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邻村法事（2/2）

苏栗的母亲也关心地看着他，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后说：“妈知道，但是妈老了，瞌睡少，你爸爸又不在，所以想多看你一些时间。”

苏栗知道母亲是在骗他，但他也知道母亲属于那种极其固执的人，他想做的事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所以苏栗也不再多问，只是看了看窗外说道：“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是五月四号了。”

苏栗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他的心也瞬间跳快了很多。

五月四号是苏栗的苦难日，他很清楚的记得他看见那些异象最恐怖最强烈的时间都是每年的五月四号。也许母亲也发现了这个规律，所以苏栗的母亲在每年接近五月四号的那几天都会守着苏栗，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苏栗的母亲宁愿和苏栗坐到天明。

恐惧过后的苏栗走下床进行一些简单的梳理过后他的母亲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饭菜很简单，就几个家常的炒蔬菜，苏栗的母亲把饭盛好后坐在桌前先吃起来，苏栗梳理完后也走到桌前端起碗吃了起来，苏栗的母亲看着苏栗虚弱的样子关心地在苏栗的碗里多夹一些菜，饭桌上他的母亲告诉他早晨邻村的一家亲戚来请他做法事，苏栗心里也松了一下，他正想着今晚睡觉的问题，他虽然没有向人说起过他每年都会在五一期间遇见那些恶灵，但他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这样他正好不用睡觉，而且还有那么多人陪着他，他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转眼已是黄昏时分，苏栗整理好法器后与母亲作了别，在他临走的时候母亲也一再叮嘱他今晚不要回家，就直接留在那请他去做法事的那家人家里，正好苏栗也正想那样做，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放心了许多。

寒暄了几句后苏栗背着法器离开了家，晚上的时候他在邻村做法事，那家人家里由于要做法事人倒是挺多的，有老人、有小孩、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但苏栗做法事一般都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由于担心晚上睡觉的事情就把法事推迟了几个小时后才做。

深夜渐渐来临，房外已经是一片漆黑，由于法事做的时间太长，主人家里的孩子都去睡觉了，一些大人也相继去睡觉了，最后只留下女主人和苏栗在堂屋里。

做完法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苏栗看了看时间，和女主人寒暄了几句后来了一个谦虚性的作别，而女主人却想到反正苏栗家里离他家也不是很远，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话已经说出口的苏栗瞬间懊悔自己的谦虚，但已经不好意思再要求女主人为自己安排住宿地方，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和女主人作了别。

也许是苏栗呆在堂屋里的时间太长，当他走出房屋后却感觉房外一片漆黑，女主人急忙要求为苏栗寻找电筒。但由于是深夜，苏栗也不便打扰人家，所以几次推辞以后女主人又想反正那两个村子之间虽然相隔一段路程，但是苏栗作为邻村成长的孩子，从小就在两村之间来回走了无数遍，相信即使他没有手电走黑路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后女主人也不再客气，她把苏栗送出门后和苏栗寒暄了几句后回到了屋里。

苏栗渐渐地远离了村子，他开始懊悔自己一次次的谦虚，他的心里也渐渐地产生了恐惧，他甚至感觉到那些恐怖的东西立刻就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由于心理的恐惧，苏栗每向前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次，也许回头看见之前作法事的那家人家的灯还亮着他的心里会减少不少的恐惧。但他离那家人越来越远。渐渐地，那家人家里的灯光在他的眼里变得如同星星一般大小，但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一点安慰的。令人想不到是，最后也许是那家人家里人都全睡觉了，连最后那一点星星般大小的灯光也熄灭了，瞬间苏栗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他只感到背脊冰凉，再回头看时，那家人居住的地方已是漆黑一片，各种树林和建筑在黑夜里变得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魔，他总感觉那些黑影里有一双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苏栗本能地把头收了回来，他不敢再回头看，脚步也加快了很多，但一个奇怪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似乎他越跑那声音就响得越大、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