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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女士那句不容易,叫她回想起了过去,回忆如泉水般涌现。
回忆,那绝不是个好东西,因为会牵出一些过去,特别是那段掩埋以久的过去。
回避着,可每次想起,便会心疼,为季女士。
那是季女士一生的痛苦和耻辱。
“妈,你别说了。”她怕了。
一旦季女士扒开伤疤,最痛的那个人会是她自己。
她疼惜母亲,不容再提。
季女士清楚女儿的底线在哪里,虽然很卑鄙,但涉及女儿的幸福,她唯有利用那段过去,引导她回忆起来。
一旦妮佳忆起,心便更软,她只要再装装可怜,妮佳便什么都会依她。
妮佳太重感情,特别是对她这个母亲。
“妮佳,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你得到幸福,那便是妈*幸福。”她语重心长,字是真心。
她知道,女儿的心在松动。
记得女儿曾经说过:只要是能让妈妈高兴的事,我便去做,那时她才五岁。
妮佳自然记得,那是她给出的承诺,在她母亲最痛苦的时候。
现在季女士跟她说,她幸福,她便幸福,可这幸福又在哪里?
“妮佳,妈妈求你了,嫁给李益。嫁给李益,妈妈就高兴了!”季女士突然变得很激动,甚至要给她跪下。
“妈,你起来呀!别这样!”季女士的举动吓到她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季女士倔得很。
妮佳叹了口气,终是松了口,“好……我答应你,可以起来了吧。”
季女士大喜,抹掉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和女儿抱作一团,“我的好女儿,就你对妈妈最好。”
妮佳却甚是无奈,这一回合本就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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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益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简直堪比受刑,那些男人们的恶习他是一样也不少!
他生活不规律,喜欢晚出和晚归;
喜欢乱扔东西,却从来不知道收拾;
一回家换上拖鞋,总不记得把皮鞋放进鞋柜;
喜欢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然后没了踪影;
看完电视,从来不知道把遥控器放回原位,下一次用的时候就到处找,翻得客厅一片狼藉,最可恶的是他不收拾;
以上种种只是部分。
第一天她忍,第二天她再忍,相信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
可是,她错估了李益这个人的底线,因为他好像根本没有底线。
几天下来,她绝望了。
脏、乱、差,感觉自己生活在“猪圈”。
最最绝望的是,婆婆请的阿姨要下个月才过来,还有半个月时间,怎么坚持下去?!
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仰仗。
于是,打电话到家里,跟季女士借人。
季女士本是一口答应,转而一想又拒绝了她,原因是:叫李益看见了影响不好。
她无语,不就是叫家里的王阿姨过来帮忙打扫打扫搞搞卫生,被李益看见怎么了!还不都是他搞出来的,她找人帮忙收拾烂摊子,仁至义尽呢!
季女士才不听她那些理由,只说不行,更嘱咐她刚为人妻,做点家务也是应该的,不会就多学学,关键是她跟谁学去!
她直接跟季女士说不会,让王阿姨过来教一教,软磨硬泡,又加一大堆讨好的话,并且再三保证绝不让李益发现。
一通电话,磨掉一个小时,季女士终是松了口,叫她给说服了。
还加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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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妮佳,你send给我的是什么玩意?”李益扬起那份打印出来的东西丢到她面前。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同居协议啊!”就给她装傻吧!
“亏你想得出来,什么叫家务分摊,不是有保姆吗?我长那么大连个碗都没洗过!还有这条,‘晚上十点必须回家,且睡觉。’女人,你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有很重要!你这是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懂不懂!”他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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