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7（2/2）

家丁小步跑来递上一封书信，牛佳莉也懒得问，直接拆开看，只见字迹和昨天的一样。

上面写着：朝思慕想爱相随，心已随风著相思。长夜无明高枕累，烛火空照不眠时。声声呼唤伊名字，字字沉甸情寄词。盼伊谱上鸳鸯曲，相见对唱爱相知。

牛佳莉看了一下信封，依旧没有回信地址和署名。

牛佳莉心想：这是何人所为，从诗来看，文化修养挺高的。可能不会是薛飞、杨致浩、李全胜吧。转念一想下月初四是对诗节，到时和他们一对诗，不就水落石出了。

这时家丁引一位身穿长布衫的中年男子进来。

来人大约三十五六岁，背口背了把琴，见了牛家众人一恭拳道：“在下康波，大家都起得早啊！”

牛佳莉看康波身材清瘦，头上戴了顶皂纱做成帽子，脚穿抱鸡窝鞋，手拿旱烟枪，烟斗乌黑沉重。他长了个干瘪的小脑袋，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几丝疲倦。他脸上面刻画了几道岁月风霜，一双深邃的眼睛倒也挺精神，眼神爱流露出审视人的目光，在颇有神韵的两道长眉下非常引人注目。中部高峙的鹰鼻下，长了张薄薄的嘴唇，嘴唇上面有几根疏松的胡须。

牛佳莉心想这人给人印象就是有点怪，不知其它方面会不会更怪。

康波也在打量牛佳莉，见牛佳莉年轻貌美，气质优雅，他心中暗喜，正盘算如何开口。

牛佳莉率先打开了话闸：“看先生应该是位抚琴高手吧。”

康波道：“不是高手，但胜过高手，我还创作了许多曲子。”

牛佳莉彬彬有礼地问道：“你的琴艺一定与众不同吧？”

康波：“他们说我常故弄玄虚到普通人听不懂，我一生气就说道，那我就去弹给牛听。比如说：前两天我真的去弹给一头牛听，你猜牛听了会怎么样。”

牛佳莉嬉笑道：“那牛一定是神牛，它是不是用它尾巴拍了你的屁股三下。忘了吃草，忘了睡觉，忘了登高远眺。”

康波也不作答，取下背背上的琴往桌上一放。

只见琴上有七根弦，康波几声泛音调弦后道：“我今天就弹给你这只神牛听，看看你听后会不会也有尾巴。”说完就开始弹了，只见他右手凤祥起舞势加一长串的琶音后，接着神龟出水势，然后是螳螂捕蝉势，………………………………，最后是飞燕啄虫势。

一曲弹完，只见康波大汗淋漓。

他等到气息平和，又自信地说道：“我的琴艺可不是自吹，人间少有啊！”

牛佳莉悠然不迫地道：“技术是还可以，只是会让人过份注意你的弹琴，却忘了听曲子了。”

康波振振有词道：“我是大师傅蒸馍，不到火候不揭锅。我是大师傅蒸馍，不到火候不揭锅！我现在再弹一首以旋律为重的曲子，你听了一定会即兴放声歌唱。”

牛佳莉温和地说道：“你的琴艺我已看到了，是挺好的，不知你还会些什么？”

康波拿起旱烟枪往烟斗里塞满烟丝，点燃后猛地抽了几口。可他心里面却如空中的云朵被风吹来吹去，又如眼前的烟雾般，袅袅绕绕，他呆呆地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康波拧了下鼻头，接着又紧闭着嘴唇，似乎在深思什么问题。突然他把脑袋一偏，右手搔后脑勺，两道眉毛中间多了个11纹，他似乎要开口说话了。

但他却右手向下一抄，又往脸上一抹，然后落下来，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良久沉默。

牛佳莉引导式问道：“你可以想大家常见的事物。比如下棋。”

康波摇头不语。

牛佳莉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