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仙是凡（1/2）

却说左玉与凤儿树下舞剑，凤儿一时没能收手即将剑斩柳树，却忽然出现一道白光将凤儿的宝剑挡住。二人正在惊奇之间忽闻一苍老的声音传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小姑娘，这树——可砍不得。”

这声音低沉苍老又空灵无比，竟仿佛从四面八方一同传来，让你辨不清出声的方位。不过也不必二人去寻找何处发声，只因话音未落，一个老者已经站在那柳树底下。左玉和凤儿都没能发现老者何时又如何来此的。

这老者一身绿衣袍袖宽大，一头银发梳理得干干净净。此刻正低头凝视着那两行小字。

凤儿自小长在蜀山，身边所有人皆对她呵护宠爱，几乎没受过半点委屈。方才被白光一震，握剑的那只手此刻还隐隐发麻。这时见到老者现身，想那白光定与老者脱不了关系，又岂会不耍些个小性儿。

凤儿道：“喂！老头，是你刚才打开我的剑么？”

那老者浑然不理，仍是望着那两行小字出神。

凤儿正要再喊，却感到袖子被轻拉了一下。转头一看，正是左玉。

当初在翠竹林里，剑清曾经告诫左玉。武林中有很多避世的高人，便是这蜀山之内也有很多前辈隐居修炼。而这些人不仅武功能力神鬼莫测，也往往性格怪异。如若遇到这样的人就必须客客气气的对待。

此刻见到这老者，左玉就在想是否会是在此地修炼的蜀山前辈了。

左玉拉了一下凤儿，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向那老者恭敬的行了一长辈礼，道：“老前辈，很抱歉，我们打扰前辈清修了。”

也许是因为左玉行了大礼，说话又甚是恭敬。那老者虽然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却轻轻的问道：“小兄弟，峨眉派兰思凝与你是什么关系？”

左玉一愣，他从没下过蜀山更不会认识什么峨眉派兰思凝了。回答道：“晚辈自小在蜀山长大，并不认识前辈所说之人。”

那老者听后轻声自语道：“是我糊涂了，你又怎会认识她呢。这一代应该是那个丫头吧！”遂又问道：“那你是否认识谢语嫣呢？”

左玉尚未答话，身旁的凤儿已经跳了起来。

凤儿瞪视着老者，几乎是吼出声的道：“你怎么会认识娘的，谢语嫣是我娘！”

凤儿只知道她的娘亲叫做谢语嫣，却不知道她娘在哪里，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娘亲。此刻骤然听到娘亲的名字又如何能够不急。

那老者终于转过身来，有着一副很安详的面孔。老者看着凤儿道：“果然很像，原来你是谢丫头的女儿。我还奇怪一个男子怎会使烟柳剑。”

凤儿清楚老者所言的烟柳剑就是指的《烟华拂柳剑法》，而这剑法据她爷爷所说正是凤儿的娘亲留给她的。如此来看，这老者当真知道她娘亲的消息了。

凤儿急问道：“老前辈，我娘？您知道我娘在哪么？她还好么？”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喔?小姑娘，刚才不是叫我老头的么，怎么改口了。”

凤儿好不容易有了知道娘亲消息的可能，又哪里还会计较怎么称呼。自然是怎么甜蜜怎么说喽。

“老爷爷，老前辈。刚才是凤儿不好，凤儿向您陪不是了。您认识我娘是么？告诉我娘她在哪？”

那老者捻须微笑：“你这么一堆问题要我如何回答？我见到你娘亲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娘可还是像你一般的小丫头喔！”

凤儿也知自己那样一口气提问很是冒昧，却实在是心中着急。这一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老前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娘亲，告诉我关于我娘亲的事好不好。我——我给您做菜吃……”

那老者轻轻摇头，叹道：“哎，时过境迁，连那个小丫头都有了女儿。小姑娘，我只知道你娘应当是如今峨眉派的掌门。其他的却是不知了。

凤儿低头自语：“峨眉掌门，娘竟然是峨眉的掌门。我要去找娘，我要去找娘……”声音渐低，凤儿却已经在心里决定要去找她的娘亲。

那老者此刻正微笑着打量左玉和凤儿，也许他觉得二人是一对恋人吧。眼神扫到左玉胸口，那老者的目光突然变得恍若实质。

老者道：“小兄弟，你胸口可是悬着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