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营救(1/2)
CP|W:250|H:190|A:L]]]终于,平角买通的那个小卒将朝廷要派兵丁去治河的好消息偷偷地泄露给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这次从直隶大营来全权负责所有事务的是个出了名的贪得无厌的人,其实他无非是想告诉他们一条官场上业已形成了许久的潜规则,也就是被编成俗语流传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松均是吗,没问题,不过事情的关键不在我而在你们。”
贪官从来都是不屑将钱挂在嘴上的。
不出所料,松均被叫去了主营,被叫去是意味着什么大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纵使是个没长脑子的人光凭眼睛也是能够分辨黑白的;纵使是个没长眼睛的人光凭耳朵也是能够分辨声响的;纵使是个什么都没长的人光凭他的苦难也是能够觉悟的。大家都亲眼看着那些进营的人最后都面带笑意地离开了大营。
这次一共被叫进去了二十四个人,但是真正到的却只有二十个,至于那另外四个,似乎是家里孝敬了很多的银子,也不用形式一下去治河了,直接被释放回家了。松均对这很清楚,所有的兵丁都对那些离开的伙伴无不例外地报之以极其鄙视的态度,但大家都又分明竞相意义充当那被大家所鄙视的人,可是遭鄙视何尝是谁都可以的呢?大家昨天还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第二天只因一些人走了趟主营就彼此成了敌人了,事情每天都在重复着。
还记得第一批被叫去主营的人,大伙还都为他们担心的很,毕竟都是朋友一场谁又是能够超然物外的呢,大伙儿都为他们祈祷着,只是有的念着“阿弥陀佛”、有的念着“无量天尊”。但是当他们见到那第一批人面带笑意地离开了大营后,他们渐渐地对第二批人羡慕、对第三批人烦感、对第四批人厌恶,以至于渐渐地走向了麻木。没有人会对这些人评说什么,自然也没有人会对这些人的行为说三道四,因为对大家都共有的东西的关注远不如全力把得了瘟疫的人囚禁起来实际。似乎曾经就有过那么一个朝代,当时的人们就靠攻击着自己昔日的好友来求得自保。
松均得知叫他去主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前一天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似乎也并没有提前通知他的必要。在松均去大营前已经有十九个人去过了,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无一例外地都面带着笑容,而十九个人的事仅仅只花了一个时辰都没到的时间都给办完了。
“传松均”现在轮到松均进主营了,他是今天的最后一个。
来到大营这么久松均还是第一次进主营,毕竟像主营这么神圣的地方岂是普通的士兵可以进的。不过这次松均可以进来,而且是伴随着幸运之神一同进去的,他又岂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不去好好地欣赏一番这个神圣的主营呢?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主营除了在体积上比别的营大了些能够容纳更多的人外就再没有别的特别的地方,甚至连那穹顶也不曾比其他的营要显得圆些。倒是这主营里的人比起别的营里的人更是要别有一番滋味。坐在主营最中间的那个肥头肥脑的家伙应该就是这次挑选人去治水的全权负责人了,在他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体型稍胖的军官,不过这两个人的胖与他的肥头肥脑比起来可真就只是陪衬了。主座下来两竖排分别坐着两排军官,如果说刚才那两个军官是陪衬,那么这两排的军官显然就只能算得上是陪衬的陪衬了。忽然,松均发现了最靠近主位的地方,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押送他来这儿的孔合浦,一个是丘列,二十多年的别离的确可以让一个女人老去,但在曾对她动过心的男人眼里,她是不会轻易老去的。当然,松均也在人群中发现了同他一样用吃惊的眼神看着那个人的平角和梁。由于他们俩的存在,刚涌上他心头的多年不灭的情愫终于还是被压了下去了。
负责人一本正经地向大家宣布了他准备让刚进来的那个叫松均的士兵即刻为国家效力的想法。他向大家说明了他选中了松均的原因,理由是他曾经是个出家人,而且还没有还过俗,按唐律应该享有特权,只是非常时期匹夫有责才让出家人出来为国效力的。营里哪个人不知道他是收了人家好处,说的理由多半也是走过场用的。但是大权在他手里,独角戏总还是比样板戏要有滋味,大家也都没什么忤逆他的意思。
“放他走!”大家一齐附和道,“让他享有他僧人的权利!”
负责人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还有话要说,有为了显示他的公正的话要说,你的师傅说平角大师?
早就重复过几百遍了,是的。
那么他不算僧人又是什么人呢?
从常人来看他无疑是个僧人,但是偏偏有人对铁证有疑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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