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100元（1/2）

张明自己也掰了只香蕉.

张明突然感到**底下有不适感，别扭。

原来是那只最终他还是收下的信封，那个装了一叠钞票的信封，被他后来塞在牛仔裤的后兜里。

“21，”张明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胖子道。

“噢，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张明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冒出“21”这个数字，他感觉信封里就是装了21张百元大钞……不多不少，就是21张，但这似乎不合常理，人家送钱给你通常都是凑整数的，怎么会有1张零头？……21，肯定是21张！

张明很想立刻验证一下，但胖子为了礼尚往来，现在拎了两罐饮料过来……他张明怎么也不能当着他的面突兀地数起钱来……

“我猜你平时不喜欢武术……”胖子道。

“何以见得？”

“恕我直言，喜不喜欢武术的人我瞄一眼就看得出……我六岁就练功了，练到10岁那年，更高级别的师傅突然发现我的经脉系统不适合往上升级了，于是就放弃了……”

“那你的孩子将来多半要吃苦头了，如果是个男孩……”

“此话怎讲？”胖子感到张明的思路太跳跃了。

“如果是个男孩，你多半会将你未实现的人生理想寄托在他身上，”张明盯着他的眼睛，“对吗？”

“对，对……”

“做大人的都有这种心理，所以很多孩子……”

“都在吃苦头，做他们不情愿做的事情……”

本市最近有一桩悲剧新闻在社会上反响很大，在网上的点击率几个礼拜来始终稳居榜首，一个妇女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成钢琴家，因此平时每天都强迫孩子练琴六小时，孩子不堪忍受，他喜欢的是在室外的阳光下踢足球，而不是闷在房间里敲黑白琴键……那天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他趁他妈去厨房做饭之际，毅然决然地跳出了三楼的窗口……他摔死之后，他妈也跳楼自杀了，没有了未来钢琴家的儿子，她这个妈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胖子恍然大悟……

这时，哈布雷终于在屏幕上出现了，他一反常态，慢吞吞、无精打采地跟在一秃头裁判的后头，这边以林爱如为首的啦啦队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

奇怪的是，哈布雷并未朝自己的啦啦队挥手致意，径直低头走着，连个头都没回，这似乎不符合他平时的习惯……

跨上竞技台时，他甚至脚底打滑了一下，差一点摔个丢人的狗啃泥……张明不禁皱了皱眉……只要去过现场的人都知道，这肯定引起了对方啦啦队的耻笑……那么多人一道发出耻笑声，你说难不难受？丢不丢人？

哈布雷，你怎么了？你平时的生龙活虎到哪里去了？

张明越看哈布雷越觉得陌生，平时的哈布雷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的，现在这个哈布雷好像是一个被抽掉了精气神的哈布雷……

一只被霜打焉了的茄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让大家干等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张明感兴趣的已经不是比赛了，他心里一团疑雾。

“开始……”裁判一声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