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如果爱(1/2)
也许,我从来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从来都是后知后觉的。
因为后知后觉,所以,当我疼痛时,事情已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我忘记了,我为谁疼痛。
所以,一切的一切,对于我,无关痛痒。
也许,我注定,是活给别人看的。
壹
我曾那样坚定无比的笃定。我一生无爱,因为,我无法救赎,自己和别人。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抑或别人。
两者的一样在于,我都不相信,我不相信别人,因为看多了人性的阴暗面,而不相信自己,是因为,不幸,我生活在那里,从出生便沉浸在那黑暗的角落,所以,我从来都认为,阳光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
我喜欢把自己甩入自己选购的谎言之中,瞬间华芳成全了我摇守已久的梦靥与幸福。
直到遇见了那个温暖如玉的女子,素颜朝天的对着我微笑,口里说着‘真好’的女子。
口里说着,梦洋,你是个神话。我倾笑,头依在她的肩。发丝随风扬起。
喜欢在绿化的*场上,依着她的肩,闭着眼,任奢侈的阳光一寸一寸的碎在脸上,她说这时的我慵懒的如同一只猫咪。还是只贵族猫。
我笑,希望不会有被你压死的一天。她曾对我说过,在寒色的冬天,她曾有过一只猫,贵族猫,夜里会靠着她取暖,只是有一天,她在睡时翻身无意识的把它压死了。
她刮着我的鼻翼说我,是坏孩子。
我喜欢把她带到我母亲的房间,凌乱却温暖。
只是胡乱的推开床上的杂物,然后和她一齐倒下。我喜欢她压着我,让我感觉到来自她的温暖,温暖如玉,而且真实。
午睡时,她会给我讲好多我不曾见闻的故事。然后微笑的问我,睡了吗?
我只是含糊不清地说,还没。并不是想欺骗。我总是强忍着不睡去,因为喜欢听那种温暖的声音。让我感到片刻的安适,哪怕多听一字,我也愿意。因为飘泊了太久,太久,我到不了彼岸,我无法救赎。
我只是本能的找寻片刻的安适,然后本能的离开。不论友情。抑或爱情。所有的东西,总会失去,所以我只是在失去前离开,无所谓失去,所以不会悲伤,更不会痛。
贰
我听见她在马路对面大声地对我喊,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给我看。
我也对着那路对面的她大喊,雪,谢谢你。
我总是会礼节性的对别人客气。但唯独对她不是,从来不是。
也许,在很久以前,她就不是别人了,我把她活成了另一个自己。而似乎她的存在就成了看我幸福,分享我喜悦的重要。
有时候在想,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就是亲情?
她说,你待生人时,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把自己的伤掩起,对外界树起防备。你需要有人呵护。
她说,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你有时很不真实,何独有你我是判若两人。和生人时,你像是个大人,总是恍若无物的定格着淡淡的微笑,任谁也读不懂你。
我抛给她一个无奈的面容。雪,你不懂。因为我无法救赎,但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别无选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不知谁该信,所以索性谁也不信。
她抚着我的长发说,可,你还是个孩子。
原来,我还只是个孩子,原来如此。但我早已被拔苗助长了,现在的自己,只是何苗根未离土层的垂死挣扎。挣扎来的,是我赚的。
你说,我们活着为了什么。我问她。
寻觅幸福以及有关幸福的一切。她依旧抚着我的头发。
忽然间,我觉得以前渴望死亡,其实是一种慢性的罪,罪源是因为潜意识里的阴暗面。这种阴暗,黯的妖娆。让人畏惧,去不禁想触及,像极冬日里绽放的罂粟。分明不可能。可还是有人会走近探虚实。
她说,喜欢我长长的头发,黑黑软软。像海藻一样蜷曲着,像海的女儿中小柒的头发。
她说,你是个怪孩子,竖着断掌,从头到尾,断的那末完整。
我笑着抽走手,问,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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