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与强尼银手合体的竹村五郎（2/2）

竹村五郎看着梦中的情景，非常想阻拦这帮恐怖分子，但他无能为力。

梦的后半截，银臂的摇滚乐手被亚当·重锤袭击，丧失了搭上直升机逃脱的机会，被荒坂公司俘虏。梦中的主角和荒坂三郎进行了一番莫名其妙的交流后，不知被荒坂的科研人员做了什么，失去了意识，而竹村也返回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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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好不容易睁开眼，竹村看到一位戴着墨镜，医生打扮男子的大脑袋出现在眼前。要搁以前，他一定会条件反射一般给对方来上一拳，不过现在他实在没有力气。强烈的虚弱感和仿佛被狠狠被搅过一圈疼到爆炸的脑仁让他意识到他刚刚从鬼门关爬了一圈回来。

“呃…唔…”难以忍受头部的剧痛，他忍不住呻吟了两声。

见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恢复了意识，老维凑上去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耳朵…嗡嗡响，脑袋里还有各种幻觉…”

“这些…幻觉，能和我说说吗？”如果v在这里，她一定能听出老维话里的真意，不过竹村先生目前还没意识到他即将迎来的将是多么“精彩”的人生。他一边努力回忆，一边回答：“我做了一个梦…有刺眼的光…周围乱哄哄的。我站在舞台上，几乎无法呼吸…心里充满了…憎恨…”

“然后我抓起麦克风一阵嚎叫…想发泄出来，但一点用都没有…后来…我居然搞了个炸弹去炸荒坂塔…不，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去炸荒坂塔！！”回想到这里，竹村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老维安抚了下去：“冷静点，这只是一个梦，荒坂塔现在还好好的。”

竹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继续说：“再然后…我对夜之城的感觉也变了…变得很怪。我恨它…恨每个人，每一寸土地…太真实了，我感觉这甚至不像个梦…”

老维在竹村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沉声说道：“竹村先生是吧，你的名字是v告诉我的。前天晚上，就是她把你从郊区的垃圾场带到我这里，我们救了你一命——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的？是…什么意思？”竹村心里一凉。

“竹村先生，我想你看到的那些恐怕不是梦，是记忆。”老维知道竹村目前搞不清楚状况，向他解释道：“我们发现你的后脑里植入了一块芯片，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是传说中由荒坂公司研发的relic，这个芯片上，有某个人的人格意识体，而你梦到的，则是他的过去。”

竹村对这一类科技方面的事并不是太了解，但他觉得老维的说法与他所了解的relic并不太一样：“你的意思是…那个炸了荒坂塔的恐怖分子，现在在我的脑子里？不…这不可能…”

“是的，我和v一起对这个芯片做了分析，里面的人格意识体，就是50多年前袭击荒坂塔的传奇佣兵——强尼·银手，据说最后他自己也被埋在废墟里了。不过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老维以一种遗憾的语气叹了口气。

竹村追问：“医生，请告诉我，我的身体目前出了什么问题？”

墨镜掩盖了老维望向竹村的同情目光：“这芯片就好比是个炸弹，现在引线已经着了，你…可能没多少时间了，可能几周，运气好的话几个月。强尼·银手的意识体正在覆盖你的意识——他会逐渐占据你的身体，等到某一天…你就会消失。我也很想治好你，可是抱歉…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

“医生…”竹村脑袋一片空白，颤抖着开口：“可是…这只是一枚芯片，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它拔出来呢？我无法接受一个袭击荒坂的恐怖分子呆在我的脑袋里！”

“很抱歉…我之前努力尝试过，不过无能为力…”老维摇了摇头：“你把它插进了自己的插槽，一开始没事，对吧？直到你死了。”

“我…被荒坂的杀手杀死了…我没想到还能再次醒来。”

“你要感谢荒坂的人给你留个了全尸。”老维回答了他的疑问：“芯片的外层修复了你的损伤，然后拉着你的手，哄着你重新活过来。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荒坂的这种技术偶然地让人有了死而复生的力量。可能连荒坂自己都没想到会出现你这种案例，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但你之后的生活…如果你认识制造这东西的荒坂工程师，我建议你去问问他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我只知道你的意识会逐渐消散，而且过程会很痛苦。”

老维把自己做的判断一股脑全告诉了竹村：“从芯片的角度看，你的大脑就是个肿瘤，需要切除掉的肿瘤，而你的身体就是承载那个意识体的空壳。如果我现在帮你拔出芯片…你马上就会死。在你恢复行动能力之前，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只要别打扰我工作就行。”说完，他便离开了诊所，让竹村一个人静一静。

老维走后，竹村表情呆滞地躺在床上。他想努力活下去，而不是逐渐被那个袭击荒坂塔的恐怖分子替换意识，要是让那个恐怖分子借着他的身体重新活过来，天知道他会对荒坂做些什么。

沉默半饷，他做出了决定：【relic是荒坂公司的赫尔曼博士负责研发的项目，他想立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