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乱！混乱！（1/2）

掌门回到寝室，侍女上前作揖行礼，问道：

“掌门要用茶吗？”

“去去，都出去吧。你们都会屋休息去吧。”他似乎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直接一口吞尽茶壶里的茶水，合掌一下捏碎壶身，落于地上，化作粉末。

茶壶的粉碎令掌门逐渐心静下来。他坐在座位上怔怔的看着粉屑，身体一下子从健壮高大，变成年逾事高的沧桑老人，腰背佝偻。

“我，徐匡明”他跪在地上，“临风派第八代掌门人，今有要事敬告历代前辈。”说完“砰”一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状若痴傻。“大难将来，我实在无力支撑，恐有负各位前辈所托，现在此谢罪。”又“砰”“砰”“砰”连叩三头，最后就头靠在地上失声缀泣起来。

“啧啧，”一声阴笑，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那就太作贱你尊贵的身份了。”掌门平静的说道，他们两人早就认识了。

“哪里，我算什么，我今天来，是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我有这个能力。”

“……”掌门不应答，双手抱着头，额头抵着大理石地面。

“徐掌门。”

“……”

“徐匡明！”它的声音徒然提高，若一记重锤砸在徐掌门的身上，令他浑身颤抖。

“你是执迷不悟吗？还是胆小如鼠？”那声音道，“刚才你还口口声声向门上各位先辈请罪哪，现在你就……喔，我明白了，你打算谢罪后就自己逃走啊，丢下临风派不管了，是不是？”

“不是……”徐掌门的声音微小，身体轻颤。

“不是？那你现在就凭一己之力，想要保住多少临风派的根基？啧啧！保来保去，到最后恐怕就你自己保的最周全，其他人便要做你的垫脚石了。”

“不是，我……”他的身体这时有如筛糠般，说话很艰难，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煎熬。

“不是？那就有一个选择了，绝好的机会在你面前……”

“不……”

“哦，你别这么急着拒绝，你先听听，听听我下面的话，自己好好想想，想想。”

停了一会儿，那声音道：

“机会在你面前，抓住他它，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临风派这艘风雨飘摇的小舟——它的实力你最清楚：不上不下，这是最糟糕的境地；还有我——和你打了几百年交道了，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以前你拒绝我的善意。如今，滔天巨浪袭来，就将要拍散这条小舟了，你该如何选择？”

“我……”

“我知道，你确实是个绝好的掌门，尽心尽力的好掌门。为了临风派的未来，你付出了很多很多，你瞧瞧，连自己保命用的回魂丹都全部拿出来了，啧啧——但你却有个没用的孙子。啧啧，老天对你不公，着世道也对你百般刁难：那么多大门派——秋同派、利刀派、暗影阁……他们谁看得起你过。你这么一个有才能的人，啊！法力这么高，潜力那么大，为什么就要千方百计的瞒着呢？是怕别人来灭派吗？啧啧，你就这样过大半辈子？是，你这样做的一切对尽了天地，对尽了临风派上上下下。你说，把你有时想的，又立即不敢去想的，那些想法，说出来。所有的！想法，统统说出来，就在今天！说！”

“啊！”徐掌门头疼欲裂。

“说！你快说！那句话！”那声音始终紧逼着徐匡明，“说！”

“是，我对不起……千难万险的，对不起终究是我自己！”

徐匡明的脸抬了起来，面上表情狰狞，于七窍中溢出一丝丝越来越多的黑。他的脸色开始青，眼睛逐渐染成红色，暴戾的力量在他身上显露出来。

“是的，”他开口，声音变成那神秘人的声音，“你的选择完全正确，现在你我联手，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时代，哈哈。”

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徐匡明”欣喜的看着“自己”墨绿色的手指、手臂以及身体。紧握双手，出“咔”“咔”的，充满力量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因那惊人的能量而产生波动，就像水波一般。

“好的，”他的脸又变回了正常的徐匡明的模样，“现在，叫十个童男童女进来，我要练功，为今后做好准备。”

当世界生大变化时，似乎总是在小地方上表现出来。

一个部落。它坐落在一座山下。没有人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兴许有一百年，或者两千年。只有苍天知道它的神秘。

这天，当夜晚降临时，部落的中心区域——一块用白色小石块堆垒围出的地方，聚慢了男女老少。他们围着篝火欢快的跳舞、唱歌。氛围十分欢庆浓郁。

一位老人，身上只围着一条素色粗布，头上盘着黑色丝绸，成为一顶帽子。他独自一人坐在边上，闭着眼睛。

“大祭司大人，”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壮年小伙，手里端有一碗水，蹲下来，道，“您请喝水，这是我娘舀的。嘻嘻。”

“哦，红姑倒想起我来了，”那老人睁开眼睛，“好，那我喝。”

喝完水后，壮年小伙便拿着碗坐在老人旁边。老人缓缓抬起头，仰望头顶上无尽浩渺的星辰，似乎若有所思。他道：

“该来的就快要来了，世界重新轮回替换。”

旁边的壮年小伙听了，问道：

“大祭司大人，是不是混沌世界开启了？”

“嗯，我已经有所感应到了。”

“那——，”壮年小伙一下子兴奋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出村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