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老爷,大少爷出事了”中国东北辽宁某处偏远的无人山区中,突兀的屹立着一座充满古朴的别院。浩大的山区中,仅此一处。这座约莫从清朝初起,经历了民国动荡,抗战八年,中国解放,越近文革一类。至今仍奇迹般的坐落在这里。任世外波澜迭起,自巍然不动。
苍凉古朴的别院最深处,一位老人身穿素衣,静坐石凳前。感受着北方少有的柔和阳光,倾听着时有时无的微风,品着身前石桌上可以摆成八卦形的数个杯子中不知名的茶水。斐然不动。满头苍老的白发和早已浑浊的双眼,仿佛在告示着人们,这位老人早已将行就木,已是晚年夕至。却很难看到,老人双眼偶尔闪烁的睛茫。
“定安,大少爷在海外,前几天刚写信过来,怎么会出事”老者的身边,站着一位与其年龄相仿的老人,略微佝偻着身子。恭敬的望着石凳上品茶的老者。听着老者的话,被称作定安得老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唉,老爷还是那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连对待自己的儿子都是那么狠”定安心中叹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曾经跟着他走过中国大半江山,见证了无数常人不可思议的奇迹,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就是这个人,在幕后一手策划了当年震惊海外的特大案件,就是这个人。在当初那个动荡的年代,坐镇前方,指点江山。各路英雄匪流,江湖人士,中央要员,对其莫不是敬而有佳。当年的对手,在这个看似平淡的男人手上,无不折了身子,落得魂飞魄散。就是这个在当时籍籍无名的男人,手底下做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亲手布的局,连当年中央的领导人也无不称赞。八方恭迎,四方俯首,这个眼前的人,在当初那个年代,大众眼里没有人知道其名字。知道其名字的,往往是那些常人一生需要仰视的人。而这些被常人所仰视的人,在他的面前,却需要低下头俯首。当年的人,折损的七七八八,或是死于非命,或是死于天命,或是死于他亲手之下。如今,唯独这个男人带着当初随身的管家,一直活在至今。
“定安,告诉大少爷,今年年末祭祖的时候必须回来。”老者没有理会身边定安得叹息。只是轻抿一口茶,自顾自的说道。定安闻言,躬着身子点了点头,道:“是,老爷。”
定安说罢,老者摆手示意。定安恭敬的退了出去。一路上。定安思付着从前的点点滴滴。这个自己跟随了几乎一辈子的人,至今依然是无法看透。定安依稀还记得,当年初出江湖的自己,跟着眼前这个男人走南闯北。有时,这个男人近乎无情的冷酷与绝断。而有时,为了一个乞丐,这个男人宁可得罪当时威震一方的权贵。最终,这个男人门生遍布中国大江南北。从做生意的商人,到军中的高官,三教九流,街边混混,江湖大佬暗自内地中,都奉其为上。可是,这个人有时却是绝情到极点。定安依然清晰的记着,当年只是为了留下一丝血脉才娶妻生子的他,在妻子因为长年空房寂寞的情况下偷情被其抓住时,那冷酷的眼神及手法。让定安有着刻骨铭心的难忘。当年那件事被揭发一个月之后,当年被自己称做少奶奶十几年之久的女人,连同娘家直系亲戚,包括那个偷情的男人一家上下老小,亲戚朋友。在那一个月。全部神秘的消失了。之后,动荡的几年中,这个男人将自己留下独自照看这片屋子,独自一人失踪了五年。五年之后,这个男人一如往常般站在这座别院的门前,用他那一生都极境傲气的眼神注视着天空,直至如今。
“咚……咚”定安经过别院大门前,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这里除了老爷以及几位排的上号的人,从来没有外人知道。这片山区,也从来没有人曾发现过这里。如今却是突兀的听到敲门声。会是谁呢?”定安闻声,心中一边思考,一面走至门前。门缝中,定安仔细一看。顿时惊的嘴巴大张,目瞪口呆的转身向别院深处跑去。
“老爷,老爷,大……不,他回来了,他回来。”定安急促的跑到院子深处,对着那个依然淡定坐在其中的老人忙道。
老者依然古井无波,自看云卷云舒。轻描道:“我不认识。”
定安闻言,神情无奈,却又着急。不顾老者所说的话,继续开口:“老爷,他现在浑身是血,正跪在大门前。真的是出事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跪在这里。怎么可能低头呢?”
老者皱了皱眉头,挥挥手,不再出声。定安无奈,只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夕阳落山。
第二日,老者依然坐在院中,细细的品着茶水,看着正北的天空。定安也如往常般,静静的站在那里。
突兀的,老者忽然开口:“定安,出去看看,死了没有。没死就抬进来。”
定安听闻,立刻鞠了身子,转身急促的跑了出去。门外,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爬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血早已凝固。定安用手探了探,似是还有呼吸。马上将其背上身子,匆忙的再次奔回院子。一个将近80多岁的老人,就这样背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血人”一路轻快跑进院子。外人若是看到,根本难以想象。
安顿好之后,定安急匆匆的再次跑回别院深处。躬身道:“老爷,没死,安顿好了。”一连急促的说完,定安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平复着起伏的胸口。
点点头,老者不再说话,起身走进院内屋子。进门前,才缓缓开口道:“醒了,让他来见我。”说罢,便是转身走入了屋内,不再去管他物,只留下一旁的定安。
定安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纵是岁月无情,这个身子依然那么坚挺,腰杆,永远不会弯曲。那一身的骨头里,透着岁月永远无法湮没的傲骨。叹了口气,定安收拾好石桌上的杯具,走向院子另外一头。
此刻,云天静静的躺在一张木板床中,床的构造只有在如今的电视中才能再次看到。如今云天昏迷不醒,只有那紧皱的眉头和丝毫不肯松开的拳头依然坚持着。望着昏迷的云天,定安再次叹了口气。人老了,总是喜欢多愁善感,尤其是一个本就清明的老人,在走过一生坎坎坷坷,见证无数之后。望着这个未来搏击长空,曾经被寄予莫大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也已是七尺男儿。可惜,却走了另外一条路。
轻轻的擦干云天脸庞和身上的血迹。定安得眉头也紧皱着,那一道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让这个饶是平淡年迈的老人,也不禁心中愤怒。对于云天,这个自己可以说是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原本至今未曾有子的定安,早已经将其视为亲生儿子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受着莫大的苦楚,那份坚毅却始终不肯妥协。感受着那沉重的压力,定安思绪许久,心中的情绪久久无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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