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两主角约架司马门,龙套二搬石砸自己脚(2/2)
李陵(额头蹦出一个“#”字):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好好说话的。
“噗嗤。”
绿铤尖进,红铤尖出,一捧血花溅在地上,喋喋不休的噪音戛然而止。
“哗啦,扑通。”
长铤抽出,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倒下,和寻常尸体不同的是,它正在缓缓消散,一缕缕光粒冒出,说不出的诡异。
“李陵,在这里欺负一个念头算不得本事。
“有种,那就年后大朝会见,朝会散后,司马门外,咱俩真人斗上一斗,谁怂谁母婢养的!”
叫嚣声回荡在脑海中,李陵暗骂了声“阴魂不散”,就不再理会它,抬起空出来的左手舒展下紧皱的眉头,目光扫过四周,看着不减反增的阻碍。
护卫杀的差不多了,还成建制的就眼前这些,但营外涌进来的勤王义军却是源源不断,那数量一排列,让人一看起不了正面硬突的念头。
“不能来硬的,我可以来软的嘛,例如,劝降、劝降,还有劝降。”
大略拿定,一双眼睛眯起,肚子里的坏水咕噜咕噜响,李陵开始盘算起来具体要如何做:
“咱也不求他们望风而降,只求他们能识相,不当什么大匈奴忠臣,不顾生死地拦截我,这总不能算是妄想吧?
“我就不信,十里挑一的精锐卫士都怕成这个样子,把刀往脖子上一架就干脆反水,那些个被挑剩下,思想觉悟不过关的兵卒反倒是个顶个的忠心起来。”
“具体说来,就是……”
首先,要打出自己的旗号来。
你不亮明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你是谁,凭什么你说降大家就降?
抛开些许顾虑、说服不论,光是汉军主将的旗号在匈奴营核心打出,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就已经足以让人间旗变色,左右退避了。
“汉将旗在哪里亮出,是不是说明整个内营都失陷了,内营的千余兵卒也死伤惨重,连大王也……”
“别不敢说了,上次的惨叫后,大王许久没有命令传来了,往好处想是被这汉将阻碍,往怀处想,已经有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你我还不知道。”
可以预料得到,诸如类似的话和慌乱会在勤王军中上演,届时,只需李陵擎着大旗往阵前一走,把斩杀右贤王的证据一扔,匆匆拼就的勤王大军只怕会一哄而散。
“可惜,弩矢威力巨大,再三小心也没抱住脑袋,只能拿胡王随身携带的宝刀取信了。”
想到这里,李陵低头看向自己的战利品,一刀一剑,一左一右挂在腰间。
刀是一把镶金嵌玉,被送出来当“尚方宝剑”的宝岛;
剑呢,则是还有一把莲花柄,缀美玉的木儡剑。
刀没什么,纯粹的战利品,李陵他在自家长辈身上见过许多,只是不如这把装饰华丽。
可剑……
“唉,我把你送出去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会和你在这时相见。”
看向木儡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李陵轻声叹息,话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思绪。
“失而复得当然是件好事,但故剑,故剑,太一神是不是在暗示着我什么。
“是要告诉我,剑都能失而复得,人就更不能放弃吗?”
说到这里,李陵目光一凝,扭头看向不远处,正向此处奋力杀来的车队,幽幽叹息:
“那您可真是多虑了,虽然现在抛下他们直接离开最好,带上他们速度无疑会被拖累,再被人稍微一拦,最后能不能走都是问题。
可我李少卿还没混账到能救不救,心安理得看着属下去死的地步。”
借助冥冥天意说出自己早就下定的打算,李陵轻抚佩剑,摸着那象征“君子”的莲花剑柄,轻声说着一点也不君子的话:
“况且,救人麻烦不假,可杀人,是一点都不麻烦啊。”
也就在此时,李陵摆足了姿势,放出了狠话,正要行动的时候,突然,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大喝在身前响起:
“够了!”
李陵抬头看去,猛然发觉,自己因为在想事情,手头上的力道就一直忘了松……
铤尖把肩膀搓出红印不说,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都是,他居然把自己的得力走狗给压得跪在了地上。
此刻,走狗正满脸涨红,一副收到了羞辱地咆哮呢。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疏忽,一时疏忽。”
“我自问,虽得罪了你几句,但也不至于被压得跪下去吧?”
“不至于。”
一连得到两个回答,听着话语中的敷衍,以及肩膀上分毫未减的力道,龙套二号愈发悲愤起来。
能不悲愤嘛,本想给他一个教训悄悄,哪成想,先得到教训的是自己,教训还是这般的深刻……
“你还不让我站起来,要羞辱到什么时候!”
“这就松手,这就松手。”
闻言,李陵脸上浮现出悻悻之色,连忙移开那杆已经倾斜快到九十度,把人压得弯下腰的青铜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