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两线·向北(1/2)
小学·曼陀罗
我与你,骑竹马弄青梅。
还记得小学花园中如火如荼的秋菊,*浓紫的三角梅,浓郁扑鼻的月桂与茉莉么?我们的小学,轰轰烈烈如繁花盛开,六季。
我与你总在街口相遇,一个自西来,一个从东至,一同拐向北。
我大大咧咧,粗心大意,单眼皮小眼睛的假小子。
你细声细气,清秀可人,双眼皮大眼睛的漂亮男孩。
明明不可能有交集,偏偏东西相遇,一路向北。
我被父母打得哇哇大叫的时候,你趴在小板凳上做作业,手边是母亲准备的瓜果。
我那么疯那么野,后来竟开始安静,他们说是你的功劳;你那么乖那么听话,后来竟顽劣不堪,他们说是我的误导。你看,我们从来不在一条线上。
后来,我们肩并着肩,腿挨着腿,趴在学校花坛里写作业。头顶,是别人成为曼陀罗的大而白的花朵,散发一种纯洁无瑕的味道。做完了作业,校园已是空荡荡,我们便坐在水泥栏杆上,晃荡着双腿或看清明无污染的天空,或看近处蓊郁的群山,嘴里絮絮而言,尽是班里长短。太阳西斜,才是我敏捷的翻过早已上所得大铁门,在外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你笨手笨脚攀爬。
我叫,小宁你快点!
你说,小飞等等我。
一语成谶。
初中·茉莉
离家远了点,却仍是向北。
青春期,假小子变得不同了,你却停留在原地,看我疯长。但逐渐,面前孩子气的小宁变魔术般抽长、瘦削,更加好看了。高了,高了,你忽然高出我一个头。
学校有两棵木棉,被我们当地人称为攀枝花的。上*场一株,下*场一株。上*的花期早,花色偏黄,快落尽时,下*场的便开了,满树鲜红,如跳跃的火焰。
冬天的校园里,课余时会靠在树干上闭眼晒太阳。阳光偏爱这一方土地,让人从心里温暖起来。你在我身边,用手撕开落地花朵的花瓣,撕成鸡冠的形状便从中剥开,借助黏液沾在我鼻梁上,被我拾起硕大的花朵追打。其他的时间,从家里偷带了蜡烛,课间偷偷的点了起来,双手放在小小的火苗上烘烤。你乐颠颠跑过来,毫无风度的把手放到我手与火焰之间,我生气的打你一下,挤开你手,然后,开始了地盘争夺战。两双手不停的碰触,偶尔覆盖在一起,两条线在此时相交。
那时会想,那个温良听话的小宁呢?
学校简陋,夏天酷热时并无电扇,于是人手一把扇子。热到极致,便在可乐瓶上钻了孔,装上凉水,即爱男人便喷洒。那次,我与你玩笑似的喷洒,引发一场全班性大战,从瓶到盆到桶,最后,水淹初三·二班。尔后,两个始作俑者开始写检讨,由开始的互不理睬,至后来的互相抄袭,再次让老班气青了脸。
不是没有流言,只是平常面对,便淡了去。
也就是那时,面临人生第一次转折。
也就是那时,花的美丽与花的芬芳的话题开始探讨。
上帝问两个女孩,是愿意拥有花的美丽还是花的芬芳?寓言式的问题,饱含人生哲理的故事。
花的美丽赋予其中一个女孩美丽可人的容颜,她却在别人的赞扬和吹捧中昏了头;花的芬芳使另一个女孩心中有了信念,她努力充实自己,学习不止。多年以后,美丽不再而空虚的女孩遇到了已是知名学者且气质高贵的另一女孩,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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