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祝寿途中(1/2)
这年八月初六,是贺喜的师弟,贺清山和贺清水的师叔唐山七十岁的生日。贺喜和唐山年轻的时候一起随师学武,艺成后俩人联手在江湖上行走了十几年,大家都闯出了名头,后来贺喜自己就开门建派,自成一家,而唐山则销声匿迹,隐居山林。几十年后,江湖上只知“无影剑法”的创始人,人称“玉面三郎”的贺喜,而少有人知道“千手观音”唐山了。
七月底的时候,贺清山和贺清水就奉母命打点拜寿的礼物。因唐山爱清静,不喜别人打扰,以前贺家只有“贺氏三雄”在他逢五逢十的大寿中才去拜见这位师叔,其余子弟只知道有这么个祖师叔,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次因是唐山七十大寿,贺清山想无论如何应该让自己的儿女们去拜见一下这位祖师叔,于是就带上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贺文虎贺文豹,贺清水也带上自己的独生子贺文雄一同前往。
唐山住在江陵府东面玉泉山的山脚下,那里离栖霞山庄有三天多的路程。八月初二,贺清山和贺清水带着贺家子弟出发了。
本来贺小文也要随同去拜见这位祖师叔的,只因为临时有事,耽误了一天。八月初三清晨,贺小文一身素衣打扮,腰悬长剑,头戴斗笠,牵着一匹枣红马走出栖霞山庄的大门。刚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她“小文姐姐等一等。”贺小文回头一看,原来是张逸飞。看着张逸飞的表情贺小文就知他的意思,贺小文道:“你是不是想跟小文姐姐一起去看祖师叔?”
张逸飞点点头。
张逸飞在栖霞山庄已经有四年多了,在山庄里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大哥哥高天和小文姐姐,平时这俩人对他呵护有加,让他这个孤儿倍感亲切,这次听说师父和师叔要去给祖师叔祝寿,心中就动了想去见这位前辈高人的念头,他知道这次师父师叔带的都是自己的亲生子弟,那些来得早的师兄都没有资格,自己就更挨不上边了,前几天晚上他还问了贺小文好半天这位前辈高人的情况,其实贺小文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祖师叔,但张逸飞问这问那,贺小文就知张逸飞的心思。
贺小文歪头一想,张逸飞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祖师叔虽然好清静,但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孩子吧,再加上张逸飞聪明伶俐,肯定不会给她惹祸,伯伯叔叔也不会怪罪,路上有这么一个小伙伴,也好说话解闷。想到这,贺小文对张逸飞道:“好吧。”
张逸飞见小文姐姐答应了,十分高兴,急忙跑步上前,帮贺小文牵着枣红马,两人没走多远,就听张逸飞喊了一声“大哥哥!”,贺小文一看,正是高天在山庄门前的一棵大槐树前练枪法。
贺清云死后,高天就转到贺清水的门下,贺清水让高天仍然叫他“师叔”。平时贺清水不给他好脸色,师兄弟也常常有些冷言冷语,弄得高天极不自在,所以只要可能,他都出来,在山庄外的这片地里独自一人练武,只有张逸飞常来陪伴他。
高天见贺小文他们出来,就将长枪插在地上,用手擦着汗,呆呆的看着贺小文。他和小文好久没有说过话了,那次小文在草屋前救了他和张逸飞后,他很想对小文道声谢谢,可小文就是不给机会,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使得高天已经涌到喉咙里的话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张逸飞对男女之事尚不十分清楚,但他心里还是知道大哥哥很喜欢小文姐姐,小文姐姐不理大哥哥,大哥哥心里很不痛快。张逸飞好几次都想对小文姐姐说大哥哥的好处,可话没有说几句,就被贺小文喝住,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操心,说得张逸飞一楞一楞的。
不管怎么样,张逸飞心里觉得大哥哥和小文姐姐都是最好的人,应该和和气气的在一起。
张逸飞叫了一声后,跑到高天身边,附在高天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高天躬身听着张逸飞的话,一双眼睛却瞟着贺小文,贺小文转身牵马看着另一边,她知道肯定是张逸飞把她带他去给祖师叔祝寿的消息告诉他的大哥哥。
果然,高天听完话后站直起身说道:“这道不近啊,路上可不能大意,不要太晚了才落店。”
这话看似对着张逸飞说的,贺小文知道其实这话高天是对她讲的。贺小文并不答理高天,她对张逸飞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道呢!”张逸飞拉着高天的手道:“大哥哥等我回来。”说完就跑到贺小文面前,贺小文双手一举,把张逸飞抱到马上,随即纵身一跃,跳上马背,揽住张逸飞,手抖马缰,两腿一夹,枣红马头一扬,四蹄一张,纵身向前,俊马绝尘而去,后面隐约传来高天的声音:
“一路当心——”。
行了一天,路上平静无事。第二天贺小文和张逸飞继续赶路,走到中午时,到了一个叫双林的小镇,俩人肚子咕咕叫,枣红马也跑累了,贺小文看见小镇路边有个酒楼,就停步下马。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急忙从酒楼里小跑出来,牵着马缰道:“小姐少爷里面请。”贺小文对小二道:“给我的马上最好的马料,再加四个生鸡蛋。”说完一小串铜钱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见这姑娘出手大方,咧嘴一笑,急忙道:“小姐您放心,一切交给小的了,包小姐满意。”说完手一招,从酒楼后面跑出一个伙计,店小二将马缰交给他道:“喂上好的料,加四个生鸡蛋。”说完就把贺小文和张逸飞往酒楼里面让。
这家酒楼有两层楼房,可算是双林镇最好的酒楼,生意平平,虽然是中午了,下面这层楼的九张八仙桌中只有四张有人喝酒吃饭,桌上坐的人吆三喝四,闹成一团。店小二见贺小文一皱眉头,立即道:“这里太吵闹,小姐请上楼,上面要清静些。”贺小文点点头,拉着张逸飞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楼上安了七张桌子,除了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人背对楼梯朝着窗外独自在那里饮酒外,其他几张都没有人,楼上果然安静许多。贺小文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和张逸飞坐下,她解下身上的佩剑,取下头上的斗笠,将长剑和斗笠放到桌边。
此时贺小文刚刚经过一番长途奔波,脸上红晕正浓,又有几颗汗珠正好从额头上冒出,更显得楚楚动人。贺小文本来就长秀美可人,再加上从小又跟随父亲习武,自有一种非平常女子所不具有的英气,张逸飞道:“小文姐姐好好看啰!”贺小文瞪了张逸飞一眼,假装生气道:“瞎说。”张逸飞挤挤眼,吐了下舌头,姐弟俩会心一笑。
贺小文这一取斗笠,倒把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惊了,竟立在那里张口结舌,不知所以。贺小文见此,眉毛一竖,喝道:“看什么,还不报菜名!”店小二眼睛一眨,仿佛从梦中醒来,他连吞了几下口水,喉咙里咕哝的几声,才缓过劲来。
见店小二如此,贺小文虽然脸上一副生气样,心里其实却有几分骄傲和高兴,对一个真心赞美自己美丽的人,不管对方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没有一个女子会真正生他的气。
店小二报了菜名后,贺小文让张逸飞先点,张逸飞点了个冬笋烧鸡就要小文姐姐点,贺小文一笑,接着点了盘酱爆牛肉,一个素烧蘑菇,一个仔姜鲜菜汤,又叫打半斤酒。
菜点完后,店小二一溜烟的小跑下楼,不一会儿,热菜热汤热酒就端了上来。闻着菜香,早已饿了的张逸飞抄起筷子,他挑了个大鸡腿先放到贺小文的碗中,然后才给自己夹菜。这两天每次在外面吃饭,张逸飞都是将第一筷子菜夹给他的小文姐姐。
店小二拿了一个酒杯放在贺小文桌前,贺小文叫道:“再拿一个杯子来。”听到这句话,嘴上正含着鸡肉的张逸飞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小文姐姐,昨天贺小文还只是一人自斟自饮,今天怎么要两个酒杯,在这里除了他一外,又没有第三人,难道小文姐姐今天要……
看着张逸飞一脸困惑相,贺小文微微一笑道:“今天小弟陪姐姐喝一杯好不好?”听贺小文这么一说,张逸飞兴奋的点点头。这时店小二拿来酒杯,贺小文给杯里斟了小半杯酒,张逸飞急忙站起来,伸双手接住贺小文递来的酒杯,他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呢。
张逸飞接酒后一饮而进,一股辛辣味直冲头顶,弄得他眼泪直冒,舌头伸出,用手对着嘴巴连扇了几下,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叫声。
见张逸飞满脸怪象,贺小文掩面一笑,也饮了一杯。张逸飞提起酒壶,先给贺小文满上,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学着大人样对着贺小文道:“小文姐姐请!”贺小文也假装很正经的对张逸飞道:“张公子请!”两人手一抬,头一仰,一杯酒下了肚。干完杯后两人一对视,都笑了起来。虽然这第二杯酒张逸飞还是觉得辣得不行,但到底比第一杯酒感觉好多了,此刻张逸飞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好象浑身都是劲。
看着张逸飞这会心的一笑,贺小文心中突然一酸,自张逸飞的母亲去世后,就没有见他笑过,此时看到这个失去双亲的孤儿又联想到自己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如今父亲也遇难快五年了,虽然还有祖母伯父叔父疼爱,但那里比得上亲身爹娘在世的温暖。念到此,不觉眼睛充满了泪水。
这些日子,张逸飞常见到小文姐姐突然会落泪,今天小文姐姐又由喜转悲,张逸飞知道她一定在思念去世的父亲,张逸飞急忙走过去,伸出手臂,用袖子给小文姐姐擦拭泪水。张逸飞说:“小文姐姐,我一定好好跟师父习武,到天边也要把那些人找到,给我爹娘和伯伯报仇雪恨,姐姐可要相信我,好不好?”贺小文摸着张逸飞的脸说:“姐姐相信你。”张逸飞就好象做了一个庄严的承诺似的使劲地对贺小文点了点头。
张逸飞又给贺小文和自己斟上酒,贺小文举酒杯道:“咱们干了这杯就吃饭。”张逸飞道:“好!”俩人一饮而进。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杂乱的上楼脚步声,随着有人上来。
贺小文抬眼一瞄,见上来的有五个人。一个胖和尚,两个瘦道士,还有两个劲装打扮的人。
胖和尚手里面握着一把铁禅杖,两个瘦道士腰里悬着单刀,另外一个拿着一个水火棍,剩下的那个扛着把大砍刀,看去都面带凶相,一上来捡了张靠近楼梯的桌子坐下,就大嚷着要肉要酒,拍着桌子连声叫店小二快一点。
不一会而酒菜上齐了,几人大吃起来。贺小文觉得奇怪,从来佛道不一家,怎么这两个道士和这个胖和尚搅在一起,还有,道士可以喝酒吃肉,和尚是要戒酒戒荤的。可是看这个胖和尚,抓起一支大鸡腿就往嘴里塞,头一抬一大口酒入了肚。刚想到这,就听其中一个瘦道士说道:“***,这样喝酒太没有意思了,喂,小二,这里有没有唱小曲的,快给道爷我叫上来。”他周围的人一听这话,连声道:“好主意好主意,大爷我正闷得慌呢。”
店小二一听这些人要找卖唱的,知道他们是想吃花酒,顿时大皱眉头,站在一边拱手道:“各位大爷,我们这里是一个小镇,比不得临安城繁花似锦,哪里来卖唱的,还要请各位爷担带一二。”
“什么!”那胖和尚不等小二把话讲完,啪的一声将酒杯顿在桌上,手指着小二道:“你敢说没有,嫌我们没有银子是不是,洒家我有的是钱,快把你们老板叫来,要不然可别怪咱们不客气。”他周围的人随即闹道:“快去叫老板,要不烧了你们这个鸟店。”
店小二一看事情不对,一溜烟下了楼。不一会上来个中年人,一上楼就连忙给这帮人行礼道:“怠慢了怠慢了,我们这儿确实没有卖唱的,各位爷如果实在想听,本镇有一对瞎子夫妻唱得不错,要不然我请他们上来给各位爷解闷?各位爷以为如何?”
“啊——呸!”坐在旁边的那个扛大刀的精壮汉子站起来对着老板使劲的啐了一口道:“找瞎子来糊弄我们,你不想活了。”
老板知道今天遇见了蛮横无理的人,可他一时又想不出办法来,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一个劲儿请各位爷担带。可这些人不依不饶,一定要找卖唱的,那精壮汉子看老板这副样子,猛地扯住老板的衣服,手一张,就要给老板煽过去。这时只听胖和尚道了一声:“且慢!”那汉子的手在中途停下来。大家顺着胖和尚的眼光一看,原来胖和尚正盯着贺小文。
此时贺小文已经感到这些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埋头吃饭,心中却早已打定主意,她把楼上的环境瞄了瞄,对在哪里和他们周旋已经有了底。
这时,就听对面的那个瘦道士一声怪笑道:“师傅真是好眼力啊,我们在这里闹了半天,当真是眼睛瞎了,却没有瞧见还有这么一个美人儿。”
拿棍子的汉子也狂笑道:“还找什么唱小曲的,这位小娘子肯过来陪酒的话,就是醉死老子也快活啊。”
张逸飞听有人敢口出秽言,污辱小文姐姐,如何不气,他将饭碗砰地一下放在桌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贺小文刚要阻止,张逸飞已向前跨了两步,站在这群人的面前。只见他怒视着对方道:“你们这些个无赖,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敢是不怕官府吗!”
张逸飞的父亲张文远当县官的时候刚正不阿,多少地痞流氓在他面前低头授首,服服贴贴,他以为天下所有的官吏都是和他父亲一样,今天一见这些坏蛋,就自然地想到父亲的那个衙门。
一个小孩子口口声声的叫着要把他们送官,一副正经样,见此这五个人轰然大笑,一个道士道:“好大口气,人小屁放得到满响,你是哪路尊神,这小娘子是你什么人,你敢跑出来出头。”
旁边的另一个道士“裆啷”一声,从袖子你拿出一个五两重的银子放到桌上对张逸飞道:“站到一边去,这些银子拿去买糖吃。”
贺小文见张逸飞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怕他吃亏,忙道:“逸飞回来。”话音未落那胖和尚端着酒杯向贺小文走来,他嘴里怪声叫道:“姑娘,过来喝一杯,你这样的大美人真叫洒家心里直痒痒,洒家在梦里好几回都梦见过你,这叫洒家如何放得下啊。”说着正要推开挡在前面的张逸飞往前跨,张逸飞两脚一张,右手往后一收,突然出拳一击,正是“五行拳”十一式“黑虎掏心”。
以张逸飞现在的功夫想要偷袭胖和尚本来是绝无可能的,只因这和尚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还会来袭击他这个大汉,没有防备,只听“啪”的一声,张逸飞这一拳着实的打在胖和尚的肚子上。
张逸飞人小力弱,学艺也不深,当然不会给胖和尚造成什么伤害。尽管如此,胖和尚还是被这一拳震了一下,几乎向后退了一步,他身体急忙往下一沉,赶紧站住。随即破口大骂道:“臭小子,敢惹你佛爷。”说着手掌向张逸飞挥去,张逸飞十分机灵,心中明白不是这个大块头的对手,偷袭成功后就急收脚步,往后一退,见胖和尚手掌挥来,掌风凌厉,知道这一掌十分厉害,赶紧脚一点,往后一翻,一个筋斗跳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胖和尚见张逸飞竟然逃脱了自己的一击,不禁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踢那张桌子,还没有等他的脚踢到,张逸飞又是一个筋斗,立在了地上,胖和尚上前一步,提拳猛击,拳还在半空中突然被硬物撞了一下,他定眼一看,原来是贺小文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碰到的正是贺小文没有出鞘的长剑。
一见是贺小文,刚才还十分恼怒的胖和尚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只听他道:“哦呀呀呀!没想到小娘子还是女中豪杰,怎么?还想给洒家过过招,洒家看你美丽动人,如何舍得给你动手,要是伤到你哪儿了,叫洒家怎么过意得去,你且放下兵刃,洒家和你有个商量”
他的同伙在后面怪声怪气地帮着腔道:“这样的美人怎好与人动刀动枪的,多不雅致啊。”
“谁说不是啊,这可不好找婆家。”
“找什么婆家呀,跟着我不就行了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跟了你我怎么办。”
这些人闹得不亦乐乎,贺小文心中已是愤怒以极,她江湖经验虽不多,但却知道遇敌应处变不惊,沉着镇定,所以极力控制自己,内紧外松。她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孤掌难鸣,心中思着脱身之计,嘴里却道:“不想大家如此瞧得起小女子,倒要请教各位的尊性大名,以后我们栖霞山庄的人遇见也好有个招呼。”
贺小文说这些话一是想探问这些人的来路,再就是亮出栖霞山庄的名头,好教他们知难而退。贺喜创立的“无影剑法”天下闻名,多少人听到栖霞山庄都要礼让三分。
贺小文一出此言,那胖和尚假装一楞,转过身去问后面的人道:“栖霞山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哎呀!”那拿大刀的人道:“你怎么忘了,就是那个二当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家的大当家和三当家查到现在都快五年了,还没有找到对头的那个栖霞山庄。”
胖和尚好象突然明白似的,一拍自己的前额道:“看这记性,怎么把这么大的一个山庄给忘了,这么说失敬了,洒家叫不通,我这厢有礼了。”说完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对贺小文施行了一礼。
胖和尚后面的四个人听他这么说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道士道:“道爷我叫太乙,”他指着他旁边的那位道:“这是我的师弟叫太极,贫道对栖霞山庄真是仰慕已久,特别是对小娘子您好生思念,请教姑娘芳名,不知你青春几何?”他一边说话一边挤眉弄眼,怪里怪气的让贺小文十分厌恶。
拿水火棍的中年汉子对自称是太乙的道士道:“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模样怎么配问人家青春几何,没的糟践了人家。”他一拍自己的胸口道:“别听那道士胡说八道,在下叫无法。”他一指旁边那个拿大刀的人道:“他叫无天,是我们这群人中间长得最英俊,只有他有资格问小娘子青春几何,各位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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