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公主（2/2）

“好了，没有再行礼了。你过来，我看看你！”大公主却很讨厌地挥了挥手。冲着乔思婉挥挥手。

李氏又紧张起来。却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周老太君看出了一些眉目，拍了拍李氏的手，表示她先不要发急。别的夫人小姐们也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公主整怕了，常人发怒另有个先兆。这位说翻脸便翻脸，那是一点体面也不给的。现在看她一副平易的样子说话。未免都暴露受惊的神态。

乔思婉很稳重地走到大公主身旁。寂然侍立。大公主却突然伸脱手来握着她，偏着头。尽自打量。完全变了适才冷面的神志。看得殿上的别的人面面相觑。看了半天，大公主倏地转脸问：“你看她像谁？”

连续垂首站在一旁的陶姑姑抬起头来。神态严肃地望着乔思婉，看了一会。她答道：“奴仆不敢说。”

“不要紧！怕什么？”

“那。奴仆便大胆了！”陶姑姑答道，“乔小姐跟大公主昔时有点儿像。”听这一说。乔思婉迅速反应过来。赶紧跪了下来，“小女如何敢跟大公主比！”她心中惊异万分，面上很惶恐地说。

谁也想不到，适才还正言厉色的大公主亲手把她扶了起来。还看了陶姑姑一眼。陶姑姑立马会心。交托婢女拿个矮凳给乔思婉坐。又不让她谢恩。她也无法行礼。因为一只手连续被大公主握着。等矮凳来了，她只能紧挨着大公主的座位坐下，别的的夫人小姐们看的完全呆住了。大公主不叫坐，连周老太君都没有坐下的权柄。这小啡娘适才还差点被大公主杖责。如何转瞬枷”

大公主不说话。望着面前的少女。内心浮起一片没原因的凄凉，想起女儿。好像隔得很很远。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而模糊的影子。还带走了她的全部欢欣！现在除了权柄和他人的惊怖，她两手空空。另有什么？转到这个念头。她将乔思婉的手握得更紧了。

乔思婉望着大公主。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便在这踌躇未必的时候。再凝思看时。大公主的表情又变过了。变得很偏僻。倏地轻松了她的手，看着她问：“你从小在京都长大？”

“回大公主的话。小女是在京都长大。”

“从前没有见过你。”大公主说，“你如此的丫环，如果见过了，我应该不会忘掉才时。”这是奖赏的话，乔思婉不能说自己过去走南闯北，懦夫庸碌，只是低着头轻轻回一声：“是！”

大公主又问她有没有兄弟。絮絮不断地。让乔思婉感应惊异。不知她何故有这么大的兴致来闲聊？

惠安师太打点好里头的计划事宜，走进入却发现这里情景诡异，大公主拉着乔思婉在说话。别的人面露拮据。站在边手足无措。惠安师太深知这位大公主是旁如果无人惯了的，乔思婉却必然很不习惯，便上前笑着道：“公主。该开席了。”

大公主点点头。这才交托传膳。四个小先生抬上金潦桌面一具，上面摆着会席，椅旁设有两墩。上面各列烧素豚、烧素鸭一具。大公主独坐方桌。陶姑姑和三位姑姑随桌伺候、布菜。大公主仅稍饮一口茶水。别的人才敢端起自己跟前的茶杯。大公主微尝主菜，旁人才敢拿起调羹饮了口汤。

乔思婉回到下席，坐回别的小姐中心，却看到他们大多投来或倾慕或嫉妒的眼力。便全当做看不见，转而浏览眼前的整桌素席。宁国庵的全素斋是很著名的，令人谗涎欲滴。可全部的鲜活荤菜皆素食，只是形似而已，乔思婉尝了一口。心想不知乔思远现在哪里。可有人计划午餐。如果早晓得惹出这么多事儿来，还不如一早劝祖母下山。

陶姑姑却突然说：“请镇国候府二夫人来奉养大公主用膳。”

蒋氏一听，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陶姑姑看了未免摇头。这里论等级。是周老太君位份很高。她年事已高，乔家老夫人方才获咎了大公主，那边的朱三夫人又出自宣城公家。大公主很不喜。这才唤了蒋氏上去奉养，在大公主用膳前。陶姑姑便表示过她。她却当做没听懂。现在还当众忘形，的确是不知所谓！在众人眼中。大公主如何无礼都是可以的。因为她身份高贵。而别的人却绝对不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