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起义结束(1/2)
当整个大唐正在经历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的时候,丘列、小尼姑、孔合浦的侍从都在干什么呢?他们预见到了事态朝着他们所不希望的方向发生了剧变,因此,他们必须采取措施来应对这种剧变。ENxeI。O于是他们又一次开始了要置松均他们于死地的密谋,当然他们不是在庵里密谋,而是在他们的另一个同盟——打更夫的家里。
“不过,师太。”侍从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谋划,为什么不将我的主人一块儿叫来呢?”
“拿着。”小尼姑拿着一袋银子塞到了侍从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师傅给你的。”
“拿着吧。”等侍从拿下后,丘列示意小尼姑退回自己的身边,“那么就让我来解开你的疑惑吧。我接下来的行动就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的合作者,但是他最近的言行很让我担心,他竟怀疑我们的作为出格。因此,我给你银子少让你看住他,别让他搅了我接下来的行动。”
“这倒是该留心。”侍从得了这么一笔好处,自然是要替丘列说话的,“我一定唯师太马首是瞻,不过师太实在不用给什么银子啊。”
“放心拿着吧。”丘列说道,“你帮我把事给办好了,这些银子你是受之无愧的。其实我原本不想杀你们多人,我原也可以收手了,那个负心人确实也是必死无疑的了,但是现在谁又能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突变。好吧,那就把那负心人的亲人都杀光,他师傅、他妻子当然还有他女儿。”
“这是个好主意。”侍从迎合道,“斩草就应该除根,把祸根留下了,要不了多久就又该要长出来把庄稼给害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丘列并不曾接他的话。
“他们的孩子。”他又开始除草,保护庄稼了,“是最后的祸种,迟早是要长成毒草的,必须趁早除掉。”
“好啦。”丘列在一阵沉默之后终于又开口了,“也别说这么多的废话了,大家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反正单从先前的话语就不能再大胆地信任孔合浦了。吃一堑,长一智,我是深刻地体会到男人有多么得不可信了,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这样的。”侍从急忙解释道,“我对您那可是绝对忠诚的,我一定会完成您所交给我的每一个任务的。”
“很好。”丘列继续说道,“只要是我定下的目标我一定是要去实现它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也别想背叛我,背叛!哼哼!大可以试试啊,有你们的榜样在那竖着呢!你!”
当突然被叫到时打更夫心里很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害怕被误认为做了背叛她的事。
“她是辽东的奸细。”丘列很正经地说道,“她监视幽州大营的事,你是亲眼见着的吧。”
“唉,原来是这个啊,这个是当然了!”打更夫说道,“不管刮风下雨,直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她都在监视着幽州大营。这些都是我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地留意着丘列,以便判断出自己的言语是否符合她的心意。
“奸细。”侍从讨好道,“她明显是辽东的奸细!”
“罪不容诛,师太。凡是危害国家安全的人那都是罪不容诛的,大唐的律法不会放过她。”
“嗯,我们是为了大唐的安全。”丘列又摆出了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说道,“我该对平角网开一面吗?他毕竟一代高僧啊,或许他伤成这样也活不久了吧。”
“老和尚不知趣。”侍从讨好道,“他保护着不该保护的人,说着不该说的话,难保他成分不纯。留不得。”
“嗯,这倒提醒我了,我常看见他和那个奸细厮混在一起。”丘列一副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子,“这样想来他的成分确实有问题啊,我不能置大唐的安危于不顾哪。”
小尼姑和侍从争着夸耀她是个心系天下安危的爱国者。打更夫也不住地对她的政治觉悟赞不绝口。
“叛国者绝对不能饶。”丘列说道,“我原想饶恕他,但是为了国家安全,必须除了他!你是打算加入起义军还是唐军——啊?”
这个问题是在问打更夫,但打更夫却不能马上做出回答,因为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而且是个危险的问题。作为农民出身的他当然是很愿意投身到农民起义的潮流中去的,但是如果说加入起义军那无疑就是站到了松均一边去了,那无疑就是和丘列敌对了。而且她刚才的那番话明显是偏向选择唐军的,但谁又知道她那番话的真假呢,毕竟现在的唐军在战场上处于明显的劣势,万一被推翻了那么偏向于唐军的人都将被新政府治罪,她会那么傻?豁出去了,反正是二选一,对错各一半,就撞大运了。无论如何总比不选好啊,不选的话危险肯定要更大,同室操戈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嗨。”丘列说道,“不要紧张嘛,你大胆放心地说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只要你不背叛我就不会有事。我料你也不敢背叛我。”
这下子打更夫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他急急忙忙地向丘列又表露一番忠心。只是这次发表言论的时候他并没有看丘列的脸神,或许是不敢看吧,不过丘列对他不看自己的脸神感到很开心,她喜欢看别人对她表现得卑躬屈膝。
丘列做出了要离开的打算,小尼姑紧跟在她后面。但是到门口的时候她们又停了下来,丘列附到小尼姑的耳边说道:
“无论事态发生怎样的变化,有一点为师还是能够确定的,那就是他们那一家子最后会在家里汇合。所以省得费神,待会儿为师就去他们家那儿候着,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英明哪,师太你可真英明!”侍从离他们很近但天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师傅您保重哪。”小尼姑表现得很是不舍。
“我不在的时候。”丘列很是郑重其事地对小尼姑说道,“庵里的事情可就全交给你打典了。你可得帮为师打理好一切事务啊,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厚望哪,师傅的衣钵可是打算传给你的呀。”
“师傅您放心好了。”小尼姑表现得很自信,同时也表现得很是关心,“师傅您不会回来得很晚吧?”
“我会尽量早回来的。”
“您一定要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啊。”小尼姑显得很真诚,这和她那张稚气的脸很配,“师傅胜利便是我们的胜利!”
丘列向她点了点头既是表示答应了,也是表示告别。她并不曾做什么逗留,一个转身便朝褚端他们住的地方走去了。小尼姑目送着自己的师傅,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甚至有些湿润了。
这是个动乱的时代,它像所有动乱的时代一样的疯狂。每个身陷在这种动乱之中的人不知道是自己本身就是个病原,不知道是大家之间交叉感染,也不知道是被整个时代所感染。总之大家都很疯狂。而在这一大群疯狂的人中,丘列的疯狂又无疑是最明显、最厉害也最严重的一个。杀人对她来说是那么刺激、那么愉悦身心。或许正是这种杀人的快感使得她杀人的目标定得越来越高,杀人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由一个扩大到了两个进而使要扩大到要灭门。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特别的有想法,所以也格外的可怕,有想法的人向来都是非常可怕的。
她要杀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由于种种误会使得她认为他做了负心人,而且让她觉得她所遭受的困难就是由他造成的,当然这些误会是可以解决的,甚至根本就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既然发生了,那么她要杀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但是她为什么要杀他的妻子呢?或许她并不认为自己是要杀他的妻子,她或许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省得在杀了人家之后让人家的妻子做了寡妇。至于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的女儿,理由自然也是一样的,省得杀了人家之后让人家的女儿成了孤儿,杀人在疯狂的人看来不过是件很高尚的事罢了。不过,她完全可能什么都不曾想过,杀人需要理由吗?
的确,没有人能够知道丘列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丘列,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她的此行和往常一样,充满了杀气,从她随身带的一把小刀便足以看出这一点了,可是这一点不太容易被发现,因为那把小刀一直从来都很好地罩在了他的袈裟下面,要不是她正着急地向褚端家赶,由于步子太乱袈裟没能够罩住那把小刀,我们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这一切。
丘列的预感的确没错,农民起义的发展很快,事态也的确朝着她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起义的战火才刚刚在幽州大营烧了两天,也就是松均应该上一线的时候,河工们便都纷纷跟着起来起义了。那些监工虽然平时一个个都耀武扬威的,可他们又都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叫他们欺压安顺良民或许可以,一旦见了暴民那可就都吓破了胆略。躲起来、或者逃跑那已经都算是好的了,他们中更有甚者直接是索性加入到了起义军的队伍。松均自然不是傻子,他眼见着这是个好机会便偷偷地溜回了家中。这下子他可算是大唐不再有什么官司了,大家自然也都可以一起逃回大汉去了。但是这次由于平角全身瘫痪并不能动用穿越术,于是周瞧先便也推脱要留下来照顾平角不肯回大汉。因为动用穿越术的时候需要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是不能有人打扰的,于是义渠便也决定留下来为他们护法。
周瞧先不肯跟他们回大汉当然并不是主要为了留下来照顾平角,作为江湖中人平角纵使是全身瘫痪也是不需要她留下照顾的。她留下来不过是因为她早就另有打算了,为了让他们放心地回大汉她才找了个留下来照顾平角的理由作为借口。而她的想法义渠似乎是知道的,于是他们在那群人正在动用穿越术回大汉的时候又详详细细地谈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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