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我们一路看过去,清晨的马路与大街是最为干净的,太阳光芒也是最为白色的,马路旁的树木在洋溢着它们身上的精神,从那些急着上班的女同志赶着去上学的小学生们的脸上露出一天中这时仅见的红扑扑的脸蛋,就连刚刚过去的轰隆隆的火车的声音也不再那么讨人厌了。enei。经过了一个夜晚,仿佛凭空多了场雨,润泽一切,对于许多动物而言,仿佛夜晚只是为了他们的休息,其实,夜晚何尝不是植物们,何尝不是整个自然界人为的或者天然的事物的休息时间呢?
一路看到郊外的火车卸货停靠站,在这里,那尘土都还在睡觉,在这样好的时节里头,都顾不得起来飞扬。现在尚还是七点,载着水泥的钢铁的为这个城市送去数不清的货物的火车要到七点半才进来,之后就每隔半个小时源源不断地开进来停靠,直到晚上的七点多。
虽是七点半才开始干活,陈天他们等一群给卸货的还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那空空旷旷的站台上等候,陆续地也就有了几量卡车开进来。给卸水泥的这些人统共五六十号人,有的要住在安排好的住宿里,有的则是就近住到自己的家里,陈天属于前者,前者一般都是这个时候早到的。
“陈天,听说了吗?可靠消息,这个停靠站就要撤离了,有人说是要搬到别处去,有人则说它根本就是要撤离掉。如果撤离了,你会再到哪里去找工呢?哎,听我说话着,陈天,别一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太阳,等一下要你双眼睁不开。”陈天此时趁着今早太阳光线的柔和,想仔细观察一番这里的太阳跟在地球上的有什么不同,只可惜,在地球上他没有好好看看太阳,所以竟使他比较不出来,觉得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我听着你讲话呐,不就是干苦力的事嘛,没了工作再找,没什么好伤心的,反正都是干苦力的。再说了,我在这里挣这么多钱又能怎么样,带回我自己的老家当纸钱发吗?”
对方是个黝黑的三四十岁的已经结了婚的高个子工人,他几年前跟着老家里的出来做生意,做着做着做成了个给人打工的,老家朋友也各奔东西,用他陈天的话讲就是:你是一个农民工,可惜不打四川来。这人他叫尘上雨,因为陈和尘发音相同,刚开始认识,两个人就像看到了彼此的老乡,就特别聊得来,就很快成了朋友,而他家里还有妻儿在务农。
陈天来到这里的两个月里头,举目无亲,孤苦伶仃,是全靠了尘上雨的帮忙。生活上,一有什么事,比如怎么识别这里的钱币金额大小,到哪里去买东西,这种东西用这里的话怎么讲,搞得尘上雨问他的老家是不是在原始深林里,是不是从小就让野兽养大的,说他的父母真是有错,而陈天顿时来了句:“子不教,父之过。”让他更摸不着头脑,让尘上雨觉得国家还是需要加大扫盲的建设。生产上,他好像什么都懂,这是房子,那是电梯,这是厨房,那是厕所,绝对不会走错,可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总是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连个汤匙的他也拿起来研究了半天,害得尘上雨好几次认为是在耍他,都要狠狠教训他一番。不够,他陈天总算在他的帮忙及苦学之下,基本掌握了他们这边的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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