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落雪成白（1/2）

眷恋，对这片土地的深深的眷恋。I我界灭，不想离开。

“你没得选择……”一个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同时又充满了压迫感。

抬头望天，天仍没变。我界灭那百年前的傲气何在？我界灭那壮志满怀的豪情何在！！举酒煮歌，歌不尽。谁还曾记得我界灭的那一世英豪！天很白，苍白。乱世已去，沧海犹存……太和平了，这世间，不再需要英雄，不再需要我界灭……低声喃喃着，无尽沧桑，无尽悲凉！！雄鹰高飞，俯视天下。何是初始？

“想不到……”这一声的叹息，却是再也不曾出现了。悄然而逝，不问世事。结果依然是这般。长叹……长叹……既然已回不去，又何必自添忧愁。慢慢斟一壶酒，一饮而尽……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天下之大，却无我界灭容身之所，愁，为何物？只愿张狂！！死！我又何惧？大笑过后，界灭的眼神异常坚定。再有一年，若再给我一年……“该走了。”又是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被打断了思绪，不再多言，只是仍有不甘吧……不甘……

那是谁。同样坚定的眼神，看得出的不甘和绝望，傲然挺立的身躯，暴虐的霸气。不，还是太弱了。微微摇头，只见那个少年竟冲着强大的敌人而去。我不禁错愕，这便是勇气？还是鲁莽呢？“我只是想，有价值地死去而已。”那少年一句话，心，不再平静。太像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不羁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看向那人。在他手里，我毫无反抗之力。“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他笑呵呵地说。涌起的血，一下子，又退了回去……原来如此，一切的一切，包括我，都只是你们的玩偶；而这一切，都只是你们的一场游戏吗？我终究，无力地妥协了……看向那个少年。一切，就拜托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还有……不要像我一样，迷失了本心……

最后看一眼尘世，我作出了我的抉择。就算是你们早知道又如何，这一次，我没有后悔，所以，我并没有输……

※※※

然空的异变，让药枭感到惶恐。

银色的瞳孔细细地盯这药枭，打量一般的眼神，如此陌生。“你就是他的第一个踏脚板吗？”这话从然空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无尽的诡异与邪魅。已然是夜，那一袭银，在月色里显得格外耀眼。“……我大概可以放心地走了吧……”

一瞬间的失神，然空感到自己刚才似乎是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有什么怪异的变化。“界灭……原来，你没死……”药枭失去了往日的骄傲，颓废一般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毒丹，确是我炼制的……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药枭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看到那双眼眸已经恢复了原有的霸气和坚定，不似刚才，闪过一瞬的落寂和对往日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