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主勒石 初始变革之一（2/2）

第七条，秦地领民，行使提举乡老议员的权力一律平等，皆拥有提举和被提举权利。

第八条，秦地军队，属于家主，来源于秦地领民，责任为保卫家主、秦地及所有领民的一切权利不受侵犯，也是一切权利的最终武力保障。

我不管在场的人有何种想法，怎样理解其含义，不久之后，这八条族规被刻录于一块巨大石碑的正反两面，树立在距离秦族庄园八里的一座圆顶小山上，所有秦人都可以自由前往观看。从那以后，小山上的石碑越来越多，渐渐地有了个响亮的名字，碑山，其上尽录秦族之法。

史载，夏庄公十九年，秦主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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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在秦家算是暂时获得安定。她名义上的丈夫秦厉只有九岁，这个小丈夫看起来有点呆傻。王使来宣旨的时候，他在那从头到尾不言不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伤心过度，茫然了。夷光有点可怜他，这时代，就是贵族的家日子也不容易过啊。好消息是，在小孩子成年之前，她再不用担心她的贞操问题。夷光决定，就在秦家不走了，直到那个小丈夫成年之后再做打算。

她已经升格成为夫人，但真正接手家务，还得等到秦厉冠礼结亲的时候。至于她比这个小丈夫大十二岁的事，如果是真正的女人，也许会介意，但这完全不是夷光所关心的，她巴不得她的小丈夫会因此而讨厌她。

一连数月，除了秦家的两位老夫人招见过她，秦家的人都在忙于丧葬和善后事宜。老主人秦远也已经回到家中修养，刚到家的时候，她见过一次，已经是个废人，进入后宅就不再出现了。

夷光循规蹈矩，不敢有任何出格，日子平静得有些无聊。从进入秦家庄园起，夷光就感觉不对了。家具基本都带有现代的风格，简单实用，她房里还有张摇椅，连饮食都比别的地方口味丰富得多。夷光给以中肯的评价，起码在饮食上，比夏国宫廷的还要考究。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秦家，也有人跟穿越有关。经过武岳的事，她不想再莽撞了。

秦家的主要成员，她都已经有了大概了解，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那个绰号为“顽怪童子”的小家主。他留下了多少记忆？还有多大能力？他穿越之前是他还是她？这些，夷光都要一点一点慢慢了解。她终于有了数年时间可以活得正常点，她不想因为自己莽撞行事而破坏这些难得的平静日子。

异世里挣扎求存，总算到达一个可以稍稍停泊的港湾。命运啊，终于肯眷顾她一点儿了吗？天幸，这个穿越的小家主，看起来是个极有事业心的人。除了当天一面，他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但她知道，那个小孩身躯里藏着的，说不定是个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妖精。夷光想，这个人，如果还留存所有的记忆，那前世大概就是个女人吧？

我坐在桌旁，上面是堆积如山的案牍。还是人才太少了啊！我感叹着。

乡老制，议员，组织机构，劳动创造，……领民对各种新名词反应麻木。这些事情都好办，大家对于顽怪童子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能理解？没关系，暂时记着，照办就行。这么些年，这个小家主还没干过一件没用的事，秦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乡老制本来就是原先的制度，只不过现在非得召集全村的人开推荐会，多了一些小麻烦而已，但人都喜欢凑个热闹不是？我的问题是，秦地领民的受教育程度太低，有点文化的人极少，基本就是没有。

让领民茫然的是，原来的官吏现在都成家主指派的代表了，不管他们了。具体的事，官上让议员们拿主意找人办，这个办事的人就是新官吏。可新官吏大都是泥腿子出身，被人管很习惯，管人？基本没人有这个胆量，也没那个见识。

还好，代表们也不是完全撒手，他们还在教导新官吏们适应他们的职务。新官吏们经常要被骂笨蛋，被原来的官老爷骂，大伙很习惯，不习惯的是培训。新官吏每天都要参加培训班，代表们就是老师，学习工具基本上人手一块沙板就对付了。其实代表们也在培训，上午他们培训官吏，下午就被上级代表培训。只不过，他们的学习工具好多了，是小家主做的一种叫纸的金贵东西，刀笔就用炭条代替。不是我不想造鹅毛笔，而是现在造不出适合书写的墨水，但也不会等太久了。

好在领地的主要管理范围，方圆只有一百多里，要不这边培训边办公的行政效率就没法看了。短期内，我是没有丁点扩张的想法了。

公库的人力资源问题更是个大窟窿。会基本算学的人都极少，练出会计本事，这事我就不敢有什么指望。暂时只能从老师家族和匠人子弟抽调人手，把帐算个大概就好。领地的主要展资金还是只能从家族调拨，不过这也比其他封建主强得多，我坚信这一点。制度决定一切，我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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