特斯拉显然有些急躁。

“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来将之公诸于世，当然，也许那会是数百年之后的事了，或许更久。”

西服女性摊手，却没有正面回答特斯拉的问题。

“相信那个时候你就会成为继达芬奇之后的第二个人，不，你会超越达芬奇成为科学界的奇迹！”

“我宁愿相信那个人会是你。”

“那是不可能的。”特斯拉露出略带阴沉的笑容。“如果真的被那样评价的话，那么我会亲手释放通古斯研究所的所有资料。”

“”

西服女性一瞬间惊讶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只要你在做什么事吗！你的那些研究如果通古斯的研究被释放出来的话，后果根本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