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公路盘旋,如果不是这里山归山,没有了群山连绵,当陈天还走在密草丛、深树林里而险些迷路,他一定会以为这里就是之前在四川感受着地震的那座山。Www.现在,他多希望辛苦穿插的是四川的这一片土地、这一座山,他多希望可以回家回到学校,立刻地,马上地,“只要能让我快离开这个地方,我上去之后,我上去以后肯定要彻底地结束旅行。”他这样想时差点哭出来,因为没有人可以听到他的心声。
“原来孤独可以是这样。”这一个昔日在学校里总是标榜自己习惯于独处,并曾对那句“孤独是恐怖的”的话嗤之以鼻的学生,现在却无助地念道。想起可能再也见不到父母,再到学校,再捧起书本,甚至可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而永远没人知道,他除了后悔自己的旅行,更多的是一种近乎于无助的崩溃。
也不知穿过了多少路,也不知道走过的那些算不算路,他来到水泥路,在这里,他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只车上来,于是,顺着路,他自个沿路往下走。一路上,他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芒果树,杨梅树,虽然只是矮小的长在路旁,几乎快让别的从没见过的草木覆盖,但还是让他仔细的观察见到了。这些连同这一条路,让他觉得是看到了希望,希望可以更快地见到人。到半山腰,这时,太阳也赶走了迷雾,他于是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子,三两层的,外面是白色的。虽是极目所及仅只一座,可他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身上也顿时消失了酸痛,浑身也突然有了劲,操着小路,护着胸口半跑着,仿佛怕它过一会儿会马上消失,他快速地赶向不远处的房子。
门是没有锁的,对着初起的太阳,里面溢满一种温暖。陈天站在大门外,迟迟决定不了该否大声问,他很想直接进去,可是被人当成杰的场面一直出现在眼前。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了,接着,他就看到:白衣女子一身素袍,一头浓密黑发打理得有条不紊,身高适中,没有过分画装的脸庞白里透红。她似乎一点也不对他这一个陌生来客感到惊讶。
由于她是长得漂亮的,总能使望着她的人拘谨起来,对于陈天来说,他连心跳都加速了。本来他以为来人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这样就可以把准备好的“叔叔、大伯、这位老爷爷、阿姨,大婶”之类的礼貌称呼用于话的开头,然后开始问下这里是哪,再倾诉一番他的“不幸”,可谁知出乎意料。
还是那个女子先开的口,可是陈天他听不懂她是要干什么,不是发呆,是真的听不懂,她说的不是闽南语、粤语、客家话、英语、更不是普通话之类的了。一激动,加之连人家的脸都不敢看,他就认为“她是在对我表现出她的讨厌,一定是。”这样想着,他就脸上带着苦笑地转身了,“我现在如此。”他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疲惫,还有现在才感觉到的由于自掉下来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藻而发出的异味,接着自我劝导道:“像我这个样子,人家见了不怕才怪。”
他就要离开了,他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他的步伐是那样的沉重,饥饿并着恐怖开始像海浪一样袭来,撞击他的还不够强大的身心,这一切都在此刻一齐暴发。没几步,他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然后双脚一直瘫软下去,无边无际,他所幸把眼一闭。
醒来的时候,陈天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他想该不会是自己遇上“美女救英雄”的美事了吧,细想开来,直到见到那女孩之后就再没有回忆了。“不过她的闺阁也太简陋单调了吧,我那时可能是晕倒了,她于是冲过来把我弄到她家惜心照料了。接下来,按照金庸笔下的令弧冲被任盈盈救走的情节,应该会怎么发展呢?”他正在甜蜜地地陶醉,无声无息地门就打开,可见性能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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