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穷白之坚牢（13）（2/2）

库塔卡用尽全力在镜面上挣扎着，镜面被他巨大的爪牙刨拉出几道巨大的涟漪，奥利奥眼看着库塔卡一寸寸陷入镜面之中。

“特殊的品味。”

接过拉斯塔权能，莫宁疑惑地说。

接过拉斯塔权能，奥利奥慢慢抬起脑袋。随着他目光的移动，空气一寸寸凝结成冰，它们搭枝结网，攀援附会而上，终至遮天蔽日。

奥利奥思索了一会儿，又像是在发呆，他的身体就要到消散边缘了。

“那你呢。”

“你为什么要绘制这个法阵，库塔卡已经死了。”

奥利奥接着伸出另一只手，同样的，又一只手臂从镜面中伸出，它小心翼翼地围绕库塔卡走了一会儿，然后将它眼窝中的龙眼轻轻摘下。

冰壁上的点点荧光很快汇聚，它们在冰壁里荡漾氤氲，看上去如同幽海般如梦如幻。

“你们这些该死的亡灵！”

奥利奥能感觉到巴德尔灵魂中的雀跃，他接着说，“每个人都会走向死亡，这是人类短暂生命的终极，但也或许只是生命变幻的过程而非结果。”

奥利奥朝莫宁伸出手去，莫宁看了眼手里的拉斯塔权能，然后递了出去。

“也许你是对的。”

“在呢。”

奥利奥平淡地挥了挥手，冰块像是颜料一样将那个魔法纹路一寸寸填满，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冰壁，正是矗立在库塔卡王座后的丰功碑。

奥利奥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意外，他迟疑着，然后指了指被冰雪覆盖的天空。“我就要死了，我打算给自己来一场葬礼。”

“旅行，和你的叶莲娜一起对么，你们不准备复活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是以金色枯骨的阅历也难不震撼，他盯着奥利奥的背影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身前的白色枯骨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对于亡灵来说这是即将消逝的前兆。

说完他拍了拍腰间的钢灵脑袋，大吼着，“莫宁！”

巴德尔微微摇头，“跟你们所做的事情相比，我的执念简直不足为道。况且这一趟本就是来旅行，能够见识到如此震撼的一幕，此行也是无憾。”

莫宁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也意识到奥利奥即将消散了。

金色枯骨眼看着那团东西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了仅有库塔卡原先体积的十分之一大小。

“人，不，亡灵终究会消散的。”

就在巴德尔以为他就要这么消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痛可算不上是折磨。”

“我亲爱的表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宁点头，然后慢慢伸出手来，朝着奥利奥的肩膀重重拍下。

“永别了，奥利奥·普拉弗尔。”

奥利奥没有出声，眼看着莫宁消失不见，直到传送阵最后的波动消散不见，他这才轻声说。

“再见了莫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