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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重现江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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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遛马场那棵大梧桐树下,就你我两个。”苟荣道。

“好!”刁冲应道:“不来是龟孙子!”

原来“无法”叫苟荣,“无天”叫刁冲。两人你来我往在那里演双簧,装得到挺像,真是丝丝入扣,还约好了今天晚上在白家遛马场梧桐树下见面,说什么就他们两个人。因为按江湖上的规矩,如果两个人做了这样的约定,其他的人就不会随同。

哼!这两个家伙定是要传递什么消息,这场戏我倒要好好瞧一瞧。看他们搞什么鬼,爬在房顶的张逸飞想。

这时听凌中行道:“两位歇歇火,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巫老二在一旁道:“老爷子说的是,生意吗,是谈出来的。”

焦朗道:“老爷子,你应该知道,现在襄樊被围,我们旗主为解救襄樊,已为国捐躯。一旦襄樊被攻破,元军就会顺势而下,到时江陵府也会不保,我看这里的马市必受到牵连,你们的生意就会做不成,到那时你就是有马都找不到买家。”

巫老二道:“是啊,所以说我们就要赶紧卖个好价钱,就算是襄樊失守,江陵被破,咱们兄弟也有碗粥吃啊。”

七人中间有一人道:“难道眼看着蒙古铁骑要打过来,这白花花的江山要被糟践,你们就一点都不痛心?”

那个“无法”苟荣道:“生意人就认一个钱字,什么江山什么社稷,那是别人的事。”

“哎——”凌中行长叹一口气道:“也不能说我们生意人就只认钱,这位仁兄说得对,如果蒙古人打过来,我们南马帮也会遭殃。所以说我们也想为襄樊的事出出力。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去为你们寻马啊。”

焦朗冷笑了下道:“既然凌老爷子能深明大义,那就最好不过了,还是按原来说的价,每匹二百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看如何?咱们龙头大哥还等着这些马去对付蒙古铁骑呢!”

凌中行摇着头道:“我知道你们买这些马是为了解救襄樊,你们深明大义可也要照顾我们的生意吧。我明给你们说了吧,状元公文天祥你们知道吗?”

状元公文天祥,这不是几年前到“绿柳谷”来找过老先生孟珙,请他出山的那个人吗!一别后,这位状元公到底在干什么,上次听说他要到吉赣去招兵买马,以救大宋江山,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张逸飞曾听孟珙骂他是:“竖儒,你尚不知你离死已不远矣!”原来这人还活着,难道他也到南马帮来买马?张逸飞竖起了耳朵。

这时听焦朗道:“文天祥文大人谁不知道,他原来做官的时候,经常狎妓山水、花天酒地。但国难当头,自他到吉赣募兵以来,痛改前非,励精图治,抵御外敌,已成大宋的栋梁,现在是平江知府了。”

凌中行一抚掌道:“着啊,前几天文大人派人到白家买马,也是为了解救襄樊之围,人家一开口就是每匹三百两银子。同样是为了大宋江山,可人家给得高,焦兄,你说该怎么办?”

“这么说马都卖了?!”焦朗恨恨道。

凌中行道:“还不是看在你们先订了的份上,我们回绝了大买主,咱们南马帮够对得起你们了。”

焦朗道:“好,凌老爷子,你说个价吧!”

凌中行笑眯眯的道:“还是焦兄你有担待,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在江湖言江湖,你们为国为民,南马帮也不打扰你们的雅兴,我们多吃点亏。”说着凌中行低头沉思片刻,好像做了天大的决定,一抬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二,又比划了一个五道:“二百五一匹。”

焦朗站起来道:“二百五就二百五,就这么定了。”

凌中行笑道:“多谢焦兄体谅则个,说实话,文天祥文知府的人不死心,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焦朗道:“明天我们的人送银子来,这回凌老爷子就不要再变了!”

凌中行摆着手道:“决不决不!”随着吩咐道:“老二、苟荣,你们领焦兄他们去看马,将东头那边最好的客房留给他们歇息。”

巫老二和苟荣道了声:是!起身对这七个人说了声:请。这七个人就随他们走了出来,一起向后院而去。

当“无天”刁冲走到“无法”苟荣面前时,还有意冷冷的道了声:“到时别失约。”

苟荣回道:“不去是猪。”

等这七个人随巫老二和苟荣出去后,张逸飞正想下房,却突然听屋里凌中行笑道:“这些人啊,还真好骗,一说有人出高价,他们就信了,你看,轻轻松松又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时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靳一成点头道:“这些人脑瓜太不好使了。”

凌中行道:“不仅不好使,简直就是不可救药,还跑到我们这里来谈什么救国就民,哼!大宋江山关我们什么事,只要有钱赚,我管这个天下是姓赵还是姓忽。”

靳一成道:“你老说状元公文天祥出高价来买马,这一招实在是高,一下就把他们震住了。”

凌中行笑道:“你到关外马场有一年多了,这边发生的事好多你还不知道呢。上月正好罗启霖罗大侠路过这里,他刚到那边走了一趟,还到北马帮拜会了王季,听罗大侠说起在王季那里正好遇见文天祥派人到北马帮去买马,据说也是想要一批战马。我就借着这事,说他们是到咱们这里来的。这生意场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说道呢。”

听到凌中行说到罗启霖罗哥哥,张逸飞一下就想起了贺小文,不知小文姐姐是否已经出嫁了。

靳一成赞道:“老爷子真是随机应变。”

凌中行笑道:“他们急等着马用,所以才会中这一招啊。”说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可恶!原来这个慈眉善脸的老人凌中行一直在骗焦朗他们。怪不得贺清山贺清水一提起南北马帮,就说他们唯利是图,不讲道义,为江湖上人瞧不起,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本来第一次在白家见到凌中行时,觉得他明事理,在与北马帮争斗中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很得张逸飞好感。而现在,这个凌中行在张逸飞心中已成一个老奸巨滑之人。

张逸飞心中想,如何惩罚一下这个老家伙,也教训教训南马帮这些个只认银子的人。

靳一成道:“现在这位罗大侠真是名满天下了。”

凌中行道:“是啊!前几年栖霞山庄为朱旭丰的事大闹‘运河帮’,运河帮四十几个高手被他手刃了十几个,那时就已是大名鼎鼎了。去年,他和信州‘霸王鞭’吴成安、建康府‘十八刀’陈尚其,还有信陵派掌门吴远士带了五百多人到蔡州去断襄樊元军的粮道,烧那里的粮仓。不料中了埋伏,‘霸王鞭’吴成安受了重伤,陈尚其被乱箭射死,吴远士身中五刀,危难时全靠罗启霖,一人独当蒙古铁骑,杀退元军,虽然去了五百多人回来的只有几十号人,但到底救了吴成安和吴远士,现在南北的江湖人士提起他无不竖起拇指,说他这人不仅武艺在当世数一数二,为人义气更是难能可贵。”

靳一成点头道:“罗大侠还是我们南马帮的恩人呢,他现在人还住在会稽吗?”

凌中行摇头道:“去年冬天,罗大侠的高堂过世后,他将家迁到了江陵府,住在东街的‘林园’里。”

靳一成道:“这‘林园’不是‘信陵派’的吗?”

凌中行道:“正是,吴远士为答谢救命之恩,将这个院子送给了罗启霖,做为他们一家的居所。”

听到凌中行说罗启霖就住在江陵府,屋顶上的张逸飞就动了到那里去看看罗哥哥的念头,他想罗哥哥定是娶了小文姐姐,到江陵府找到‘林园’,说不定还能看见小文姐姐呢。

天刚暗下来,张逸飞就偷偷来到白家遛马场。

这遛马场其实是快空地,一般买家确定要买马时,都会让卖家骑着马在场上跑几圈,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时间久了,人们就叫这块空地为遛马场。遛马场中央正好有颗大的梧桐树,张逸飞想苟荣约刁冲定是在这颗树下。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马市上各色各样的买卖人或是喝酒吃饭,或是青楼寻欢,遛马场早已是人去场空。

今晚的月亮很圆,张逸飞来到树前,一纵身,跃上树。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黑影走过来,张逸飞借着月光,见先到的这个人是“无天”刁冲。

刁冲到了树下,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动静,遂依树而坐。

又过了一会儿,张逸飞见“无法”苟荣走过来。

那刁冲一见是苟荣,道了声:“苟哥。”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苟荣手指拇一指嘴巴“嘘——”然后左右看了看。刁冲道:“苟哥,你放心,我都查过了,没人。”苟荣好像还是不放心,又看了遍,确信没有人时,说了句“干咱们这行,小心没大错。”

然后两人亮出兵刃,苟荣使水火棍,刁冲使大砍刀。树上的张逸飞想难道这两人真要斗上一番。

果然两人拉上架式,斗了起来,不过两人并不真打,只是在那里比划,要是站在远处可就一点也瞧不出来。张逸飞想:好有心计,哼!他们以为假打别人就看不出来,不料想我张逸飞占了先手,且看你们如何表演。

果然俩人边交手边说话。听“无天”刁冲道:“苟哥,你说这三百匹马该怎么办?”

“当然不能让他们得手,要是他们买了马来对付蒙古骑兵,我们怎么向教主交差!教里把我还有郭、严两人分别安排在南北马帮,就是为了提防南边的人买马来对付蒙古铁骑啊!”苟荣道。

教主!是不是“吾图撒合里”教!?这两人难道也是这个教的人?张逸飞赶紧竖起了耳朵。心想这两个人原来是忽必烈的奸细,他们混在这边,还在北马帮安排下人,躲在暗处为忽必烈出力,处处与大宋为敌,好不阴险毒辣,真是罪不可赦。

“有什么办法?”刁冲问。

“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包药,唤着‘百里散’。”苟荣道。

“百里散?”刁冲不解道。

“马吃了这副药,行了百里路后,精神劲就自行散去,成了一匹废马。”苟荣解释道。

“为何要走一百里才变成废马呢?”刁冲问。

“你当真是傻了还是怎么了!”苟荣喝道。

刁冲醒悟道:“对对对,马交了货就倒下,这买卖做不下去,等走了一百多里,如果马出了事,就与你们无关了。”

苟荣冷笑道:“要对付蒙古铁骑,就需要好马,要好马,就必须来找南北马帮,等这些人买了马,付了大笔银子后却是一场空。要不了几回这边的银子就会被掏空,没有银子,就不能招兵买马,到那时只能束手待擒。要不然教主怎么会把我安插在南马帮、郭严二人安插在北马帮呢。”

刁冲掉头道:“教主英明啊!”

张逸飞在树上想:好厉害的诡计,幸得被我听到,总不至于叫你们的阴谋得逞。

苟荣继续道:“你拿着‘百里散’,等他们把马接手出去后第一次喂马时,你就瞅个空子,将药倒在马料上就成。”

刁冲舞了个花子,就势将药接住,道了声:“这个简单。”又问道:“这药哪来?”

“‘平昌使’亲手交与我的。”苟荣道:“北马帮的郭昌和严均也有这种药,听说文天祥到他们那里去买马,早晚要吃这副药。”

平昌使!?

这个词好熟悉。

对了!前几年栖霞山庄“清明之会”前几天,高天那个坏蛋骗我说罗启霖就是“平昌使”,而小师叔是什么“江安使”。后来证实是高天在说谎话。但今晚听苟荣的话,这世上果然有个“平昌使”,这人肯定不是罗哥哥,不是罗哥哥,哪又是谁呢?

张逸飞集中精力,仔细听下面这俩人讲的每一个字。

这时听刁冲抱怨道:“教主把你安排在南马帮,把郭昌和严均弄到北马帮。你们几个又享福又赚银子,就我和邱齐命苦,整天跟蒙古人打仗不说,又要随时通报消息,担惊受怕还不算,弄不好什么时候把小命丢了都不知道,你说倒霉不倒霉。”

“好了好了。”苟荣道:“说这些也没有用,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干各自的事,免得‘平昌使’责怪。”

说着,两人舞了个花子,正想分开,猛见树上一黑影落下,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刁冲已被点了**道,动弹不得。

苟荣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惊惶失措,他拿着水火棍往后急退几步,见那黑影竟然是空手,苟荣心顿时定了下来,挥舞着水火棍反攻那黑影人。

从树上跳下来的正是张逸飞,他见这两人要分开了,就想何不趁此时将他们拿下,一方面使他们不能对那些马下烂药,另一方面还可以借此查查他们是不是“吾图撒合里”教,还有那个“平昌使”到底是谁。

想到此,张逸飞从树上跳下,本来准备同时点这两人的**道,不料只点到了刁冲,而苟荣却躲开了。这时他又想起孟珙说他功夫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要是老先生孟珙和老爷子冯季坤在场,一出手,早就叫这两人不能动弹了。

这时见苟荣的水火棍就要打在自己的头上,张逸飞身子略一侧,让过这一棍,起脚朝苟荣腰部踢去,苟荣也不含糊,他转身避过张逸飞这一脚,手中的水火棍横扫过来。

俩人借着月光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几个回合后,张逸飞已控制住对方,此时他只用了二分力就已使苟荣气喘嘘嘘,现在张逸飞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制住苟荣,但想着几年前这个家伙曾欺负过小文姐姐,当时自己还只能躲在桌子底下偷袭他们,就觉得要多耍弄一下他,所以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空手与苟荣见招拆招。边斗张逸飞边想,这些人功夫这么差,怎么还敢在江湖上行走,平昌使的手下也太窝囊了,就是有更多这样的对手,自己也不怕。

张逸飞想到这,不禁有几分骄傲。

其实这个苟荣的功夫在南马帮仅次于靳一成的脚色,比之巫老二、赵庆等的功夫都要高出许多,要不然不可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在南马帮就与巫老二等元老级人物平起平坐。只是今天倒霉,遇见的张逸飞身上已是拥有“乾坤无形手”“无影剑法”“云游龙爪功”“满天星法”四门绝技的高手,所以即使对方是空手,自己的水火棍也对付不了他。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这苟荣是越来越怕,因为对方出的招数,有的自己从来就没有瞧见过。而张逸飞出手时,不是打苟荣的耳光,就是踢他一脚,但每次下手只是打得他眼冒金花,却并不真伤他。

又几个回合下来,张逸飞突然使力,将苟荣的水火棍打掉,翻手一掌,击在苟荣心上,苟荣猛退几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张逸飞心中一惊,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一掌并不重,怎么会把对手打得口吐鲜血呢?他俯身下去,正想查看到底是什么样情况,却见眼前突然亮光一闪,一把匕首对着张逸飞的胸前直插而来。张逸飞本能做出反应,左手一挥,格开苟荣的匕首,右手一送,将对方的匕首顺势往回一带,不料用力过猛,那匕首竟然一下就刺透了苟荣的心脏,苟荣哼了一下,一歪脖子,身子一扭,倒在地下,死了。

张逸飞这是平生第一次杀人,见苟荣这样,心中不禁砰砰直跳,他本来是不想苟荣死的,不料危急之中下手太重,结果要了苟荣的命。

这时被点了**道不能动弹的刁冲叫道:“啊嗬——苟哥——你死得好惨啊。”刁冲的这一叫把惊异中的张逸飞唤醒,刁冲又道:“好毒辣的手段,你是什么人,哪个门派,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

张逸飞冷笑一声,转身看着刁冲道:“你先回答我,你是那个教派?教主是谁?平昌使又是谁?”

刁冲头一昂,一副不搭理的意思。张逸飞踢了他一脚道:“快说!”

刁冲恨恨道:“别想!”

张逸飞道:“嘴硬,你同伙的下场都看见了,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着张逸飞手掌抬起,一副要打的样子。刁冲眼睛一闭,等着受死。

张逸飞道:“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刁冲回道:“怕有什么用!不告诉你,我一个人死。告诉你,不仅我要死,我全家老小都得死。与其全家死,不如我一人死,你就动手吧,反正我是绝不会说的。”

张逸飞怒道:“你身为汉人,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刁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这个汉奸!”张逸飞上前给了刁冲两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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