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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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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黑土地上人们收获的季节、美丽的季节,社员们称它为黄金季节,更是当之无愧。翠绿的庄稼被秋风这支大自然的画笔,渲染得多姿多彩,五颜六色: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谷穗弯下腰,象征着饱满;紫红色脸庞的高粱挺直了腰杆儿,炫耀着自豪;深绿色的苞米缨子染上深紫色,显示着充实;翠绿色的香瓜躲藏在瓜秧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令附近孩子们垂涎三尺。泡河水面上波光粼粼,水灵灵的潮气被阵阵秋风敛起,飘散在青纱帐里,不时钻入人们的口腔鼻孔,给劳作在田间的农民和知青送来甜美和温馨。

舞动着的镰刀与豆秸的拼搏,“弹奏”出“刷刷刷……”的劳动交响曲,回荡在大地上。农民们把农村一年四季当中割地的农活,比喻成为“刀刀见血”,虽然抱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此话却足以说明割地的劳累和危险。收割黄豆,每个劳动力掐两根儿垅,十几米的长度下来,身后的劳动成果是几堆豆秸,而人们从脸到身上,汗水淋漓,肉皮沾着内衣,湿漉漉的难受。然而,打头的生产组长迅速割地的速度,难得抽时间擦拭脸上的汗水,只能任凭汗水流淌。大约向前进军十多米之后,张明抬起左手手掌朝脸上撸一把汗水,镰刀放置豆秸上,索性脱掉外衣,甩在身后的功夫,瞧见生产队里的新社员、和自己垅挨垅的春苗的身影。尽管姑娘忙三火四地挥动着镰刀往前撵,但是,身子骨的柔嫩和初次参加重体力劳动的陌生,依然使她落在大队人马的后边。张明右手握起了镰刀把儿,左手握成个筒状,抬起来送在嘴边上,狠狠的朝里喷口气,下定了拼命干的决心。小伙子手中挥舞的镰刀,加大了速度和力度,刀下豆秸的两根儿垅,变成了三根儿垅。张明的劳动强度增大了,而春苗的劳动强度却减小了,姑娘的身影撵上队伍之后,嫣红的面颊被湿漉漉的汗液覆盖,连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她侧身朝张明说声“谢谢”,便主动拿起了两根儿垅,大概春苗生怕落在张明身后,给张明增加劳动强度,手脚镰刀刃口镰刀把儿,全部都运上了力气,试图超过张明。然而,事与愿违忙中出错,稍没留神,镰刀刃碰在了左手二拇指上,霎时,流出了鲜血。春苗“哎呦”一声叫唤,惊动了张明,见春苗手受伤,赶紧放下镰刀,好在张明担任着民兵排里的卫生员,下衣兜里时常揣着白纱布,立刻掏出来为春苗受伤的左手手指包扎伤口。包扎完毕,张明询问春苗:是否继续坚持“战斗”?春苗坚定的点点头,表示轻伤不下火线。张明把自己左手佩戴的皮手套小心翼翼为春苗戴上,两个人继续挥舞镰刀追赶大队人马。

收工回家吃过晚饭,累得筋疲力尽的春苗,一头栽在西屋火炕上,手指伤口的疼痛没能阻止她的睡意,只是细微的鼾声中,偶尔夹杂着轻声的呻吟。

“咚咚咚……”轻轻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吵醒了春苗。姑娘起身一只手拄炕面,脑海中浮现出集体户知青张明的身影,低音的询问声音里夹杂着欣喜:“谁……”对方没有回话,手指从窗户的玻璃移到窗户框上,继续敲打,声音压得极轻。

“一定是张明有事儿找我……”想到这儿,春苗立刻胡乱套上外衣,下地打开外屋地房门。凭借着月色,见到人影,春苗心中的温暖霎时变成冰凉,来人不是张明,而是生产队的民兵排长杨贵。春苗不免有些扫兴,用不冷不热的口气询问对方一句:“是你……有事儿啊?”

看见杨贵,春苗心里头多少有那么点儿发烦。前几天,杨贵家里头委托媒人来她家,找春苗的父母给春苗说亲,春苗的父母答应与女儿商量商量再说,而春苗本人以年纪小为借口拒绝了这门儿亲事,而今天杨贵来家做什么呢……就在春苗思忖的功夫,杨贵手指春苗左手上白纱布,压低声音说一句:“怎么,做为队上的民兵排长,来看看伤员有什么不行吗。”说话间,没容主人让,他便抬脚走入西屋。农户人家,炕沿是接待客人的主要座位,身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杨贵坐在东边,春苗坐在西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约一米多远。杨贵先是关切的询问了春苗的伤势,嘱咐春苗初来生产队出工,又正赶上秋收割地,应该格外注意自身的安全。接着,他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讲起了本公社和泡河沿子大队的大好形势,其内容理所当然是民兵训练取得优异成果,大队民兵打靶成绩全公社第一;整个公社学大寨赶小乡,土地改良初步成功,兴修水利工程在即。谈到大队医疗卫生工作的时候,杨贵加重语气说,可以考虑将来推荐春苗去大队合作医疗所工作,让她像电影《春苗》当中的女主人公一样,努力为贫下中农服务。然后,杨贵把话题引到两个人的恋爱事宜上:“春苗,想必你也知道了,咱们俩的事儿,中间人和双方老人都合计了,两个家庭呢,都是一个屯子知根知底儿,我们家老人都喜欢你,挺乐意的,你爹妈也不反对咱们交往,你看……”

“杨贵哥,我年龄还小,暂时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春苗吞吞吐吐。

“你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咱们农村这地方比不了街里,女孩子十**岁结婚是普遍的事情,再者说,咱们就是确定关系,也不可能立马就结婚啊,怎么着也得相处个一年半载的,你好好寻思寻思。”

觉得与杨贵处朋友不太合适的春苗,又摆出另外两个个理由:“杨贵哥,我总觉得咱们两个人相处不合适,性格好像合不来,另外,我家成分高,你也清楚……”没容春苗的话说完,杨贵便朝她连连摆手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性格合不来,可以慢慢磨合,至于家庭出身,那是上两辈子的事情,与你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况且你的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咱们两个家庭都是几辈子相识了,谁不了解谁啊。”

春苗两只手拄着炕沿沉思了片刻,还是坚定的回绝了对方:“不行,杨贵哥,我还是觉得咱们俩不合适,就算我高攀不起你吧。”

“还是算我高攀不起你吧……”杨贵加大了嗓门儿,看得出来,他是在勉强压着心中的火气。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身,出门摔门的动静惊扰了东屋的老人,春苗的父亲问一句:“春苗,是谁来了呀?”

“啊……没谁来,爹,你睡吧……”春苗搪塞着老人。

生产队派给张明一个脱离繁重体力劳动、既清闲又自在的美差——看青。小伙子自然喜上眉梢,只是离开春苗,心里感觉空荡荡的,好像缺少点儿什么。岂不知,让他看青的目的,就是使他与春苗分开,因为,这个主意来自杨贵。向春苗求婚受挫,杨贵绞尽脑汁分析其中的原委,其中一条是春苗对张明产生了好感,尽管表现不那么明显,这点儿蛛丝马迹,杨贵也没有放过。事实还真让杨贵分析着了,农家姑娘春苗心里确实对张明有好感,但是,只是朦朦胧胧的分泌出她的心瓣儿。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她喜欢的男孩,说不准究竟是喜欢还是爱慕,就是觉得跟张明在一起,甜滋滋的味道由心瓣儿流向血液,既而,推向骨髓遍布全身。割地歇气儿的功夫,春苗只身一人借小便为由钻入青纱帐,在乡间小茅道上,撞见手握镰刀保卫丰收果实的张明。在春苗把煮熟的两个鸡蛋亲切递入张明手心儿的时候,这个情景被躲藏在高粱地里监视春苗的杨贵看到了。杨贵一只手扒拉着高粱棵,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瞅着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心中醋意大发,为了获得到倾慕的姑娘,杨贵觉得不能等闲视之了,是采取果断措施出击的时候了。

第二天下午上工之前,全体社员和集体户知青在生产队开会,队长讲了前一段儿时间秋收生产工作小结,及今后秋收工作中的注意事项。而后,杨贵以民兵排长的身份出场,他先是要求青年民兵做好秋收生产中的主力军,然后,讲述几件发生在青年民兵当中的不良事件,其中有一条是批评集体户知识青年张明:“这个小伙子应该说参加民兵训练表现不错,学习医疗卫生知识非常用心,但是,他在接受贫下中农在教育方面存在一定问题,没有把心思一门儿撂在接受再教育上,最近,和刚刚下地干活的新社员春苗,打得一团火热……”

“唉!我说民兵排长,我和春苗关系咋的了?你可要把话挑明白了,怎么,难道帮助春苗割地也是问题吗?你不是号召民兵之间互相帮助吗。”没等杨贵讲完话,就遭到张明一顿抢白。杨贵正要继续数落张明,集体户女知青罗丽萍发话了:“我说民兵排长,况且张明与春苗两个人之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是有点儿什么事儿,还至于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扯在一块儿吗?你这个政治帽子是不是扣得大了一点儿啊!”张明和罗丽萍两个人的轮番攻击,让杨贵在众人面前有些下不来台了,他脸胀得跟猪肚子似的,成为紫红色,鬓角上挂上微微汗液,嘴角抖动几下,加大嗓门儿批判开罗丽萍:“罗丽萍,你别依仗一个集体户的同学,就替张明辩护,你在农村的表现也不是一点儿问题没有……”气氛中的罗丽萍反问杨贵:“我有啥问题,你可以揭发啊,真是……脚正不怕鞋歪……”

“还问啥问题,在集体户你扯嗓子唱‘小燕子,穿花衣’,有人听到了,不假吧,那是小资产阶级的东西,看来,你们集体户越来越不像话了,得整顿了……”

“‘小燕子穿花衣’是电影《护士日记》当中的插曲,它是歌颂社会主义国家美好新生活的抒情歌曲,有什么不可以唱的?”张明反问杨贵。杨贵强词夺理:“你说的不是理由,现在国家是在搞特殊时期,你懂吗?说白了,文艺本身就是文化的组成部分,凡是电匣子里不播放的歌曲,咱们就不能随便唱……刚才我说你不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你还不服气,你和春苗之间仅仅是互相帮助吗?在青纱帐里,你们两个人亲亲热热的,我都亲眼瞅着了……”

“哈哈哈……”会场上的人大笑声音中,农家姑娘春苗再也无法忍受了,先前躲藏在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呜……”春苗掩面冲出生产队大门,两个姑娘追赶出门,劝慰春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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