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一转眼已经十月了,十月的天气让人感到了一丝的寒冷。WwW.5cCC.neT
这一天,一份有些奇怪的奏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份奏章是新任南京通政使杨修递上来的,内容是弹劾朝中两位显要,一是吏部尚书周应秋,另一个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弹劾的内容是:周应秋身为百官之首却贪婪成性,无耻之极;崔呈秀父丧,理应回家守制,现在却拒不回家守制,大违天理伦常。
我座在软椅中静静的思索:时候应该是到了,这杨修是魏忠贤的人,现在他敢于弹劾魏忠贤一党的两大干将,而且言辞激烈,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看来是时候拿崔呈秀开刀了。不过这宫里上上下下都是魏忠贤的人,这份奏章的内容魏忠贤,崔呈秀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的。这样也好,让他们窝里斗,消耗他们的整体实力,斗的越恨越好,你们不斗,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第二天,都察院。崔呈秀气势汹汹的创了进来,指着李蕃的鼻子大骂起来:好你个李蕃,上次你在皇上面前告老子的黑状,老子一时心软,没将你连根端掉,你不思报恩,却和杨修这个王八蛋合起伙来来搞老子,真***是小人!
原来杨修本是一名小小的给事中,靠见风使舵,攻击东林党人博得魏忠贤的赏识,一步一步的高升。现在他看出现在皇帝和魏忠贤之间的嫌隙,决定铤而走险,但他担心自己人微言轻,奏章被扣下,便与昔日的同僚李蕃和陈尔翼密谋。谁知道奏章刚刚递上去,魏忠贤,崔呈秀就已经得知杨修等人的计划。
李蕃心里暗暗叫苦,结结巴巴的说道:崔尚书,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在那少***废话,你既做得出,就痛痛快快的承认,老子现在还是兵部尚书,左都御使,九千岁还是东厂提督,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在爷的头上动土,还反了你们的了!”
崔呈秀在都察院大发雷霆,把李蕃骂的狗血淋头。李蕃唯唯诺诺,连声道歉,告饶:崔尚书,您消消火,弹劾您本不是我的主张这都是杨修,陈尔翼他们密谋的,不管小人的事啊。崔尚书,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吗!
崔呈秀乱骂一气,火气也出了不少,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悻悻然的说:那好,既然此事都是杨修,陈尔翼他们密谋的,就让陈尔翼写一份奏章,说杨修所说的都是放屁,那样或许好有的商量。
李蕃连声答应:卑职立刻去找陈尔翼,让他出面驳斥杨修,让他出面驳斥杨修。
崔呈秀见威风耍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轿回府。
第二天,陈尔翼果然递上一份奏章,先是不着边际的胡扯一通,又为杨修开脱了一番,最后又将矛头指向早已被魏忠贤踩在脚下的东林党人,求得当权派的一团和气。
我接到这份奏章,知道自己清除魏忠贤的计划还算顺利,在魏忠贤这一方面有引起多大的惶恐不安,现在若是轻举妄动,反倒欲速不达了.经过一番思索,便在奏章上批示道:群臣流品,经先帝分别澄汰已精,朕御极之初,嘉与士大夫臻平康之理,不许揣摩风影,致生枝蔓。
圣旨下来,崔呈秀,陈尔翼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有落回到肚子里。
李永贞的事情也有了结果,王本政,王本祚二人将银子如数上缴的消息,被李永贞的亲信偷偷的告诉了他。李永贞知道大事不妙,当夜便化装,溜出皇宫想要隐姓埋名,逃过魏忠贤的报复。
李永贞的出逃,更给提供了魏忠贤报复他的口实,一时间,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特务,凡是没有胡子,说话不男不女的人,统统抓进大牢,足足有一千多人。
李永贞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去,被田尔耕的锦衣卫抓了去。一番酷刑过后,李永贞在早已写好了的供状上,签字画押。
收了李永贞后,魏忠贤的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皇上对他的态度仍然是冷淡之中带着恭敬,如今他也习惯了皇上的这种态度。
又过了两天,王秉恭,黄天寿,徐延年等一般掌权太监乞休,我照例给了他们一大笔赏赐,在安慰一番,便打发他们出去了。他们腾出的空位我当然安排自己的亲信太监所取代。很快王应朝,李风翔,刘文忠,邓希诏等控制了宫里一些要害部门,宫里的形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只不过在魏忠贤愚憨的头脑里,还没有被引起足够的警觉而已。
没过几天,我又传旨罢了内操,本以为魏忠贤会有什么反应,他或者直言陈辞的反对,或采取阴柔的手段阳奉阴违,谁知道过了几天,竟无一点声息。看来收拾魏忠贤的时机,快到了。
没想到,收拾魏忠贤党羽中,关键人物崔呈秀的机会竟然找上门了,都察院云南道御史杨维恒弹劾兵部尚书,左都御使崔呈秀言辞犹为激烈,列数崔呈秀几大罪状,不过并没有直接指斥魏忠贤,反而还替他稍稍回护了一下,不过凡属崔呈秀的重大恶迹,魏忠贤难逃干系。
我思虑再三,觉得此时的舆论,声势并没有成熟,不应该下手太快,不过应该表明,皇上对崔呈秀不是很满意。鼓励那些对崔呈秀不满的人继续攻击,落井下石,一壮声威。所以我批复道:奏内诸臣,具经先帝简擢,杨维恒妄自轻诋,本当重处,念其秉心忠正,姑不究。
以崔呈秀的身份地位,受到这样严厉的攻击,岂是一句“姑不究。”就含混过去的?一些擅长见风使舵的大臣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纷纷顺应潮流上疏弹劾已经不受宠的崔呈秀。
不能不说杨维恒是其中的佼佼者。三天过后,他再次上疏弹劾崔呈秀,说他贪婪骄横,与吴淳夫,倪问焕等人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并且有违天伦,大违祖制。
崔呈秀连造弹劾,只能依照惯例上疏请求回家守制,但是他又上疏为自己辩白。我既没有批准他回家守制的请求,又对他的辩白搁到一旁。
大臣们愈发看出了苗头,更加卖力的上疏弹劾崔呈秀,甚至连掌权太监刘若愚也觉得崔呈秀父亲死了他不回家守制太不近情理了。一时间崔呈秀被大臣们批评得体无完肤,好象他崔呈秀成了万恶之源。
崔呈秀再也招架不住了,只能接连上疏请求回家守制。我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批准了他的辞职请求,打发他回家守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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