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二幕舞台剧（2/2）

妮佳晃了晃手枪，又指在自己的面门上，看了看，然后一把扔掉它，含含糊糊地笑道：“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好玩。酒呢，我的酒呢？还不赶快给本小姐拿过来！”说着便离了威勒四处去找酒，然而身子早站不稳，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克德夫人连忙上前将她搂起来，又招呼两个侍女过来搀扶。

克德皱眉道：“真是让威勒将军见笑了，实在过意不去！”

威勒笑道：“无碍无碍，之前都是误会。在我眼中，妮佳小姐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跟我的女儿差不多，我怎么会生气呢？好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现在令千金已经找到，你我都已经放心，至于先前我们未说完的事，改日另行商议。我想克德先生是个聪明人，目前的一切已成定局，不再是谈论谁是谁非的时候，我们更应该谈谈怎么合作，如果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对你对我甚至对整个赤尘国都不是什么好事。”

克德冷着脸不发一语，威勒看看他，露出淡淡一笑，然后一声令下，各处的叛军立刻列队退去，威勒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片刻之间消失在风尘夜色之中。

妮佳在众侍女的扶持下歪歪斜斜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克德则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威勒的叛军完全撤离克德府后，方冷笑了几声下令护卫四处搜索，看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可疑之人，直到完全确定安全之后才回到房内，又遣散所有随从，打发克德夫人去安歇，之后方慢慢地走入妮佳的房间。

妮佳盘脚坐在床上，双手支颐愣愣地发呆，之前的醉意一扫而空。

克德在床沿上坐了，半日没有话说，突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点燃，猛吸几口，接着就不停地咳嗽。

妮佳长出了一口气，看看克德，突然伸手抢了他的烟一把扔在地上，说道：“不会抽烟就别抽，你学我是学不来的。”

克德叹息一声，垂下头道：“老了，唉，人老了就要女儿管。少年时父母管，结婚后老婆管，上了年纪又要受女儿管，为什么一个男人总离不开女人的摆布？”

妮佳笑道：“这有什么，女人还不是一样。少年跟着老爸，结婚后跟着老公，上了年纪后跟着儿子，为什么女人总是要跟在男人的背后呢？所以爸爸应该明白的，为什么像你我这样的人总会十分痛苦。”

克德笑道：“今天你的戏演得很好，我看你真应该去当演员的。不过这次我看得出，你有一半是来真的。你不是说过，你一定不会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情痛苦么？你不是说要把自己当成男孩子一样有自己的理想，做自己的大事业吗？”

妮佳道：“我自然记得，因为我一直认为作为一个女人，我的智慧是无人可比的，所以我的目标是超越所有的男人，包括爸爸。然而就今天这半天，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太狂妄了，太傻，感觉有点失去自信。”

克德微微一愣，看着女儿落寞的神色，心中一片黯然与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