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指点（2/2）

娃娃笑道：“什么仙长，不过一个臭老道！”

那官召来衙役，问道：“你们没找错人？”

衙役回道：“千真万确没找错人，就是他们！”

那官又问：“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那衙役回道：“因前日那老道坏了掌柜的生意，没人愿意给他们住，他二人也不曾再住店，我等本也四处找不到，却是他二人从火场废墟中自行走出的！但人却确实是他们二人无误！”

那官回过身道：“二位高人，昨夜却是睡在废墟中，是下官不周了！”态度已不似先前热情。

娃娃笑道：“昨夜还说不再行无良之事，今日便以势利之眼看人，还想求什么富贵？你当装神弄鬼，就那臭老道会么？”

那官见他说中自己昨日所言，立时又是羞愧又是惶恐，信他二人果真是高人，忙陪笑道：“不敢不敢！下官失礼！二位高人请后堂休息，房间已经打扫好了，二位高人想住多久都可，最好是从此在下官府中作个常客，好让下官有尽心服侍的机会！”

娃娃还待戏弄他几句，小妖却忍不住笑了，道：“这官怎么这么奇怪！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

那官益惭愧，却又见小妖生得明媚，这一笑就是天上仙子也得比下去了，看得呆了。娃娃见他无礼，甚是不喜，拉了小妖转头不理他。那官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从墙上取下先前小妖看的那幅，双手奉上说道：“这画上仙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这也是名家名作，小人才浅，欣赏不来，放在这里也是糟蹋！”

娃娃拉着脸道：“你倒会说话，既说了这是名家名作，又捧了我等有才，还送画讨好！这般机灵，才做个芝麻小官，真是可惜了！”

那官哪能听不出讽刺，心想这些高人个个语气不善，若非自己真的素行有那么差吗？惹得仙人动怒！暗下决心，以后定要做个高尚的好官！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又听娃娃说道：“我等不是凡人，要你那名画何用？莫要用你那奉承上司的世俗之心来待我们！”

那官尴尬，连声应是。小妖不忍，拉拉娃娃，示意他别再为难人。娃娃知小妖喜欢那画，若在平时，早想方设法投其所好，只是见那官看着小妖呆半晌，心中有气，故意损他几句，哪知无意中竟做了好事，让这官彻底洗心革面，这却是所料不及的事了。娃娃与小妖如入自家一般，随意走动，四处观赏，那官自是回衙办公不提。

走至一处，小亭临水，池中有鱼，二妖便坐下观赏。娃娃问道：“刚才那画你喜欢吗？”

小妖道：“画？什么画？”

娃娃道：“便是先时那官要送你的画！”

小妖笑道：“原来是那个呀！我要来何用？不过上面画了一棵银杏，颇似我的母株，不由多看了两眼而已！”

娃娃知小妖无贪心，也便不再提起。一时二妖赏了一会，忽见老道不知从何处走过来，小妖喜道：“你没事呀！吓坏我了！”

老道见她真心为自己高兴，也是一喜，忍不住又胡说八道：“我老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舍得伤我？”

小妖听他第二次这等说法，笑道：“人见人爱没法子证明，这花在哪里？”

老道厚着脸皮道：“这满园子的花可不都是为我开的？”娃娃忍不住损他：“现在是秋天，满园子都是落叶，哪里来的花？”

老道驳道：“这树见了我都落叶子欢迎，可见我有多惹人喜爱，那边还有几株菊花，见我来了，也连忙开得甚艳！”

小妖忍不住又笑。娃娃见他高兴，也甚高兴，对老道和颜悦色起来，问道：“你这老道多事，干嘛对那官说东说西的，人间事岂是你该管的？”

老道回道：“本来是不该管，但那官本性不坏，不过一时迷了心智，况且我也只是提了提他的过去，他的未来我可一句未言，算不得泄露天机！至于悟不悟，就在于他个人了！”

娃娃笑道：“你这老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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