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送佛送到西天（2/2）

“老王，你那五船商品可值不了多少钱，连这一面银镜都买不到。要知道就这种书本大的银镜，我们在泰西法兰西国要卖到十五万金法郎，一万多两黄金。如果按照那个标准来计算的话，这么大一块银镜你没有五万两黄金拿不下来。如此昂贵的商品，我想大明也鲜有人能够承受地起。”

“尊敬的陛下，据我所知，咱们大明出产的瓷器、丝绸等产品，运输到泰西销售的话，价格都要翻上几十上百倍，象您们出产的银镜也应当是如此吧？”

“这些产品之间没有多少可比性，要知道这些银镜可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物品。这种产品总共就这一个仓库，这半年时间下来，总共也不过生产百十来面。由此可见其生产难度，可想而知其成本绝对很高昂。”海旭阳如是说。

实际上苗瑞杰他们只所以没有生产多少玻璃镜，主要原因还是这种锡汞齐玻璃镜的毒性太大，有损自身健康。要知道此时制造镜子的工人主要还是穿越人士，那帮土著暂时还还有掌握这门技术。再者，麻拉这里虽然不缺汞，不过，直到九月中旬三佛齐商人才运来大宗的锡，生产时间本身就不长。更何况卡扎菲那老小子还带走了一部分。

当然，最关健的原因，汪涵他们已经在实验室中搞出了硝酸以及硝酸银，并且制造出五面真正的银镜。银镜的效果比锡汞镜的效果强大的多，结果那帮家伙立马就失去了制造锡汞镜的兴趣。可惜的是苗瑞杰他们暂时还无法工业化生产硝酸，银镜的生产也就只能停留在实验室阶段。也许当三酸两碱的正常生产之后，这些下游产业才能够真正发展起来。

正因为这个原因，海旭阳已经安排卡扎菲和他的船队返回亚丁，硝石、葡萄、咖啡豆、铂金、白种女奴、黑奴、马匹、大象、香精等等，都上了中华国采购的商品名录。为了保证充足的采购资金，苗瑞杰整整装了五船中华国工业品和五船香料、瓷器、丝绸等奢侈品。

当然，中华国的镍铝币同样没有落下，皇家银行直接拨了一百万元作为采购资金。要不是担心对方不接受这种货币，海旭阳恨不得再增加十倍作为金融战的先锋。

十船物资的货款就已经非常惊人，要知道其中光大型锡汞镜就多达二十面，至少价值几百万金币。消耗如此庞大的资金，那得需要购入多少物资？好在卡扎菲非常清楚伏波号的运力，即使把马木留克王朝都买下来，它一样能够全部运回中华国。眼下自己的责任就是买买买，哪怕把红海两岸搬空都在所不辞。

相比海旭阳的这次北上行动，卡扎菲出发的时间要早地多。毕竟他们驾乘是木帆船，最多不过十海里的时速，途中花费的时间就比较长。再加上他们需要时间去出售物资，和委托合作方采购物品，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不行。海旭阳可不希望接下来自己要在亚丁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苍白地等待货源。

“老王，我看你那五条船也装不了多少物品，要不这样好了，正好伏波号马上就要北上占城、真腊、暹罗、越南等地，就是跑到泉州也增加不了多少时间。依我看，你选择一些大宗消耗品，我利用伏波号帮你们运输。当然，这个费用你就需要考虑考虑了。”

一听海旭阳的提议，王敬业差一点高兴地跳了起来。要知道关于此次贸易，中华国并没有要求王家船队现金交付货款。按照海旭阳的说法，完全可以用人和物资来抵扣这笔款项。如此优惠的条件，那当然是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喽。可惜的是此前自己只有五条船，随便自己折腾也装不了多少货，没想到海旭阳这个贴心人立马帮助自己解决了运输上的困难。

“谢谢陛下，谢谢陛下。费用的事情好说，一万两白银够否？”

海旭阳并没有直接和对方讨价还价，而是指着码头上那五条帆船说道：“这五艘船我可以帮你一起带回泉州，明天早上出发，下午就可以赶到泉州外海，晚上你们就可以把货物转运至仓库。对于商人来讲，时间就是金钱，作为王家的掌柜，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随后，王敬业暗自评估了一番得失，随即决定海旭阳的建议。“出来半年多了，孩儿们也希望能够早点回家。这样，五条船一同返回，一万五千两费用，再多我就出不起了。”

“呵呵，半年多了，你这家伙还没有放弃商人讨价还价的本能。算了，考虑到我们下一次还要合作，一万五千两就一万五千两吧。我这艘船还可以装载七万多吨货物，你自己考虑怎么安排吧，我想你也不会浪费这次机会。不过，伏波号明早就会出发，到时不会等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