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十年前 下（1/2）

石老大稍停片刻，继续说道：“从那天以后，我们便在那栋别墅里住下，从此再不用出外讨饭，也不会挨饿受冻！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你父亲也是个孤儿！那栋别墅不是他的，别墅的主人去了国外，没人看守，你父亲便占了他的房子以主人自居！”

于青自语说道：“这么说来，我父亲也没钱啊？那他又怎么会……”石老大似乎知道于青想说什么，颔道：“是啊！他和我们一样无亲无故，也没有一分钱，可他却能住别墅吃大餐，我们却在街头挨饿受冻！几乎同样的命运，却因为人不同，有着不同的结果！这就是你的父亲！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崇拜他！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自己是孤儿，生活苦是自己的命！可见到父亲后，我们才懂得，路要是靠人自己走的。I”

“从此后，我们便跟在你父亲身边！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大哥！也是他教我们识字，教我们习武！和你父亲在一起的日子，生过许多不可思义的事。现在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石老大说到这里时，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与于青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于青被他吊着胃口，本想出声请他讲些与父亲在一起生的趣事，看着石老大一脸的陶醉，便忍住未问，再看鬼二和拐子六时，二人也都望着酒碗怔。

于青兀自在心里想道：“我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这些人的武艺都是我父亲教的？那他岂不是很厉害？”父亲这两个字，在于青的字典里，已是非常模糊，事实上，他早已习惯了孤儿的身份，自小跟着孤儿院的伙伴们长大，跟着拐子叔胡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今天父亲被他们频频提及，于青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被唤醒。

石老大停了良久，接着说道：“过完年，有一天你父亲突然说：‘走，我们去打架玩！’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因为我们都是残疾人，而且年龄又小，我们自小被人欺负，人家不打我们就算好的，我们哪里敢去打别人？”

“可你父亲非拉着我们去，他第一次打架找的对象就是十几个年青混混！对方还拿着砍刀，我们吓得腿都软了，可你父亲一个人冲上去，三下五去二的将他们打得跪地求饶。随后，又让混混们蹲在地上，要我们一个个上去，朝每个混混身上踩几脚！那是我头一次感觉，原来欺负人是这般的过瘾！嘿嘿！”

“你父亲每隔一个月，就带我们出去打架，其余的时间，便教我们习武，他告诉我们，健康人能做的，残疾人也能做到，而且做的比他们更好！你二叔胳膊有残疾，你父亲便教他练各种拳法、掌法、指法，十年后，你二叔凭得一双残手，打败无数强者，闯出残手鬼二的名号！你六叔腿有残疾，你父亲便教他练腿功，拐子八式，当年可是号称腿法一绝，是唯一的一种就算喝醉后，也能在枪林弹雨中自由穿行的腿法！我自幼驼背，人也长得丑，不擅与人沟通，你父亲便让我学通灵之术，我渐渐可以和其他的动物交谈！我石不人总算也闯出现点名头！还有你其他几位叔叔，他们身上的残疾，反倒成了他们赖以成名的资本！当时天残八怪，哪个不知，谁人不晓？”

“啊？原来我父亲这么厉害？”于青听得入迷，对这位忽如天降的父亲，油然起敬，脑海中一直的构画父亲的形象！可是构来构去，总是模模糊糊。

石老大一脸崇拜地说道：“你父亲的武功岂止用一个厉害来形容？在进入那个地方之前，我从没有见你父亲败过！你父亲平时总要在腰里缠着一把软剑，可他与人动手，从未便用过武器！我一直以为你父亲不用兵器的，那软剑只是摆设，只到……只到去了那里，我才有幸见着你父亲使用那把软剑。那是怎样的一种剑术？甚至能将时间劈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