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篇 二十六 回 家（2/2）

阿朱的父亲是个读过几年老书的，祖上曾经也是两代翰林进士的书香门第。只是到了他们这两三代之间，一直单传，人丁开始单薄，家道逐渐没落。好不容易盼到了阿朱这个延续香火的子嗣，无奈他从来都不正眼瞧人家女孩子一眼，做媒的人来了，他拿棍子将人家赶出去。读书到是上心，一教便会，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这是唯一值得老父亲欣慰的。没有想到这次出门还主动带了两个女孩子回来，老父亲边走边自己感慨道：“这孩子终于长大啦，知道要成家了。”

走进家门，只见两个穿着一模一样古装的女孩子正在家里搞卫生，看着那身装扮，老父亲皱了下眉头。张楚眼尖，马上说道：“您是我们尊主的父亲吧？”

张雪听到她的问话，赶紧也回头躬身道：“张雪见过老太爷。”

阿朱的父亲被两个丫头搞糊涂了，问道：“谁是你们尊主？尊主是什么？你们从哪里来的？”

张楚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心想：可能老爷子还不知道尊主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解释。只得赶紧回道：“我们也说不清楚，一会您儿子回来就知道了的。”

“好，你们坐吧，不要你们忙，看你们一个个哪像是做这些事情的人。”

“不要紧的，您老回房休息吧，我们一会就好了。”张楚边回话手底下边不停地抹洗着。

工夫不大，阿朱就从外面回来了老父亲赶紧将他拉到房里，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尊主不尊主？”

“爹，你总得让我放下手中和肩上扛着的东西吧？”说着到厨房将油、米和一些素菜放下，又回到父亲房里，拿出五千块钱和一张存单说道：“爹，这里是五千块钱，你留着日用过生活，存单里面还有一些，一会有人送五百个煤球过来……”

老父亲接过钱和存单放在一边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出生时妈做的那个梦吗？你看看这里。”说着又露出自己手上的胎记。

“记得，怎么啦。”

“那你还记得十天前，我在院子里面睡着了，梦中喊妈妈，你叫醒我后我说的事情吗？”

“记得。”

“我这些天就是去了那里，那个地方叫鬼墨坊又叫觉谛之界，我是上古的银线青玉蟒蛇，奉上天旨意投胎人间去做鬼墨坊主人的，刚刚那两个都是我的侍女。”接着，阿朱又源源不断地将十天来的遭遇告诉了父亲。

见父亲半信半疑，马上施展出吟风十三式神掌第三式春风拂面的吸字诀，将远远放在桌上的一个花瓶凌空吸了过来说：“这就是鬼墨坊的武功，可以凌空吸物，我以前不会的，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在那边即位，还能怎么办呀。”说着跪在老父亲面前道：“爹，请恕儿子不孝，不能经常侍奉在你身边。”

“起来吧……孩子大了，心也大了，该飞就飞吧，但愿你能够飞得高飞的远，我也干涉不了啦……哎……”父亲感觉一下子又老了十岁。

这时，张楚在门外禀道：“启禀尊主，饭菜已经做好，恭请尊主、老太爷用膳。”

阿朱父子闷闷不乐地从房里出来，来到堂屋的饭桌前坐下，阿朱父亲见张楚张雪就站在儿子身后，赶紧说道：“来，两个姑娘怎么不坐？”

“禀老太爷，尊主用膳，我们做奴婢的只能一边伺候。”

老父亲看了阿朱一眼，阿朱也回头道：“今天不妨，过来坐下一起吃。”

“尊主……我们……”

老父亲马上说道：“孩子，来，你们过来，他已经同意了你们就不要拘谨，这里是我家，由不得那些规矩了。”

“是，谢老太爷赐坐。”张楚两人躬身应了，分别在阿朱身边坐下。

“哦，今天你们来了，我也忘记买点菜啦，晚上吧，晚上我去杀只鸡，买条鱼。”

“爹，不用了，我们鬼墨坊里面为了养生修炼，都是吃素，出来了也不能开戒，所以我开始没有买荤菜。”

在家里睡了一夜，这一夜阿朱非常塌实，也睡得非常香甜，是进鬼墨坊以来最安稳的一觉。昨天夜里跟父亲谈得很晚，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肯定与理解。

早上起来，就要回鬼墨坊了，父亲知道自己要走，似乎有意避免这种离情别苦，天蒙蒙亮语重心长地给两个早起的侍女交代了几句话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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