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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千夫所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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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述一摸嘴巴斜了张逸飞一眼道:“你这个小子,真是没有眼水,金老爷子后面站的人你认识几个?”

张逸飞道:“只知道有信州‘霸王鞭’吴成安和建康府‘十八刀’陈尚其,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识。”

田述道:“所以说你是少见多怪嘛。”

张逸飞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还请大叔指点。”

田述摇头晃脑道:“我告诉你,站在前排左边的第一个是杨德新,原来‘浪里帮’老二,现在‘运河帮’云州码头堂主,然后是岳州码头堂主吕东、金老四、‘双叉戟’许欢、‘河西门’大当家钟家洪、二当家钟家堂、‘梨花枪’查震、‘霸王鞭’吴成安、金老大、‘十八刀’陈尚其、金老三、‘一禅净’尚虚和尚、‘五指轮’申源、没有看见金老幺金圣严,听说他到高丽去了,肯定还没有回来,要不也会在这里。呵呵呵!竟然少林寺的空然长老也来了,少见少见,这场戏有看头呢。”

边上一年轻人道:“有甚看头,这边上千人,就是每人吐口吐沫,那边几十人都会被淹死。”

田述恨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道:“你懂个屁!小子!那边人虽少,但个个顶事,这边人虽多,可有不少滥竽充数的人。”说着又瞟了“独眼龙”一眼。旁边的人又在嘻笑。“独眼龙”忍无可忍道:“阁下是属于滥竽充数的呢还是属于个个顶事?”

独眼龙这一问,引来了四周一片讪笑。田述面不改色瞟了“独眼龙”一眼道:“我当然不属于个个顶事之类的,但我看你倒很像是滥竽充数的。”

“独眼龙”一听此话,顿时脸红筋涨,他手摸腰间弯刀,对田述道:“你……”田述看他这个样子回道:“怎么啊,他们没开始,咱们先来比试比试,先报上你的名号,我‘一嘴清’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还没有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呢,真是惭愧得紧啊。”

“独眼龙“听出田述话里带刺,气得火冒三丈。“好你个饶舌婆。”说着“独眼龙‘就要去拔刀,张逸飞急忙道:“二位前辈消消气消消气,你们看,那边要开场了。”

张逸飞这句话,顿时阻止了争斗,两人伸长了脖子,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对面。

田述边看边摸着下巴轻声道:“也是,看这样一个架势,‘运河帮’未免也太托大了。”

张逸飞道:“这话怎讲?”

田述道:“其实这边来的高手也不少,‘运河帮’事先肯定是知道的,照理说怎么也应该多召集些人来应对才是啊。如空然和尚,还有陈尚其、吴成安与这边的人都有渊源,不像是来帮‘运河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要真打起来,依‘运河帮’现在这几个人,恐怕要吃不消哟。”

“你是说空然、陈、吴他们是来做和事佬,真打起来两面都不会帮的。”张逸飞插话道。

“不错”田述点头道:“这事可有点蹊跷。”

这时只见金源一抱双拳道:“各位英雄豪杰,老夫我有礼了。”

金源的声音甚是洪亮,张逸飞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久闻的人,从他洪亮的声音里,张逸飞知道金源内力浑厚。金源一给大家见礼,这边还是有不少人抱拳回礼。

金源又道:“贺当家、罗大侠、史总镖头、吴掌门、太乙道长、刘长老都来了,哦呀呀,还有潮州的杜丰涂金花两位也来了,真个少见,真个少见啊,算是大家看得起我们‘运河帮’,老夫我脸上有光。”说着捋了捋白胡子。

张逸飞注意道金源在提这些人名时,没有提“江下帮”帮主秦于和“上江帮”帮主董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金源话音刚落,就听秦于道:“金源,你少来这一套,还是讲讲你投靠忽必烈的丑事吧。”

紧接着旁边有个矮个子五十多岁的人对金源道:“格老子,你这个两面三刀、阴险狡诈的小人,老子今天来是找你这个老龟儿子拔你的皮,揭你的底,好叫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这个老混蛋是个什么东西。”

张逸飞不识此人,问田述道:“好燥辣,这个人是谁?”

“这个矮子啊,”田述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川江耗子’‘上江帮’帮主董平嘛,日妈捣娘龟儿子是他的口头禅。”

秦于董平的话立即引来了金家兄弟和运河帮人的回骂。

“我看你才是个奸诈小人。”杨德新指着董平道。

“秦于董平,你们休要张狂。”金老四道。

金源一挥手,止住了骂声。他对贺清水、太乙、吴远士行礼道:“贺当家、太乙道长、吴掌门,老夫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们,不知说什么才好。前些年,咱们‘运河帮’有难,曾向四处化缘,栖霞山庄、九宫派、信陵派都伸手相助,帮我们度过了难关。此等大恩大德,‘运河帮’上上下下无不牢记于心,可是还没有等我们有所报答,却遇见这种事,哎,贺当家、太乙道长、吴掌门、各位英雄,难道你们真的相信江湖上的那些风言风语吗?”

贺清水道:“金老爷子,说实话,刚开始,谁也不信,就是几年前我哥哥和几位当家的找上门来,也是为了澄清这件事。但无风不起浪啊,我们这里有凭有据,只怕是今天你说不过去。”

金老大金圣智叫道:“什么叫无风不起浪,什么有凭有据,分明是造谣中伤,一派胡言。说我们投靠了,拿忽必烈的银子。我们‘运河帮’为解襄樊之围这几年竭尽全力,就是今年春天还派人向樊城运过粮,死伤了十几个兄弟,难道你们都瞎了眼。”

“上江帮”的董平道:“龟儿你金老大,嘴巴干净些,格老子,难道来的这么多人会无缘无故找你们麻烦。”

秦于帮腔道:“抵赖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认了,免得等会儿铁证如山当面丢丑。”

这时见“十八刀”陈尚其从那边出来道:“贺兄、吴兄、刘长老、太乙道长、罗大侠、史兄、秦兄、董兄还有各位英雄豪杰,让我老陈来说句公道话,可不可以?”

贺清水道:“陈兄请讲。”

陈尚其道:“三年前,咱们共同到扬州来讨个说法,贺兄和金老爷子这边言语不合、动起手来,伤了和气。其时我和吴成安一直在袖手旁观,一方面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不知道该帮谁。另一方面也是不相信金老爷子会被蒙古人的银子所收买。你们走后,我与吴成安就留在扬州,一直住在金老爷子的府上,这一住就是三年。为何?就是为了证实金老爷子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高天这小子是不是投在‘运河帮’,金老爷子是不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三年了,我可以对大家讲,说金老爷子投靠了蒙古人、说高天藏匿在‘运河帮’都是一派胡言。在这三年里,‘运河帮’四次援助襄樊城,功不可没,这样的人怎么会投忽必烈,老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陈尚其侧身问“霸王鞭”吴成安。

吴成安向前跨了步点头道:“不错,确实如尚其兄所言,做人要凭良心,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我是不相信金老爷子会投奔忽必烈。”

见作为外人的陈尚其吴成安这样说,好多帮派的人就看着秦于董平贺清水罗启霖。

贺清水道:“陈兄、吴兄,都怪你俩生在庐山里,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前一阵罗启霖遇见了一件奇事,且请他来告诉各位,让大家来看看金源是不是投敌卖国。”

罗启霖向金源那边一揖手道:“许英雄、‘河西门’的俩位当家、查老前辈、吴前辈、陈前辈、尚虚长老、申前辈、在下有礼了。”说着罗启霖对着那边鞠了个躬。对面的许欢、钟家兄弟、查震、吴成安、陈尚其、尚虚、申源纷纷还礼道“罗英雄免礼免礼。”

这时“一嘴清”田述道:“啧啧啧,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看人家罗启霖,年纪轻轻,人长的帅气这些都不说,现在这么大的名气,对人还是彬彬有礼,有礼有貌,真有大侠风范。哪像有些人,人又生得丑,本事又臭,可脾气还满大,以为很了不起呢!”说着眼光斜视了站在一边的“独眼龙”一眼,气得“独眼龙”狠狠的瞪了田述一下,可还是不敢发作。

周围的人对田述的这个评价看来很认可,纷纷点头道:罗大侠确实与众不同,当得起大侠两个字,岂是他人能比的。

听到大家赞扬罗启霖,张逸飞心中满是高兴,罗启霖曾经救过自己,且现在又是小文姐姐的夫君,无论里外,张逸飞感到罗启霖很亲切。要不是现在这样,张逸飞说不定要上前认亲呢。

罗启霖道:“说实话,我以前也是不相信金源会投奔忽必烈,就算是朱旭丰做了伯颜的偏将,但也并不是说你金源就一定是奸细,直到我们偶然发现了这挡子事,才确信无疑——金源——你就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

金老三金圣仁道:“造谣中伤。”

金老大金圣智道:“罗启霖你血口喷人!”

金老二和金老四正想说话,却被金源挥手止住。金源道:“你们都别说了,且听他道来。”

罗启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两边人的中间,一抱拳,向周围的人行了礼,然后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道:“各位前辈,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晚辈受文天祥文大人之托,和‘云龙派’刘长老,‘九宫派’的太乙道长到‘北马帮’买得二百五十匹马。”

罗启霖话刚说到这里,人群里就冒出许多赞叹声:“是文大人托付的是啊,罗大侠真有脸面!”

“哎呀,你不晓得,文大人可看重罗大侠了。”

“前几年,罗大侠就在为文大人四处奔走。”

“罗大侠真为咱江湖人士争脸啊!”

等大家声音稍微小一点,罗启霖续道:“买马时,我们仔细验证,这两百多匹马个个身强力壮,身形矫健,没有一点问题。不料我们走出‘北马帮’的第二天,大约行走了百十里路,买来的军马不知中了什么邪,口吐白沫,倒在路上,全死了。”

“啊——”听到这,大家不禁发出惊叹声。

“简直是怪事嘛!”

“定是有人搞鬼!”

“两百多匹马,得花多少银子啊?”

罗启霖道:“这些马花了文大人给的六万两银子,大家知道,文天祥文大人为保大宋江山,要抵御蒙古的骑兵,要招兵买马,哪初不需要银子,马没有买到,还失了这么多银子,叫我们怎么回去交待呀。”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道:“真可恶,找出这个搞鬼的人,叫他好看。”

罗启霖道:“太乙道长、刘长老还有我都觉得这事蹊跷,又不甘心,决定回去找‘北马帮’讨个说法。”

这时听对面的吴成安道:“我说启霖老弟、太乙道长、刘长老,这次你们可大错特错了,南北马帮以贩马为生,怎会自毁自己在江湖上的牌子,几十年来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会对卖过的马使坏。”

刘宜江道:“没错,我们料这‘北马帮’绝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所以打算和他们一起来查查,北边他们比我们熟悉,我们两家查起来比我们自己在那里瞎摸好一些。”

太乙道长点头道:“正是此意。”

吴成安一拍头道:“本该如此,看我这脑筋。”

罗启霖续道:“走到半路上,见有一支蒙古军马从我们身后走来,我们急忙避让在路边一间小屋后。刘长老常在北边走动,对行军打仗比我们就眼光老道,他看了看,就说这支队伍有五百名骑兵、五百名步兵。我们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两不相扰,各走各的。于是我们就在路边歇息。刚找了个地方还没有坐下,突然听太乙道长道:‘你们看,这是谁!’我们一抬头,见一个将官骑着一匹黑马,后面跟有六个亲兵,还有个旗兵,高举着军棋,旗上大写一个‘朱’字。”

“朱旭丰!”对面的陈尚其道。

“说对了!”罗启霖点头道。

一听此言,双方都顿时轰然,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三年前‘运河帮’青神堂堂主朱旭丰事情败露后偷跑到北边,被忽必烈封为偏将军,在大将伯颜的帐前效力,南边的人痛恨他投靠蒙古,派遣了几批刺客去行刺,去的人要么为元军所擒被杀,要么就是让朱旭丰躲过,后来朱旭丰突然就消失了,这两年朱旭丰竟然好久都没消息。前年“栖霞山庄”,去年“云龙派”派去行刺的人在北方转了许多朱旭丰可能出现地方,竟然连他的一点影都没有。这些事情江湖上几乎人人皆知。如今突然听到有他的消息,大家都十分好奇,顿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这时就听“啪”的一声传来,本来还是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就被这一响声镇住。这一声正是贺清水击掌所发,贺清水击这一掌时用了内功,声音不仅响亮,且很有穿透力和震撼力。

对面金老二金圣信冷笑道:“今天听到这一掌,就知贺三当家的内力又比三年前更深湛了,可喜可贺啊。”

真是内行看门道,好多人听到这一掌声,都感觉到了贺清水的内力深厚,而只有一流的高手,才能辨别出这一掌内力到底有多高多深。三年前,贺清水曾和金圣信交过手,双方不相上下,回去后,贺清水痛下功夫,这几年功力确有大的提升,本想借这一掌镇一下“运河帮”的人,不料金圣信会有此语,金家人竟然能凭这一掌就知他的功夫又有长进,对方没有深厚的功底,是不可能做这样的评论。

贺清水暗自叹服金家人功力同时还有一丝不安,金圣信能从这一掌中知道自己功力增长,也说明他本人的功力这几年也有进步,贺清水甚至隐约的感到可能金圣信的进步比自己大。

念到此,贺清水不禁有几分泄气,道了声:“岂敢岂敢。”

金圣信对着贺清水冷笑声,并不说话。这时就听罗启霖道:“我和太乙道长、刘长老一合计,决定抓这个朱旭丰。”

“做得对!”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把他抓住,不就知道’吾图撒合里教’教主是谁了吗。”

周围的人点头称是。

罗启霖道:“为了保证成功,我们决定等天黑再下手。随后我们就尾随这支队伍,走到黄昏时,来到‘北马帮’堂口,我们正奇怪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见前面的朱旭丰在那里说了几句话,元军顿时四下散开,躲在大门两边的草屋旁,个个紧扣弓弦,对‘北马帮’堂口成围攻之势,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我们这才知道朱旭丰此行是来对付‘北马帮’的。太乙道长见情况不妙,迈步向前,想冲过去通告‘北马帮’的人,可刚抬腿,就见‘北马帮’好些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像结队要去办什么事。见情况万分紧急,我们一起往前,边跑边喊,想给‘北马帮’报警,因离得远,尽管用了内力,北马帮的人一时没听见,等他们听到我们的喊声时,朱旭丰倒是先发现了我们,就听他叫了声,元军兵士散开向两边同时放箭,‘北马帮’那边一阵喊叫,顷刻间有不少人中箭落地,我们这边也有几个人受了伤。”

“好狠啊”

“***朱旭丰,抓住乱刀宰了他。”

“杀了他太便宜了,千刀万剐才解恨。”

大家七嘴八舌,场面又有些混乱,突然又听“叭”的一声,人们被这掌声震撼,立即安静下来,大家一看,这一掌是金老二金圣信所击,他仿效刚才贺清水那一掌,也用了内力。

“潮州无盐”涂金花道:“好掌法!”

金圣信道:“涂女侠过奖过奖,大家还是听罗大侠说完如何?”说着又对贺清水冷笑了下。

贺清水知道金圣信这一掌是为了回应刚才自己那一掌,不禁悻悻的恨了金圣信一眼。

罗启霖道:“眼见得情况万分危急,刘长老高喊‘擒贼擒王’,我们一起向朱旭丰奔去。转眼间太乙道长和刘长老就砍杀了十几个元军军士,后面的元军军士见我们扑来,一点不慌,有三百多个弓箭手转身向我们射箭,他们射的箭又准又狠,跟我们去的人倒了十几个。最终我们冲到了朱旭丰的面前,太乙道长正要擒拿朱旭丰,不料他身边冒出六个亲兵,这几人十分了得,太乙道长连杀三个亲兵,其他三个竟然毫不退缩,奋不顾身的来保护朱旭丰,太乙道长刘长老和我齐上,将三个亲兵刺死,杀散周围的元军军士,将朱旭丰抓住。”

“干得好!”周围一片喝彩声。

谁都知道江湖上的人相互打斗,要么是单挑,要么是混战,多半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如果与排兵布阵受军法约束的军队对阵,就是武艺再高,也很难占到便宜。能在军中将朱旭丰捉拿,太乙、刘宜江、罗启霖必定是有很多惊险。这次到这里来的江湖豪杰中,有不少是参加过援助襄樊的行动,和元军军队直接交过手,知道忽必烈铁骑的厉害,所以大家齐声喝彩。能在千军中擒拿其主将,没有非常的胆量和高超的武艺,那是绝没有可能的。

这时听刘宜江道了声:“把那个家伙带上来。”

“云龙派”的年轻弟子抱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刘宜江指着地下说:“放下!解开!”

“云龙派”的人将袋子“叭”的一声丢在地下,有人上前解开袋子,一个人从袋子中冒了出来。

“朱旭丰!”

全场中认识他的人都叫了起来。

果然是朱旭丰,只见他双手被反缚,脸上有受伤的痕迹。太乙道长对金源道:“‘北马帮’和你们‘运河帮’无怨无仇,让他们来说说吧。”

有人从人群中走出,张逸飞一看,原来是老熟人“北马帮”的贾贵,几年前在白家马市,张逸飞见识过他的机智。

贾贵走到前面,对周围的人稽首道:“在下姓贾名贵,在‘北马帮’坐五把交椅,多亏了罗大侠太乙道长刘长老,要不然我们‘北马帮’都要死在这个狗汉奸朱旭丰的箭下。我证实,朱旭丰在路上亲口告诉我们——你——”贾贵指着金源“正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上江帮’的傅山、‘云龙派’的陆长风、‘常谷林’的刘川、‘九宫派’的太明太虚道长、‘**门’的邹进,安庆镖局的温成和‘六经派’的五神棍,都是你指使你的人杀的。”

南北马帮虽然名声不好,多为江湖人士所瞧不起,但场子里的好些人还是认识贾贵,大家听到贾贵的话,顿时哗然。

这两年,好多为救襄樊的江湖好汉,还没有跟蒙骑兵交手,就不明不白的死去。大家虽然揣测是内奸“吾图撒合里教”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今天听贾贵明确指出是金源这个“教主”所为,各门派如何不义愤填膺。

“朱旭丰的话不可信,金老爷子有天下第一大帮,他何必投靠忽必烈。”“霸王鞭”吴成安道:

贾贵回道:“吴大侠,你有所不知,要不是朱旭丰讲出来,我们都和你一样这样想。还记得前几年天下大旱的时候,‘运河帮’断了生路,虽然到处借银子,但还是不够用,金源就是在那个时候经不起忽必烈的诱惑,卖身投靠,做了蒙古人的奸细,成了‘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

贾贵此语,顿时封住了吴成安的口。就是来帮“运河帮”的少林寺空然和尚、“双叉戟“许欢、”“河西门”钟氏兄弟都哑口无言,所有的目光都聚在金源身上,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

金源冷笑一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道:“没想道我金源都快到了入土的年岁,还被人诬陷,真是笑话啊笑话。”说着他语气一转,正色道:“不管今天来的各位信与不信,我还是那句老话,说我是什么狗屁教的教主,纯属造谣,是胡说八道。”

金源说这话时,底气很足,对场子里所有的人都有一种震撼力。看着金源一脸正气的样子,好些刚才还相信贾贵话的人现在又动摇起来,贾贵见大家对他说的有所怀疑,就指着朱旭丰高声道:“大家问他,叫他说!”

所以人的眼光都看着朱旭丰,场子一下鸦雀无声。

朱旭丰刚抬起头,嘴巴蠕动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时,突听罗启霖大喝一声:“小心暗器!”只见他左手将朱旭丰朝身边一拉,右手猛的抽出佩剑,在朱旭丰身前一舞,“当!”的一声,一件射向朱旭丰的暗器被击在天空。

“镇海锚”不少人看见飞在天上的暗器一起叫了起来。

“镇海锚”是运河帮独家暗器,江湖上的人都识得。“潮州无盐”涂金花和“赛潘安”杜丰俩夫妇同时指着金源叫道:“好你个金源,你想杀人灭口!”秦于身边的“江下帮”和董平的“上江帮”子弟顿时破口大骂。众人也纷纷谴责“运河帮”放暗器的行为,说他们想销毁证据。

“好歹毒!”

“心中有鬼!”

“不打自招!”

在罗启霖打飞“镇海锚”时,金源回头对自己这边的人怒道:“谁干的?!”还没等“运河帮”的人反应,太乙道长就道:“金源,‘镇海锚’都射了,难道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抵赖吗?”

场上本来有许多心存疑虑的人这时也多半趋向金源就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了。太乙道长一挥手,止住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太乙道:咱们还是听朱旭丰怎么说吧。“

朱旭丰站在那里,眼睛瞟了下金源,长叹了声道:“唉——老帮主,我对不住你,什么都对他们说了。”

朱旭丰这句话一说,等于当众作证,指出金源就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大家听到这话,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是一片哗然。

秦于冷笑一声道:“金源,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于话音未落,突然“神圣手”郑千里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只见他口吐白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金源道:“好你个金源,好你个教主,在水缸里下了毒,我真是瞎了眼,这么些年竟然被你迷惑,你好狠毒。”说着身子一晃,“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罗启霖急忙叫道:“金老二,快拿解药来。”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的人此起彼伏的叫起“哎哟”来。

张逸飞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刚才喝了水的人个个手捂肚子,脚软手软的纷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显然是中了毒。张逸飞暗自庆幸,自己差一点就着了“运河帮”的套,金源既然能投靠了忽必烈,在水缸里放些毒药又算什么,怎么能跟这些人讲什么江湖道义呢。

张逸飞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嗖嗖嗖”的声音,从“运河帮”那里又飞出好些“镇海锚”,站在前面的罗启霖贺清水刘宜江太乙史东来秦于董平涂金花杜丰这些武功高的人纷纷亮出兵器,将对方发的暗器打落,后面那些武艺差的被“镇海锚”打中,抱着伤口呼天喊地叫起来。

秦于董平吼道:“金源动手了,大家并肩子上吧。”

“慢!”贺清水、刘宜江、太乙道长、史东来、吴士远等人同时叫道。

本来有的人都准备动手了,听见这几人这么一叫,马上都停了下来。贺清水道:“我们还是依江湖规矩吧!”

贺清水的意思是不能以多欺少,要按江湖上的一对一规矩来办。名门正派的人人最害怕别人说自己是以多欺少,刘宜江太乙史东来吴士远等人都纷纷点头,连最想动手的董平、秦于都无话可说。

这时就听罗启霖道:“他们是汉奸,对汉奸讲什么江湖规矩啊,毒倒我们这么多人,是他们不义在先,对要毁灭我们大宋的人不用讲道义!”

罗启霖话音刚落,又有人中毒倒下,秦于道:“罗大侠说的是!”

董平道:“道义不是对他们讲的,上啊!”

随着这声吼叫,前来讨说法的人纷纷亮出兵刃,直向金源他们扑去。贺清水等人见此状态,也只有摇摇头,亮出兵刃,迎了上去。

张逸飞两手空空,也随着大家向前涌去,他想金源真是太可恶,自己的父亲的死与蒙古人出兵江南有关,母亲也是给元军探子害死的,自己从栖霞山庄被逐出,就是这个“吾图撒合里教”所害,今天听到金源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心中如何不恨。

对面的金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这边的人已经冲到面前,“运河帮”的人也纷纷出手,顿时就是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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