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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难兄难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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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来了十几个人将张逸飞从牢中拖出来。enei。有人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张逸飞刚换上,就见唐山走了过来。

唐山道:“这几天你受苦了。”

张逸飞冷冷道:“好说,看来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在这儿太憋闷,我们到大都去如何?”唐山不动声色道。

“你为刀箸,我为鱼肉。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请便吧。”张逸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唐山点点头,道了声:“那好吧!”

不一会儿,有人赶了一架三匹马拉的车进来,马车上有个棚子,在棚子上罩着布。马车赶到张逸飞面前,几个大汉上来,帮着把张逸飞抬上马车,张逸飞进来才发现这布罩着的是个铁笼子。有人用两把大铁锁将张逸飞手脚上的镣铐锁在铁笼子上,然后才取下他脚镣上的两个大铁锭。唐山道:“对不起了小朋友,我知道你这几天武艺上大有长进,这些都是不得以而为之,请勿见怪。”

张逸飞道:“别客气了。”

唐山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发。”说着有人将罩在笼子上的布放下,笼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张逸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一路走得很快,中午时有人递了三个馒头给张逸飞,张逸飞就在车上算是吃了一顿饭。快到黄昏时,张逸飞感觉进了城。又走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接着就听见店家招呼人的声音,张逸飞知道要住店了。

过一阵,唐山来到马车前,他打开布罩,对张逸飞道:“小朋友,住店了,我不得不点你的**道,否则不敢放你下来。”

张逸飞道:“何必这么麻烦,干脆废了我的功夫岂不干脆,免得你整天提心吊胆的。”

唐山道:“那可不敢,大汗还要用你,废了你的功夫我就无法交待了。”

“你永远也无法交待。”张逸飞道。

“我们走着瞧。”唐山说着点了张逸飞“百会”“大椎”“风门”“腰俞”四处**道,张逸飞暂时失去功力。

一般情况下,唐山只要点这四个**道中的任意一个,以他的手法和功力,都可以使人暂时失去功力。唐山连点了四个**位,完全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张逸飞也从他点的手法中感受到唐山的功力确实乃大家手法,这是张逸飞第一次感受到这位“教主”的武功,真是内力纯厚,非同小可。

有人解下张逸飞的镣铐,张逸飞虽然暂时失去功力,但还能如常人那样走动,他们搀着张逸飞下了马车,这时张逸飞才看清楚,除唐山以外,居然在自己身边站着十六个一看就是会家子的人。

张逸飞冷笑了一下道:“太隆重了吧。”

唐山摸了下自己的白胡子道:“人一老就胆小,我可不愿意出什么漏子,走吧。”

这是个靠近城边的小店,周围的人显得比较稀少。一行人夹着张逸飞跟着唐山到了吃饭的地方,店家安排了两张桌子,店里就唐山张逸飞他们这些人。很快饭菜就上来。

大家正埋头吃饭,旁边桌子来了一胖、一瘦、一矮的三个客人,叫过饭菜后,就听那个胖子搓着手道:“你说,咱们这次来能不能见到丽娜姑娘啊。”

“肯定能!”那瘦子道:“丽娜姑娘刚来不久,还没有接客,就生病了,把老鸨急的,到处找名医,养了半个月才好起来。昨天出来了,正好我路过翠微院,我的天啊,挤了好多人等着一睹她的芳容啊。”

那矮子道:“喂,你说那个丽娜姑娘到底怎么样,你见到了没有啊。”

那瘦子眼一翻道:“怎么没有见到,我身子瘦,在人群里挤是最有优势了,如果你在那儿,可能连腥味都闻不着,你信不信!”瘦子后面这话是对那胖子说的。

“我信我信。”那胖子点头问道:“快说说那丽娜的模样。”

“啧啧啧”那瘦子咂着嘴道:“当真是美得无法说,金发碧眼,这两个东西又大又好看。”瘦子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道:“那人种就跟咱们这儿的人完全就不一样,毫不做作忸怩,那眼神扫过来呀,怎么说呢?我还真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呢,喔对啦——”那瘦子一拍大腿道“是个骚字,那个骚劲,弄得我真是受不了,差点没大叫起来啊。”

“有那么厉害吗?”那胖子有些不信道。

“你是没有见到过,所以才说这些无趣的话。”那瘦子道:“翠微院在咱们真定府开了这么多年,生意一直数一数二的,那老鸨要是没有好的眼力,请些破鞋烂货,能这么红火吗?”

“别理他,你快说。”那矮子急道。

那瘦子哼了声道:“这个丽娜是翠微院的老鸨花了大价钱从阿里玛图买来的。”

“阿里玛图在什么地方啊?”那胖子问道。

“阿里玛图远得很,在西域那边。”瘦子道。

那胖子撇了下嘴道:“老鸨一天忙个不停,怎么可能到西域去买姑娘啊,别懵我了。”

那瘦子眼又一翻道:“你个傻子,死脑筋。这女子是老鸨从一个蒙古将军那里买的,那个将军在那边打了仗,就抓了丽娜姑娘做女仆。”

“还是不对啊,这么妙的人,那蒙古将军怎么会卖她呢。”那胖子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蒙古将军在河间府赌钱输了个精光,没有办法,只得把丽娜抵出来的,转了几道手,翠微院的老鸨愿出大价钱,所以才被带到了我们真定府呀。”那瘦子道。

“这还差不多。”那胖子点头道。

那矮子问:“昨天丽娜姑娘接客了没有啊。”

那瘦子“扯”了一声道:“你以为老鸨这么傻呀,老鸨这是先让丽娜姑娘亮一天相,然后再接客。”

“好个老鸨,生意经念得真好,把咱们的心提得老高,要咱们出大价钱啊。”那瘦子道。

“老鸨都放出话来了,无论老的少的,好的坏的,残的全的,也不管你是驼子瘸子拐子断手杆歪嘴巴瞎眼睛,谁出的银子多,丽娜姑娘就是谁的,丽娜姑娘不挑剔。”

“果然如此。”那矮子咬牙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戏了。你叫我们来干吗?”那胖子有些遗憾道。

“你以前见过金发碧眼的美女吗?”那瘦子问道。

“没有!”那胖子摇头道。

“所以啊,你沾不上去也别泄气,趁这两天大家都可以见见丽娜,你饱个眼福总可以吧。再说咱们今天去看看是哪个人能出最好的价钱才能享受到这第一次,到时必有一争,场面肯定又红火又刺激,咱们去瞧瞧是哪位大爷先拔头筹。”那瘦子道。

“你大舅子不是在这儿吗,他那么有钱,去向你大舅子借些银子,这头筹说不定还是你的呢。”那矮子在一旁道。

“你这家伙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大舅子有钱自己就去了,还轮得上我吗。”那胖子道。

“快点快点,闲话少说,吃了东西赶紧走,错过了时辰就看不到了。”那个瘦子催促道。

三人三下五下吃完饭,结完帐急急忙忙出去了。

张逸飞唐山等人也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逸飞被人拥着来到一间房子,进屋后,马上有人给张逸飞又戴上镣铐,还在脚镣上加了那两个铁锭。张逸飞冷笑道:“真是太费心啊,走这么远,还带着这么重的两个家伙,不嫌累吗。”

唐山道:“对你不敢大意啊。”他又对其他的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和张逸飞住在一起,其他的人在外面。

“遵命!“那些人应道。

张逸飞被唐山点了**道,一时无法练功,就躺在床上睡觉。其他两个人也在门口处找了椅子坐下。

走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不一会,守门的两人都在椅子上打起盹来。

张逸飞虽然也疲惫,但一时又睡不着,就在床上想事。从刚才那三人的谈话中,张逸飞知道他们到了真定府,一行人是往北走,也不知唐山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过去一天了,离苏州又远了许多。大概好多江湖上的人正在向苏州城走去吧,过不了多久,那里就有一番血腥的厮杀,自己虽然知道这个阴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张逸飞心中不禁有些急。也许金巧就会在那里,如果她受了伤该怎么办啊,要是……张逸飞不敢往下想了。

突然!张逸飞感觉屋顶有轻微的响声。虽然现在他被点了**道暂时丧失了功夫,但多年来修练内功已练得他耳聪目明,丝毫的响动都能引起张逸飞的警觉和注意。

张逸飞竖起耳朵,听出是有人在上面做着什么,张逸飞从动静中能够感受得到这个人的轻功相当好,即使在屋顶瓦上行走,发出的声音也极起微弱,内力不够的人根本无法察觉。

张逸飞在床上抬头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两人正呼呼大睡,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上面的事情。

张逸飞又躺在床上,心想:说不定这是唐山使的什么计搞的什么鬼。不管他,反正自己这样也跑不掉,不如安心的躺在床上看戏。

张逸飞一动不动的在床上,慢慢的,见屋顶一匹瓦被轻轻的揭开,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到第五匹时,屋顶的口子已经足以容得下一个人了。就见上面一个黑影手一甩,门边的一个看护哼了声,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屋顶黑影纵身一跳,在跳的瞬间手中又甩出什么,另一个看护有所警觉,刚要站起来,却被什么东西打到,也要往地下倒。

此时那黑影正好落在门边,只见他双手一伸,拉一个扶一个,将两个守门的看护放回座椅上。从他在上面甩出的那一下到他落地扶起这两看护,整个动作在一瞬间干净利落完成,几乎就没有一点声响。张逸飞虽然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是大喝其彩。

那黑影一转身,向张逸飞走过来,这时张逸飞才见他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剑,他身上吊着根绳子,那绳子的上端在屋顶洞口上面。

张逸飞心想定是唐山拿自己没有办法,所以在这个地方找个人来刺杀他,这样就好给忽必烈说是个意外,也就能混过去了,好歹毒!

本来张逸飞可以大喊一声,门外有唐山布置的人。可张逸飞觉得自己在唐山的手里活着不如死了,干脆这样结果了自己还算是痛快的,所以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就等着那人来杀他。

只见那人走到张逸飞面前,俯下身来。张逸飞借着从屋顶那个洞口映出的月光,这才看见这人除了露出一双眼睛,脸上其他部位都被黑布包得严严实实。

那人见张逸飞睁着双眼,从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将食子竖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张逸飞一笑,还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的意思。张逸飞心想:我配合你好了,别在那儿装模作样,下手吧。

只见那人回头,将手里的短剑往脚下伸去。张逸飞一闭双眼,心道:完了,就这样交待了,太便宜唐山他们了,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金巧呢,再也见不到她了。

张逸飞正在做最后的思想,却突然发觉那人正拿短剑在削脚上的镣铐。

是谁啊?!

张逸飞浑身一惊,难道这人是来救我的?!是不是“亲表叔”冉季或是阿斌阿伟叔已经知道了自己遇难,要不就是老先生他们。张逸飞支其身子,看背影很不熟习,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些人。

那是谁呢?

哼!肯定是唐山的诡计,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现在是这样。

张逸飞心中乱想着,见那人正在用力削脚镣。张逸飞想这脚镣手铐是专门做的,拿把短剑怎么削得开啊,这不是演戏吗。

正在这么想时,张逸飞感觉左脚的脚镣被卸了下来。张逸飞已经被脚镣手铐锁了几天了,突然被解开了一只脚,那心中好不喜悦。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来救自己的吗?张逸飞这时猛然生出几分希望来。

很快,另一只脚也被解开。那人转过身来,轻轻的拉起张逸飞的手铐,用那把短剑猛力的往外一削,手铐也被打开。

张逸飞见去了枷锁,浑身一振,无比的高兴。要不是现在**道还没有解开,自己就要出去教训下外面那些人了。

那人解下腰间的绳子,将它系在张逸飞的腰上,然后他对张逸飞指了指屋顶,那意思是要拉张逸飞上去。

张逸飞点点头,不禁激动万分,难道真的要逃出牢笼了吗?

张逸飞甚至有些不信,使劲咬了咬嘴唇,才确定这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

这时那人走到洞口正对的位置,身子略往后一缩,猛的一跃,飞身而起,从那洞口里翻了出去。屋里的张逸飞感觉到外面那人在空中打了个筋斗,将力消去,又轻轻的落在屋顶的瓦上。

见过此人这一跃后,张逸飞更加确定这人功夫之高,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是谁呢?

上面那人又移了几匹瓦,屋顶的洞口变得大了起来。张逸飞感到腰间绳子一动,他知道这是上面那人发出要提他的信号,张逸飞做好准备。只见上面的人一用力,张逸飞脚也在地上蹬了一下,虽然没有内力,但和上面提绳的人正好配合,张逸飞被那绳子拉了起来。

那人内力极好,竟然把张逸飞拉得飞了起,一下就穿出了屋顶那个洞,张逸飞身子还窜起老高,落下时被那人接着,扶着张逸飞站在了屋顶上。那人蹲下,解开张逸飞腰间的绳子,又指了下方向,张逸飞轻手轻脚蹲着跟在那人身后走到屋顶边,那人又指了指下面,那意思是让张逸飞跟着他下去,张逸飞点点头。那人就先跳了下去,也是毫无声息。然后张逸飞跟着往下一跳,那人又在下边将他接住。

张逸飞站稳一看,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响。那人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张逸飞轻轻的走了几步,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那人赶紧拉着张逸飞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就见一骑飞快而至,店家赶紧提着灯笼迎上来。张逸飞借着灯笼的光一看,骑马的人正是唐山,只见他急匆匆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店家,这时有个同来的人迎上去,唐山边走边问道:“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那人回道。

“快叫他们起来,看看人还在不在。”

说着唐山就快步的走进屋里,这时张逸飞发现自己和那人正在在马厩里。那人一拍张逸飞,指了指马厩里的马,张逸飞点头去拉最近的那匹马的马缰,被那人止住,那人点了其中两匹,两人赶紧解开马缰,那人扶起张逸飞上了一匹马,然后也跳上马,两人一拍马,马顿时就朝店外狂奔,跑到牵唐山那匹马的店家前,那人夺了店家的马缰,拉着唐山的马就跑,刚出店时就听唐山叫道:“跑了,跑了,快追!”

不一会儿就听见后面有马蹄的声音,张逸飞回头看了一眼,却听那人道:“没事,我给马喂了药,一会就不行了。”

果然不久就听后面马和人摔倒的声音。

转了几条街后面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动静了。到了一个僻静处,那人停了下来,他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张逸飞道:“快换上,我们须马上出城门,唐山肯定去找这里的知府来搜查,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出去。”

那人说话隔着一层布,他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张逸飞打开那包东西,见是一套军士的衣服,张逸飞立刻穿上。那人又递了把腰刀给他:“挂起来。”说着那人就将夜行装脱了下来,这时张逸飞见那人满脸胡须,在夜行装的里面也穿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军士衣服。

等张逸飞挂好腰刀,那人道:“走!”这时那人已经取了蒙在脸上的黑布,虽然还看不清这位胡子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却恢复了正常。张逸飞觉得这人的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好熟悉好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急切之中,也无法深究,两人骑着马就向南城门跑去。

到了南城门边时,城门早已关闭。张逸飞正在想该如何出城,就见那人对城楼吼道:“有军务,快开门。”

不一会儿城楼上亮起了一盏灯笼,有人下来。那人骑马在前,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下来的人。

下来的人看了下,叫了声:“开门。”立刻有十来个军士将城门打开。那人一拍马,冲了出去,张逸飞则紧随其后,也跟着出了南城门。

出城后,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打马向前,张逸飞跟在后面,刚说了声:“多谢义士救命之恩……”本想打听下恩人的姓名,却见他往后挥挥手道:“要快走,他们会追来的。”

那人对路十分熟悉,两人骑着马跑了近两个时辰,三匹马累得气都喘不过了。那人见路旁有个小山丘,就道了声:“我们在这儿让马歇息一下。”说着跳下马过来扶着张逸飞下了马,黑暗中张逸飞看不清这人是谁,他想“亲表叔”冉季无所不知,又足智多谋,这人说不定就是他派来救自己的呢。

张逸飞跟着那人上了山丘,在一个空地上,那人将马缰栓在一个树上。张逸飞刚说:“恩人……”两字,那人一摆手道:“时间紧迫,闲话休叙。唐山点了你的**道,你说在那里,我来解。”

张逸飞再次觉得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好熟悉,但还是想不起。他告诉了那人自己被点了那几个**道,那人走上前,伸手来解张逸飞的**。这人手一接触张逸飞的身体,张逸飞就知道此人内力与自己身上的功夫有渊源,而且这人的内力也十分深厚。

本来解**也不是很麻烦的事,只要点对**道,中**的人自然就会解开。但唐山的手法确实老道,尽管那人功夫不错,即使在黑暗中点的**位既准确又到位,但还是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张逸飞身上的**位解开。张逸飞知道不是这人的功夫不好,确实是唐山的功力太深厚。

**道解开后,张逸飞浑身一振,心情无比欢畅,他实在是感谢眼前这个还看不清楚的人了,正要跪下道谢,那人早有知道他要这样,急忙道:“别说废话,你快打坐行气,我们还得赶路。”

张逸飞照那人说的席地而坐,行了半个时辰的气,觉得不仅完全恢复过来,且满身充满无限力量,他甚至闪过现在就回去找唐山算帐的念头。

那人见张逸飞行完气,就牵马过来道:“我们还要走一段才安全。”

两人又骑上马,走了一阵子,到了一个山口,山口处有一个小庙,两人就在小庙门前停下。那人上前敲门,门“嘎吱”一下打开,黑暗中看见一个和尚拿着一只蜡烛站在门口,他一看见那人就道:“是你呀!”

“是我,请把马牵到后面去,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好吗。”那人说着递过马缰给那和尚,又接过和尚手里的蜡烛,然后对张逸飞道:“把马交给他,你跟我来。”

张逸飞将马缰交给那和尚后,跟着那人进了庙。那人将张逸飞带到一间屋子,正把蜡烛往桌上放时,张逸飞“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道,一直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冲口而出:“多谢救命之恩,人说大恩不言谢,只求义士赐我大名,我将铭刻于心!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那人将蜡烛放在桌上,当他听道张逸飞说这话是,猛然间哈哈大笑道:“张逸飞啊张逸飞,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那人一转身,借着烛光张逸飞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天啊——这人不是“大坏蛋”高天还能是谁呀。虽然他满脸留着胡须,但一看到他的眼睛,张逸飞马上就认出来了。

“大哥哥!”张逸飞从地上跳起来,一下冲过去将高天高高抱起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个‘大坏蛋’了。”说着张逸飞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高天也高兴叫道:“你这个小老弟才是‘坏蛋’呢,就想再也见不到我了。大哥哥我可是天天都在想见到你要。”高天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张逸飞道。

“你把我放下来再说好不好啊。”高天笑着道。

张逸飞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抱着高天,他连忙放下高天,对高天道:“让我好好看看大哥哥,你这个‘大坏蛋’啊。”

“我也好好瞧瞧你这个小老弟啊。”高天道。

两人看着对方,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高天道:“长高了,长大了,成大人了。”

张逸飞道:“你怎么留了那么多胡子啊。”

高天道:“留胡子是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呀?”

张逸飞道:“大哥哥,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功夫是怎么恢复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傅家大院的消息?我们怎么会到这个庙子?”

高天道:“这么多疑问,叫我如何回答你呀。”说着两人又笑了起来。

这时那和尚端了几个馒头和一壶水。高天对那和尚指着张逸飞道:“这是我的小兄弟张逸飞。”

“哦——你就是张逸飞啊,高天哥哥时常提着你呢,说你是他的好兄弟,为了救他还被赶出了师门。你还到伯颜大帐里去行刺忽必烈,好了不起啊。”那和尚拉着张逸飞的手道。

张逸飞这才看清这个和尚和自己年纪还差不多,高天对张逸飞道:“他是我的到这边来认识的好朋友,叫昌吉和尚。”

张逸飞忙道:“师兄有礼了。”说着就要向昌吉行礼。

昌吉忙道:“快别这样了。”

高天对昌吉道:“他是个读书人,礼节多得很,臭酸臭酸的,到时候说些之乎者也,把我们鼻子都要气歪了。”

高天做着怪像,三人同时哈哈大笑。笑完后张逸飞问高天道:“大哥哥,你怎么认识昌吉师兄的。”

“喔!快别叫我师兄,你这么有本事,我就是给你提鞋都不配,如何敢当得起师兄两个字,没的折杀了我。”昌吉道。

还没等张逸飞说话,高天指着张逸飞对昌吉道:“刚才还说他有些臭酸臭酸的,怎么现在你也有点这个味道了呢,没的是近什么者赤!”后一句话高天学着昌吉的口气讲。

昌吉道:“你才是臭酸臭酸的。”

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后,高天对张逸飞道:“我知道小弟你有许多问题要问,不着急,咱们吃点东西再说如何?”

高天这么一说,张逸飞还真感觉有些饿了,他点点头。张逸飞和高天就坐在桌子边抓起馒头喝着清水吃了起来,昌吉在一旁陪着。

等吃完后,天已发亮。高天吹灭蜡烛道:“我来告诉你这几年我的事。”

高天长叹一口气道:“算起来都有四年多了。那天你救了我,我从栖霞山庄出来后,我想肯定不能留在南边,南边江湖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再说我还背着个陷害好人,杀害长辈的罪名,在那边被抓住只能是死路一条。说起来我还真想一死了之。你们想啊,我好端端的被诬陷,废了功夫成了无用的人都不说了,还被‘飞云阁’的人弄得人人都以为我是坏人,我活着有什么劲啊。所以在坐船渡江时,我就寻思干脆一个筋斗跳到长江里死了还痛快。船走到江心,我正要跳下去,可突然觉得我这样死不是更证明就是我做了那些坏事吗,这太便宜唐远林唐远声还有罗启霖了!我又想起你对我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叫什么呢,对了,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能这样就死了,我要看着他们的狐狸尾巴怎么样露出来。这样一想,我又没有跳水。唉——当时真够呛啊,我还想自己去打探唐家的秘密,可一想到自己被废了功夫,一点武艺都没有,还没接近人家,就会被察觉,心里又感到太悲哀了,就这样我过了江,到了北边。”

“喔——对了。”高天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剑对张逸飞道:“你还认识这个东西吗?”

“双星剑!”张逸飞一眼就看出来。

“还多亏你给我的这把双星剑呢。”高天道:“你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是你送的这把双星剑了。从栖霞山庄出来我急走了几十里路,走着走着肚子饿了,一摸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啊。万般无奈,只好找了个当铺,那老板看我衣衫褴褛,就起劲的压我,只愿出五两银子。我好说歹说,他才兑了十两银子给我。我告诉他叫他好好保管,一年后我一定来取,你道他给我开的什么价,他说要取可以,一年后要我拿三百两银子来,真黑啊——”高天说着喝了口水。

“后来呢?”张逸飞问道。

“过了江我一直朝北走,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可我敢肯定栖霞山庄的人要来找我,我想只有走得越远才越安全。饿了就买几个大餠、困了就躺在路边睡觉,只有十两银子啊。”

高天顿了下,又续道:“这天来到靠近归德府的一个小镇。我刚买了两个馒头正在吃,突然听旁边一阵叫声,转身一看,见有四五个人在打一老一少的两个和尚,旁边的人看着都不敢出声,那些人边打还边抢和尚的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顾不了许多,就冲了过去。没有几下,就把那几个人打倒在地。这时我才想到自己功夫已经被废了快一年了,怎么能一下就把那几个人打倒呢?你知道功夫废了的人是不可能这样的,那几个人都是年纪轻轻,膀大腰圆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不经打?我正纳闷,那两个和尚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快离开这里’。这下你知道了,那个小和尚就是昌吉,老和尚是他的师父释远,这一阵他出去了不在庙里。”

张逸飞转头问昌吉道:“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昌吉道:“我和师父在那里化缘,想把咱们庙重新修缮一下,已经化了五十两银子,那天有个大户人家过来,一下就给了七十两,正好那几个泼皮路过看见了,就跟着我们,等那个大户离开的时候,就来抢我们化的缘。”

“可恶!”张逸飞骂了句,对高天道:“后来呢?”

“释远师父知道我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要我跟着他们到这里来住,你说对我这样一个地不留天不要的人,这不是等于老天爷给我开了扇门吗,当时真是喜出望外呀。所以才有今天带你到庙里的事啊。”

张逸飞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昌吉道:“这是五台山脚下的菩提庙,庙里就我们师徒俩。”

“哦——这是五台山啊。大哥哥你接着说。”张逸飞道。

“一路上我都在寻思我一个废人怎么可能一下打倒五个泼皮呢?十几天后,我和他们师徒俩来到了菩提庙。当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就打坐行了一次气。你说怎的,我觉得身上的真气并没有被阻塞,而且十分畅通。那时想也许是自己的错觉,结果连续练了三天,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一下就懵了。我会不会走火入魔啊?难道在栖霞山庄时师叔点**没有到位,或是有意留了一手。不可能啊,那天的情况你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啊——你当时就昏过去了。”张逸飞道。

“而且以后我也曾偷偷试过行气,根本行不通,一年多来就从来没有再敢想过,可现在这样,你说岂不奇怪?”

张逸飞一笑道:“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怎么?你觉得是清水师叔有意这样的。”高天问张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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