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六节（起点第五十六章）（2/2）

李豪歌就在背上跟着唱，只会前四句歌词，唱完就“咯咯”地笑，120斤的体重一抖动，变得更重了……

数码相框按照固有的程序，毫无表情地播放着预设定好的照片——游泳池里，李豪歌在水下悠然自得。为了记录儿子在水下的一举一动，李阔瀚特地在网上淘来相机的潜水套件。看儿子在水里闪展腾挪，李阔瀚感慨万千……

儿子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李阔瀚就教会了他游泳。为了锻炼儿子的水性，两个人经常在水里玩自己发明的游戏。

豪歌还半会不会游泳的时候，就喜欢骑在老爸的背上，让老爸朝前快速地游，只要两腿紧紧夹住老爸的腰、两手在空中挥舞着掌握平衡、嘴里大声地尖叫着，准能引来周遭小朋友羡慕的目光，这是李豪歌最为享受的。

李阔瀚在水下每一次抬头换气都是那么的艰难，但过后看到儿子仰视着自己，那毫无掩饰的崇拜的目光，李阔瀚更为享受。

父子俩在泳池里最喜欢的游戏，李阔瀚起名叫“一飞冲天”：

儿子在背后抱着老爸的头，然后李阔瀚在水里蹲下，同时儿子两脚迅速踩上老爸的双肩，准备好后，李豪歌一拍水下老爸的头，李阔瀚就猛地站起，李豪歌也两腿一蹬，腰杆硬得笔直，一坨肉就整个飞上了天空，或前后、或左右，翱翔着再跌回水里……

那时候，每年暑假结束，李豪歌一身都晒得黢黑，只有屁股蛋、还有戴游泳眼镜的双眼周围皮肤雪白。

每次开学都挂着两只白眼圈，滑稽但自豪地去报到。遗憾的是，从去年夏天开始，儿子越来越羞于展现自己的一身肥肉，再也不跟自己去游泳了……

李阔瀚继续神游着，又点上一支烟，烟雾中全是儿子可爱的笑容。弹去烟灰，右手拇指上一道不甚显眼的疤痕映入眼帘，那是教儿子学自行车时留下的“纪念”……

儿子学会自行车的时间很晚，都要到小学毕业了。夏天穿得少，李阔瀚怕把儿子摔着，一直磨叽到了李豪歌的腿能够坐在自行车车座上、伸直就能轻松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