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师（1/2）

第7章老师

“当然愿意了，当然愿意了。”未等韩明伟与张小凡张口，卉卉已经紧接着祝奎达的话音急不可耐的接了上来，生怕被两人抢了先，“我唐于涵是第一个拜入爷爷门下的弟子，哈哈，我是师姐。”

祝奎达仍是悬空而坐，降下稍许漂向卉卉，途中双腿解开还原到站立的姿势，并借着身体之前的漂行方向跟了两步到卉卉身旁。他抬起只手搭在了卉卉的脑袋上，爱怜地摩挲，“爷爷不是已经答应卉卉了吗，乖，不要闹，我们听一听两个小哥哥的意见。”他转过头，温和的看向二人。

两个男孩子仍处于深深地惊骇之中。

流浪号的孩子们从三岁起即被集中在一起接受严谨的科学教育。祝奎达就是学校的常驻校长之一。为了文明的传承这群孩子接触的事物远比地球上的传统教育方式提供的丰富太多。一直以来深深扎根在二个孩子心中的科学信念就是，现存的科学体系与理论，虽然仍不够完善和严谨，虽然只是主观的推理诱导和已有实验基础的归纳印证，但是，这个体系，至少是牢固的。

而现在，校长却打破了最基本的物理结论——加速度消失了吗？

祝奎达静等着回应。张小说小声的讲了句“愿意”，韩明伟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好，我会传予你们无法用现有的科学体系来计算的强身与格斗之术。其核心，即为，气之运用。”

“爷爷，你得跟他们讲什么是气，他们不懂。”卉卉像个小老师般认真的讲。

祝奎达没有理会卉卉，开始在房间内轻轻踱步。这里靠近流浪号的极点，重力很低，可是祝奎达迈动的步子却稳如磐石，丝毫没有一抬脚即会飘起来的迹象。

“我幼年在父亲的严厉督促下训练，未久便初窥原力的神奇运用。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蜀山剑派门下，修习《天书》三卷，得偿一睹内家真法之大道。殊途同归，两种力场，一取之于外，一发之于内。”祝奎达话语不快，却铿锵有力，“我把他们统称作气，你们感知到气，才能汇聚其成场。”

两个孩子互相望一望，满脑子都是问号。不说别的，流浪号里有蜀山剑派这么个东西吗？

“哈，哈。”祝奎达没有详加解释，唤二人至身前，“来，叫我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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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年之后，每当韩明伟与张小凡忆及过往，仍会清晰地记起这个夜晚。

唐于涵领着二人向祝奎达行了简短的拜师仪式。他们用沸水冲泡了一种叫做茶的由植物叶子炒制发酵而成的卷曲细长粒，这是祝奎达的私人收藏，它们在水中像个小精灵一样长大，变成了树叶子。每人都向祝奎达老师敬了一杯这种茶。

味苦，不好喝。韩明伟和张小凡都这么认为。可是，这杯拜师茶，确凿的改变了两人人生的走向。

如若没有老师传授武学技能，两人会像其他孩子一样，成为机械师，成为战斗员，成为航向分析师，成为环境督造，成为科学研究人员。

可是，自那一刻起，两人就注定比别人知道更多，也承受更多。

流浪号孤独航行在茫茫宇宙，可是人类并不孤独。或者，人类也远比后有追兵的形势更危险。

深邃的星空里，球状的流浪号好似一粒沙。这沙粒关闭了动力正用惯性巡航，它缓缓自转，静悄悄，偶尔有光亮从舷窗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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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喝了这杯茶，你们就是我祝奎达的弟子了。记住，在文明号上，你们还有个大师兄，名叫王大海。”

“小凡你生性乖灵，明伟你性子沉稳，勤加努力，必能尽得我真传。”祝奎达道。历经了沧桑的老人，说话间总是带着隐约的和蔼笑意，在孩子面前尽显关爱。“不过，你们可一定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