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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剧毒怪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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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个女子咦道:“怪了,这是什么香味?叫人醉醺醺的。”声音娇嗲慵懒,听在陈青桐的耳中,不觉一怔。丁晴搡他臂膀,低声道:“那辛姑娘被妖物熏翻了,你还不去救她?”陈青桐眉头微蹙,摇头道:“不对。”丁晴奇道:“什么不对?”陈青桐满腹狐疑,似乎觉得哪里有些异样,但支吾得半日,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蒋礼喜道:“你这蒙汗药果真了得,不过些许粉末,便将她迷倒了。”吴千秋得意道:“它不同寻常蒙汗药,也是我三山斋的珍藏。”方要推窗进去,里面忽然跃出一个人来,一掌往他面门拍去。吴千秋大惊失色,就地一个翻滚,堪堪避过,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跳出过廊的护栏,落在院中草地之上。蒋礼见势不妙,慌忙后退,一杆铜笛护于胸前,心惊肉跳。那人说来也怪,不去追击他二人,反倒纵身往小院门口飞去,将落地之时,双足磕碰门闩,却将院门关闭。

陈青桐低声道:“她的武功怎会如此高强?是了,把院门封堵,这是要关门打狗了。”丁晴笑道:“‘他’者非‘她’也,你识错了人呢;关门打狗,却也未必。”陈青桐愕然,定睛观看,更是瞠目结舌,原来此人不是其他,正是“竹芦双怪”之一的铁葫神樵,听他沉声道:“哪里来的小贼,敢坏爷爷我的好事。”蒋礼与吴千秋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以。便在此时,屋门嘎吱作响,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晃晃悠悠走了出来,一手扶将门框,一手摸着额头,喃喃道:“卢大爷,是谁呀?此事若是被王爷知晓,我一条性命难保。”吴千秋看清她的面目,大惊失色,道:“你,你不是伺候王爷宠姬的婢女么?如此会在此地?”转念一想,蓦然明白,这卢先生本是贪色之人,只在这山庄数日,不曾上妓院快活,早已按捺不得,又见辛瑛旁边的这位婢女虽算不得美人,倒也周正,于是便去勾搭她上手。那婢女平日被严禁不准与男子交往,但正逢年少青春,亦是思春慕欢的年纪,被这铁葫神樵一番挑逗,淫心大动,竟一拍即合。是晚辛瑛心情不佳,早早睡去,她得了空暇,便乘隙来到卢先生的房中,恰好卢先生受伤归来,这婢女极尽献媚之能事,终于惹得卢先生与她各自宽衣解带,媾和云雨。所以金色小蛇循着气味一路觅来,不见辛瑛,反倒来到了卢先生的屋外。所谓最冤枉之“引狼驱虎”,莫过于此,二狼孱弱,一虎凶悍,怎能匹敌?那卢先生一掌逼开蒋、吴,急急将小门关上,一者就是防止巡逻金兵过来,丑事终究败露;二者便是要杀人灭口,取这一双黑衣“蝥贼”的性命。

吴千秋躲避及时,不曾被他伤着,但也见识过他的掌风,揣度得他的武功厉害,此刻见他神情阴森,双目狰狞,心中寒意陡起,道:“蒋兄,你我若不联袂,今日恐出不得这个小院,须臾之间,竟要变成游鬼亡魂了。”

蒋礼有个习惯,对手要是太强,不待交手,便会落荒而逃,是以他以前有个绰号,名叫“不可力敌”,后来屡被江湖中人耻笑,才不得不将这绰号改了,以兵器名,改成“铜笛仙”,眼前形势危急,根本没有丝毫回还余地,无奈之下,一步步挪到吴千秋身边,双手微抖,紧握铜笛,附和道:“吴兄,你我自逃难以来,结下了深情厚意,此刻逢上强敌,正该齐心协力,共同进退。”

卢先生冷眼一扫,嘿嘿冷笑道:“好一个共同进退,可惜你们不是一男一女,若能当一对生死鸳鸯,那也是一段佳话了。”他铁葫芦不曾带在身上,但毕竟是武学大行家,若非好色贪财,甘作完颜乌蒙的走狗,行走江湖,那也是一代武林宗师。他只看吴千秋与蒋礼二人身法、架式,便知他二人武功稀松平常得紧,赤手空拳也能轻易将两人抓下,遂双掌一合一分,倏地向两人拍出。

吴千秋喝道:“你不用兵刃,莫非看不起我二人?真是岂有此理!”言虽如是,十分心情,有七分忐忑,却有三分暗暗的欢喜,长剑一抖,向他掌心用力刺去。这一剑攸关性命,全力聚神之下,又快又狠、又准又毒。蒋礼之铜笛,不如铁棍铁棒沉重,不能劈砸,又不同刀枪剑斧尖快锋锐,也无法戳刺扎挑,是以专攻打穴之妙,见对方一腿前迈,便往他“膝眼”点去。卢先生本有小觑之心,不曾想他二人狗急跳墙,剑笛凌厉之极,不由一惊,纵身跃起,飘开一丈。他自恃高手,但第一招便被这两个小小“蝥贼”逼退,不觉有些羞惭,脸色臊红,颈脖滚烫,幸好被夜色遮掩,不被他人发觉。今日一晚之间连败两阵,委实是成名以来前所未有,当下恼羞嗔怒,双掌一错,疾步而前。吴千秋与蒋礼见居然能将他迫开,既是意外,又是欢喜,精神一振,暗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剑笛双出,要抢先机。卢先生骂道:“疯狗狂吠,咬到我的头上来啦!”不退反进,一手去夺铜笛,一掌欺近,横掌如刀,猛击吴千秋。他内力极高,吴千秋颇为忌惮,慌忙撤招后退。卢先生运掌成风,三五招之间,便将两人逼得只有招架之功,竟无丝毫还手之力。

又斗得几招,蒋礼“不可力敌”的老毛病又犯,眼睛一转,道:“吴兄,你先勉强撑持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吴千秋大惊道:“你去哪里?”见蒋礼纵身跃入走廊,顿时恍然大悟,暗道:“是了,他若能擒获里面的那位婢女,便能要挟这魔头。”牙关紧咬,连刺三剑,卢先生窥得蒋礼心思,不觉一惊,忖道:“杀了那贱人倒也无妨,只是天亮之时,那辛女若是不见了贴身伺婢,跑到宗王爷那里告上一状,王爷追究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一掌拍下,掌风呼呼。吴千秋拦挡不住,卢先生飞身跃起,几个起落,追到蒋礼身后。蒋礼倒也滑溜,见他跟到,急转身跳出。待卢先生追出,吴千秋又往屋内去,如此一来一往,一时对峙不下。

铁葫神樵心中大怒:“我送老二去他小院歇息,精疲力竭,本想回到房中与这女子好好欢娱戏耍,不想却被他二人捣乱,弄得老子兴致索然,实在是可恶!”蒋礼偷眼一望吴千秋,不觉懊丧:“与你一并寻宝,每每不见宝藏,却几乎丢了性命。莫非你是扫把星?专带给我晦气?”三山斋斋主也是心惊肉跳,暗道:“得来宝藏委实不易,他日要是寻得金银,性命保全,定要极尽奢侈,方才不枉生平这许多的苦难。”三人各有心思,陡然听得外面锣声,一人道:“卢先生为何将小门关上了?”另一人笑道:“你小声一些,这里是他居住的小院,要关便关吧,我等少了一处巡逻之地,岂非也能轻松一些么?”几人说话之声渐渐远去。院中三人各有忌惮,不敢大声喘气,听得外面金兵走远,方才松懈,只是彼此依旧对峙,谁也不敢轻易动弹。

便在此时,墙外忽然扔进一物,甫一落地,便昂首吐信,缓缓逼近他三人。陈青桐与丁晴在瓦上看得真切,见它七分象蛇,却又三分若蜥,尾部生有双爪,浑身上下,金色通透,不觉讶然,面面相觑,也不知到底它是甚麽样的怪物。吴千秋殊好收集天下种种珍稀之物,见得此兽,又惊又骇,忙不迭往后退去,惊道:“这,这是乌骨蜥蛇!若是被它咬上一口,不过一时半刻,就要丧命!”蒋礼闻言,心惊肉跳,一个纵身跃到他的身边,道:“吴兄,这蜥蛇如何会出现在此地?”

吴千秋道:“它本由百兽山庄之三庄主孟三点饲养,此庄被金兵围剿之后,三位庄主下落不明,它也失踪已久,至于此刻为何又回到此地,我与你一般莫名奇妙,也是不得而知。”言罢,见那蜥蛇双目红赤,作势要扑,不觉骇然,攀上一处假山,虽然狭窄,二人相互扶持,勉强站立,不敢下来。陈青桐低声道:“莫非是奇蛇念旧,于是自己寻着故居,回来探视?古人云‘老马识途’,想必这老蛇也是一样的。”丁晴扑哧一笑,道:“这蛇再是厉害,既然不生翅膀,断然飞翔不得。你看这院墙高约两丈,它怎能自己过来?”陈青桐道:“你看它后生双足,不能爬墙么?”丁晴摇头道:“它双爪只能撑立而已,不可爬墙。”忽然压低声音,道:“你看对面墙头,似乎有人探头探脑,想必就是昔日逃走的孟三点,如今回来,便是伺机报仇,那蛇飞不得,当然就是被他扔进来的。”

丁晴意料得不差,那人正是孟三点,眼见得蒋礼、吴千秋跃上庭中山石,蜥蛇一时也奈何不得,便吹出一声口哨。蜥蛇听得,双目红赤之色大炽,先向廊中卢先生扑去。铁葫神樵素知毒物的厉害,见它扑将过来,不由脸色一变,双腿一弹,跳上了廊顶,攀附着横梁不敢下来,却在此时,屋中婢女听得外面安静,以为“蝥贼”已被赶走,便推门来看。蜥蛇长舌吐信,见着生人,猛然冲将过去,朝着她的小腿便咬上了一口。婢女啊呀一声,跌倒在地上。蜥蛇心情极其凶猛,缠在她手腕之上,恶狠狠地又是几口,便见这偷情的婢女一阵抽搐,顿时毒发身亡。卢先生不敢怠慢,猛然跃下,疾如闪电,伸手抄起婢女尸身,便往院墙扔去,蜥蛇盘附于婢女手腕,一时不及挣脱,一并飞了出去。便听得有人咦道:“奇怪,你怎么回来了?”言罢,又是哎呀一声,状若凄厉。丁晴低声道:“这蛇的主人,竟被他饲养的毒蛇所伤。”原来蜥蛇随着尸体被抛出,已然受惊,狂兴大发,见人就咬,便是自己的主人也不能例外。

卢先生擦拭额头冷汗,哼道:“听闻此蛇毒没有解药,且看你这毒郎君怎样自救?”他眼目极其锐利,方才在梁上之时,有意无意之间,便觑见了外墙的鬼祟之人,月色映照之下,认得是当日从自己手中逃走的孟三点,心中不觉又急又气,心念一动,便有了主意,于是鼓足胆气,有了方才的冒险举动。

只是如此一来,便闹出了老大的动静,外面有人惊道:“不好,有刺客。”周围锣鼓喧闹,金兵皆执火明仗,提拿兵刃,纷纷围拢过来。蒋礼惊道:“吴兄,你我再要滞留,只怕稍时果真要成为这庄院中的游魂野鬼了。”吴千秋牙关紧咬,道:“蒋兄言之有理。”二人从假山跃起,落在墙头,蓦然风声呼啸,却是一支飞镖不知从哪里袭来。吴千秋仓促之下,长剑不及抵挡,只好长袖甩荡,将之震开,用力甚猛,袖中的两根竹管跌下,也是浑然不觉,急急夺路而逃,瞬间无影无踪。卢先生慌忙进屋,将婢女残留的衣物塞入床底,吹灭灯火,上床假寐。不多时,有人捶打小门,大声叫道:“卢先生,有刺客,有刺客。”便听得嘎吱一声,这铁葫神樵状若推门而出,拨开小院木门的栓棍,懒洋洋打着一个哈欠,一手犹然扣将双襟,道:“怎么了?”一个金兵神情张惶,颤声道:“有,有刺客。”卢先生脸色大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王爷怎么样了?”那金兵应道:“王爷万福,幸好无恙。”卢先生长叹一气,缓缓道:“那就好。”又道:“刺客往哪里跑了?”金兵道:“追赶不及,未能辨识得刺客的方向,被他逃了。”他以为刺客只是一人,是以说道“他”而非“他们”。另外一个金兵急道:“那刺客委实可恶,自己逃了不说,还留下一个女子的半裸尸身,就,就在先生院墙之外。”卢先生大惊,道:“什么?那女子是谁?”金兵颇似为难,道:“她面目发青,五官不好辨认。只是细细打量,却有些象是伺候王妃日常饮食的婢女小花。”此言一出,卢先生神情甫变,骇然道:“王妃怎样?还不随我过去看看。”引着这队金兵急急奔出,顺手将院门关上。待他们走远,陈青桐与丁晴从屋檐跳下。丁晴从草间拾起双管,轻轻把玩,笑道:“金银双蛇,从此弃暗投明了。”言语之间,颇为得意,倒有几分孩子气。

两人轻轻巧巧,趁乱离开百兽山庄,急急奔跑,回到百花林中。却见圆觉大师大师卧地睡眠,犹然鼾声不止。陈青桐低声道:“大师,我们替你取来了‘千里香’,你看味道可还合意?”连唤数声,不见他答应。丁晴嘻嘻一笑,道:“青桐哥哥,我们就将这酒倒入地下吧?”陈青桐手捧酒坛,不知所措,听她如此言语,不禁哭笑不得,道:“你我费了半天的力,好容易取来这水酒,怎可泄于泥土?稍时这位大师醒来,讨要酒喝,那时拿什么给他?破阵的恩情,岂非不能偿还?”丁晴笑道:“将酒水倒入地上,便是偿还了他的恩情。”见他不解,不觉莞尔,走前几步,在老和尚身边蹲下,低声招唤得几声,依旧是鼾声雷动,不见动弹。丁晴站起身子,道:“他睡‘死’过去了,就是死人。以往祭奠死人,是怎样一个法子?”陈青桐喃喃道:“就是将酒水倒于坟前。”丁晴道:“来不及给他立坟,便将这‘千里香’倒在他的身上如何?”一把抢过酒坛,摆开塞子,就要倾倒。陡觉一阵风响,手中酒坛被人夺去,圆觉大师大师哈哈大笑,坐在地上,仰脖便喝,身形果真迅捷无比。陈青桐愕然道:“大师醒了?”丁晴笑道:“不想这‘千里香’还能让死人复活,妙哉,妙哉,如此一来,就该叫做‘千里招魂’了。”圆觉大师哈哈笑道:“你这女娃娃目无尊长!拿我这化外的和尚肆意开心?”丁晴转到陈青桐身後,道:“你喝酒吃肉,虽是和尚,也是一个红尘厮混、化外不纳的和尚。”圆觉大师一怔,畅怀大笑,道:“不错,我是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是以才被少林寺赶了出来,任我在俗世自在逍遥。”

他喝着酒,心中痛快,对陈青桐道:“娃娃,我看你以刀代剑,与那竹芦双怪斗得激烈,虽然不是其敌手,但剑法颇为不错呢。”继而摇摇头,又道:“非也,非也,我不是说你使的泰山派剑法,而是后面那老鬼剑法,莫非你是那老鬼的徒弟么?”上下打量陈青桐,神情疑惑,道:“你长得还算是俊俏,却算不得什么武学奇才,那老鬼脾性怪戾,从来不肯轻易收徒,又怎会看中你这资质平常之人?”

陈青桐苦笑道:“在下确实如大师所言,并非习练武艺的材料,这,这剑法我也是偶尔从一处山洞学来,并非拜过那位高人为师。”他自从习得泰山禁地中的壁画剑法,屡次三番被其所救,虽然不曾见过镌刻壁画之人,但心中对其颇有感激,猜想圆觉大师一口一个的“老鬼”,或许就是此人,因此不肯附和苟同。圆觉大师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娃娃,你这圣贤之书没有白读,还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

他酒量虽大,但先前一坛酒下肚,藏蓄于腹,此刻又受得“千里香”的强悍酒劲,渐渐有些醉意。丁晴笑道:“原来我们扮作金兵与两个老怪打斗,却被你在树林中悄悄窥探。他们虽然武功高强,年轻力壮,毕竟也当不得这程咬金的三板斧,唬得人一大跳。”圆觉大师哼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怎敢说他们年轻?若是论其年纪,也该有五十余岁,将知天命,不过是内力精深,驻颜有术,保养甚好罢了。”陈青桐与丁晴面面相觑,暗暗吃惊。听老和尚又道:“男娃娃的剑法也不是什么程咬金的三板斧、只是唬人、不堪大用。那老鬼剑法通神,天下罕有其匹。你若能体会其中精髓,体内真息充沛,随意一剑,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抵挡?便是老衲,也不敢大意,须得小心应付。”

丁晴道:“他有这么厉害么?他究竟是谁?”圆觉大师方要说话,仿佛听得什么动静,脸色一变,道:“不好,这百花六十四卦金锁阵的主人来了,我破了她的阵法,她心中恼怒,岂能善罢甘休?”转身要走,却被丁晴一把扯住袍袖,道:“你武功这般高强,难道还怕他不成?”圆觉大师叹道:“若论武功,她就是十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破坏在先,颇为亏理,心中羞惭,哪里还敢见她?”轻轻一滑,脱了丁晴的拖扯,急急奔去,瞬间消失于夜色之中,无影无踪。二人正在愕然,听得啪哒之声不绝,却是林外有两人搀扶而来,一人为持,一人极其孱弱,跌跌撞撞,走上几步,噗通跌倒。一人爬起,用力摇晃另一人的肩头,道:“三弟,好歹坚持,千万不可睡着,否则从此便醒不来了。”丁晴拉着陈青桐躲在一处丘后卧下。陈青桐暗道:“他们是谁?”听得那人道:“我叫你不要玩弄毒物,如今可好,却被自己饲养的蜥蛇伤害,一时又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听其焦急之中,隐约有些啜泣,细细倾闻,似乎是女子的声音。胡思乱想之间,听得又有人远远叫道:“大姐,我,我寻遍了这四周,也不曾寻到血灵芝。”走得近了,月色之下,看此人头上的毡帽颇为古怪,好似糜鹿的尖翘双角。丁晴一惊,低声道:“我与师父游历途中,曾经看得过他,他是百兽山庄的二庄主周冶平,如此说来,这位大姐便是大庄主南宫音吗?”陈青桐道:“躺在地上的伤者,那就是三庄主孟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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