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绝境逢生（1/2）

小时候志远跟师傅修习“冰封剑”，为了自己心中的高手梦，志远真可谓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将自己有限的童年，投入到无限的大侠事业中……

直到有一天，师傅走过来漫不经心的对志远说道：“阿远呐，我思前想后，考虑良久，还是觉得这‘冰封剑’有很多不足之处，我看你还是不要练了吧！”

志远：“……我￥%#a，你这一考虑也用不着十年吧……”

师傅仍旧从容：“当年我初创这套剑法时，正是你心智初开，身体初长的时候，为了不耽误你人生最好的练武时节，所以我才让你练的。”

“可你没有说这套剑法是你创立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练……”

“诶！不能这样说，为师所创的剑法自然是天下一绝。何况，为师都是为了你好，这不都是怕耽误你嘛！”

志远强忍怒意道：“我现在若是不练了，那你还真是耽误了我十年……”

师傅讶异道：“怎么会呢，你要相信为师嘛。”接着，师傅从裤兜里掏出一本秘籍，洋洋自得道：“你看，这是我新创的一套剑法，名曰‘烈日炎炎火神出世焚天灭地剑’，跟你的‘冰封剑’刚好是背道而驰。所谓物极必反，你只要照着这本秘籍练下去，不出十年，你的寒冰斗气必将全部转化成火焰斗气。到时候，你这一身本事自然也就回来了不是！”

志远咬牙沉默，半晌回应道：“我现在就带着小妹跟阿弟离家出走……”

师傅大怒道：“臭小子，你太执著于外表假象了，为师告诉你，绝世高手真正厉害的地方不在于招式，也不在于斗气，而在于对武道的认识领悟……也就是我通常说的‘剑意’。”

志远摆出一副信你我是傻瓜的表情，说道：“哪次你要糊弄我时，不是把话说得玄之又玄？”

“我怎么会骗你呢？在以前区分高手水准的标准就在于对‘意’的领悟，境界高者甚至可以不用斗气，飞花摘叶亦可伤敌，以一分力，建十分功。”

“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都是古老的修行方式了，现在的人都讲究成和效率，通常随着武技的增强，武意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而武意本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将其忽视了罢。但是在以前，确实有一些专用来修炼武意的功法……”

“莫非你知道怎么修炼？”

“我确实知道，其实方法无外乎两种，一种是苦练武技。说白了，武意就是对于武技的领悟程度，所以修习武技无疑是提升武意的最直接方式。另一种方法就比较极端一点。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天才，他们对于武意的领悟远远过其他人，所以他们修行的度也比别人快上很多，当然这是先天的，无法改变的。武意的领悟主要靠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是天赋，另一个就是机缘。天赋乃天定，由命不由人。但机缘这个东西就不一样了，表面上来看，它也是由天注定，但个人的主观努力还是可以将其改变。以我的经验结合前辈们的论述来看，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法是：将自己置身于凶险绝境中，在一次次的生死磨砺中获得人类潜能的那一丝灵光闪现。多少前辈高人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实现自身的本质性飞跃……”

“呃……如此说来，我们还修行个屁啊，干脆直接找个悬崖跳下去好了，没准还能在那生死一念间，凭借人类潜能的迸，直接化身人……”

“嘿！你个死小子，怎么就这么固执。我这一番话的意思是要你不要执迷于招式斗气，希望你能够在武意方面多下功夫，早日领悟到剑道的真谛……”

“既然招式不重要，那我就练‘冰封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练你那个什么‘烈日暴晒火神出殡’剑？”

“呃……为师还不是为了你好，那‘冰封剑’寒气太重，我怕练久了会影响到你的心性，将你变得尖酸刻……哎，算了！不改就不改吧，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

“嘿嘿，还是师傅好……”

“臭小子少来。”

“对了，师傅，我要怎么修炼那个什么‘剑意’啊？”

“除了勤学苦练外，还要用脑，用心去体会武道的终极奥义——自强御侮，锄强扶弱，志在止戈……当然，还有生死鏖战的体验。不过，这些不是你窝在山里光靠练就能练出来的。等到以后你出师下山了，真正进入到社会，真正用行动去实践武道，才能真正感悟。”

“越听越玄……师傅，你的‘意’到了什么高度啊？”

“本门前辈曾经将本门剑意划分了几个层级，分别是：英雄难觅，庸人自扰，倚窗寄傲，放浪形骸，醉生梦死，剑渡迷津，了悟浮生，纵观天地斜看苍生……为师多年未与人争斗，这些年又修心养性，参禅悟道，所以现在究竟到了哪个境界，却是不甚清楚了……”

“依我看，师傅肯定已经到了那什么‘了结余生’的境界了！”

“咳……是‘了悟浮生’，你小子想咒我死啊？”

…………

凛冽的剑锋刺痛了志远的面庞，志远没有想到拉奥孔倾尽全力的一剑，威力至斯……

躲，躲不掉！

避，避不开！

仓促之间也聚不起力来挡开这势如破天的一剑……

出师未捷身先死？志远心中泛起了莫名的绝望：不该给他蓄力的机会，不该让他使出绝招，不该让虚荣占据了自己的心神，不该……

太多不该，却为时晚矣……

身旁的树影飞滑过，时间彷佛在志远的脑中停止，他想起了头已经雪白的师傅，患有间歇性神经病的阿叔，调皮捣蛋的小妹，憨厚老实的阿弟，还有那一年见不到几面的师娘，还有通天山上的一草一木……

下山时的豪言壮语，出师时的壮志踌躇，往事并不如烟，却只怕也将尽化尘埃。

剑刃震动产生的锋芒已经触碰到志远的额头，鲜血飞溅，志远眼前一片模糊……

塞恩闭上眼不敢再看，迪考却是愣愣呆……

要完蛋了吗？原来死是不会感觉到痛的，只是…只是这般死去好窝囊啊。而且，死在这里，只怕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搞不好还会被别人骂作不自量力的傻瓜……

不，不能就这样死去，小爷我便是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像这般窝囊的死法，只怕做鬼也抬不起头来……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还有太多的梦想没有实现，还有太多的心愿没有了却……决不能就这样无谓牺牲！！

拉奥孔心情平静，这一招“破土重生”是自己所能掌握的最厉害招数，苦练两年终有小成，未曾想这么快就用了出来。事实上，这个对手的实力已经远远出了想象，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神圣骑士团”年轻一代中，也找不出这样一个能将自己逼到这般田地的人。若是再过个两年，只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惜，这颗新星今日怕是要夭折在自己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