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篇 十八 封 禅（1/2）

张波源不提及，阿朱还没有感觉到饥饿，这么一来他反觉得肚子里面确实有些闹饥荒了。张楚从善尚厨亲自端来几个素食笑着说道：“尊主，在鬼墨坊只能素食，不知道你惯不惯，万一不行，你就将这个规矩也改了吧。”

“呵呵，丫头骗子，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损公肥私吗？像有些不合理的规矩就一定要改，至于像这些饮食习惯什么的，我就觉得素食有利于养生之道，不会是你自己嘴馋了吧？”

因为阿朱好说话，又体恤爱护她们这些侍女，刚开始非常拘谨的张楚，现在也变地活泼起来。冲着阿朱做了个鬼脸道：“才不呢！我们从小就在鬼墨坊，早就习惯了，尊主初来咋到，我是怕尊主不习惯。”

“不跟你说了，我先吃着，肚子真的饿了。”说着，他端起那个盛饭的玉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副吃相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的几个侍女都大胆地笑出声来了。

张春心疼阿朱地劝道：“尊主，你慢点，别噎着啦。”说完，张春赶紧出去给阿朱泡了一杯热茶，端来放在吃饭的桌上。

突然，阿朱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地问道：“鬼墨坊哪里来的这么多你们这样的少女呀？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驻颜有术呢。”

“灵丹妙药是吃了，不过需要以后才能体现，我们基本上都是这么年轻的模样。”张楚说着似乎有些悲戚的感觉，一会真地流下眼泪地说道：“我们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

“遗弃？你们都这么漂亮一个个，父母怎么舍得遗弃呢？”阿朱这时已经吃完了，听到张楚的话，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的，我们中间有很多是因为生下来畸形或者有病被父母遗弃，还有的就是父母想生男孩，生下我们就丢了，鬼墨坊的人间巡使遇上后就将我们捡了回来。”

“我看你们每一个都很健康呀。”

“尊主可能不知道，鬼墨坊的医术非常高明，到这里除了人生命走到了极限，没有治不好的病，并且我们都从小吃一种能润肤养颜的植物，所以长大了没有一个会很丑的。”

“善举，真是善举，这样的好事鬼墨坊要一直做下去。”激动地说到这，阿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言自语地轻声叹道：“要是我早到鬼墨坊来当这个坊主，她老人家也就不会病死了。”

“尊主，你在叹息什么？”

“哦，没什么。看看什么时辰了，我们是不是该过去了？”

张春一边应道：“是的，刚才因为尊主在吃饭说话，他们就没敢打搅，来催了几遍了。”

“那好，我们过去吧。”阿朱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说道。

阿朱语音刚落，门外就此起彼伏地吆喝传讯着“尊主摆驾天市洞府纳贤殿……尊主摆驾天市洞府纳贤殿……”听起来一声比一声远。

只听张楚又大声吩咐道：“紫微洞府侍女除当值，其他全部跟随尊主护驾。”

“是”

张楚箭步出门躬身素手道：“尊主请。”

阿朱走出门来，只见所过之处皆是拜倒一片，心气猛然高涨，这种只是曾经在章回小说里面才能体会到的皇帝出巡时的情景，今天竟然能被自己受用，不禁一个人在心底偷偷地大笑。

来到天市洞府，人潮涌动，触目之处都是有僧有俗有道的人群，吓了阿朱一跳，心里嘀咕道：怎么这么多人啊，这个鬼墨坊到底有多大？

侧头问身边的张楚道：“这都是些什么人？都是鬼墨坊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除了未央省，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听说就鬼墨坊便有万人以上。”

“那这么多人的食物从哪里来呢？”

“都是自耕自给，水果在花园里面就有，还有大片的果园农田菜地，都在后山。”

纳贤殿在天市洞府的中央，是一座很高的山头上依山筑建的宫殿，有三千九百八十九级台阶。现在殿前置放了一个很大的香案，上面摆放着三牲供果，中间纯金香炉里面插着九株三尺长还未点着的檀香，两根大红蜡烛已经点燃。左右行令见阿朱过来，赶紧跪下称道：“恭迎尊主。”

“罢了。什么时候开始？”

“就等你来了。”张波源严肃地说道。

“恩。”

待阿朱在香案前站定，张波源逼足真气喊道：“鬼墨坊第十五代坊主即位封禅大典正式开始。请印、剑上供，奏乐，鸣礼炮……请坊主净盆沐手敬香，祭拜天地，愿三界永享和平。”

右行令将点着的三株香送到阿朱手中，轻声道：“三鞠躬后将香给我，再就叩。”

“一叩……二叩……三叩……礼毕！起！再请坊主敬香，祭拜鬼墨坊祖师，愿天下风调雨顺。”

右行令又将三株香送到阿朱手中。

“一叩……二叩……三叩……礼毕！起！三请坊主敬香，祭拜历代坊主，愿鬼墨坊人才昌盛。”

右行令再将最后三株香送到阿朱手中。

“一叩……二叩……三叩……礼毕！起！鬼墨坊第十五代坊主封禅礼成，请坊主净盆沐手，越火山入殿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