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北京散记(2/2)
这是我看到一个广东少年的生平事迹后给我留下极端深刻的印象。
他的名字叫朱良红,是广东韶关的一个普通学生。母亲因病聋哑,父亲离家出走,一家九口人,就弯弯曲曲地过日子。
朱良红7岁开荒,10岁辍学打工,工地条件十分艰苦,他3次遇险,险些身亡:一次是从建筑工地九层高楼落下,一次是被煤窑的机车撞飞,一次是为救小孩陷进2米深的茅坑,落下满身伤痕。
我曾经亲眼看见过他的腿,处处是伤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血红处的浓重像是旭日落下的深远,他带给我的是沉重的悲痛。
然而,他并不惋惜什么,生命几乎不可承受的重负在他身上承受了,他复学的信心在风吹雨打下点燃了。
复学后的他依然俭朴,多年失学使他基础不牢固,有时竟用功到凌晨2点。
当暴风雨来临时,他勇敢地面对了。他的梦想就是驱使他奋斗的魔杖,钢翼似在磨难中陶冶过一般,飞向他梦想中的长满蒿草的港湾。
机遇与挑战并存,他顺利考取了乐昌一中,并于去年考取了广东韶关大学。
如果说生命只是一个不能重复的花季,那么拼搏便是一颗永远搏动的心。
朱良红来到北京的身影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然而他留给我的却太多太多……偌大的背影投影在我的明眸中,我的心不禁泛起一种酸楚,今年他乘火车站了27小时才到北京,为的只是领一个二等奖,然而他的背影却在远方的月光下闪烁,背影延伸到远处,我的心却可望不可及。
月儿懒散的浮光射向他的身影,在他面前我是多么卑微与渺小。
(四)世界公园里的世界
7月29日
公园是新建的,薄雾印衬着尖尖的蓝色城堡顶端,好像*了一个童话世界里。
欧式风情,配上淡淡的雾气,渲染出一片恬静。
与我在一起的高逸飞,“海拔”的确很高,与我一样都有个“逸”字,但却不会飞。
阳光似乎已驱走薄雾。橙黄色的T恤,白色的短裤,染上了夏日独有的风情。
这里绘粹了世界各国的标致性建筑和工艺品。
置身此地,仿佛在周游世界。眼前都是琳琅满目的雕像、建筑。其实这儿世界全国的建筑都是1:10缩小,莫斯科红场不过是我身高的两倍。
美国的白宫的确名符其实的白,六根银白色的柱子,正中26扇绿色的窗牍,镶嵌着银灰色的窗棂,底部是3扇大门,瑕玉似的楼梯直通高处,顶端是花园似的阳台,整个白宫衬托出巍峨的仪表。
而埃及金字塔则比白宫与国会大厦壮观的多,金字塔是用一块块黄色的砖块垒起来的巨大建筑,隔着它,我仿佛看见了几千年前的古埃及,可是这只是一个缩小了10倍的模型,但我迷离的眼中幻化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尖尖的塔顶直刺蓝天,宣示着古国悠久的文化底蕴。
相反,悉尼歌剧院更具有风情,那旁是荫凉,这旁是温暖,阳光倚在歌剧院的斜面上,耀得刺眼。
欧式花园也有着它独特的风情。一般都有尖尖的顶部、墙壁房面都镌刻着精美的花纹,一些房屋紧紧地挨在一块儿,有些是红色的墙壁,有些则显现出瘦长的身影。
同样,雕像也栩栩如生,维纳斯、掷铁饼者、大卫都有巧夺天工的手艺。特别是第一公民塑像,他站在高高的石井栏上撒尿,落到一个石盆里,有一位同学还用里面的水洗脸呢!里面的水的确很干净,干净的是一种精神,正是这个矮小但又伟大的小男孩拯救了一座城市。正是因为这种精神,使我和高逸飞摆了个Pose让我妈照相,没想到被那孟导“偷拍”下来,拍另外的风景没事,可是背后撒尿的小孩也拍下来,怎么见人呢?
原以为世界公园里只是各国的建筑,没想到娱乐节目也很多。在路上我和高逸飞碰见了宋健强——皮肤比我黑十倍的家伙,张瑞军——一张胖胖的肉脸,彭旷——呆板的那种,李雨晨——胆子很大,爱玩刺激游戏的“假小子”。
宋健强是自称“老师”的,习惯抽烟,说是要遇到上级领导时不抽烟没面子,张瑞军也一样抽,也是要与领导“会面的”。
原本以为宋健强是个刚强的男子,可坐过山车是被我们费了牛劲才请上去的,就坐在我旁边,大喊大叫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但他没有尖叫,只有雄厚的咆哮,惹得后面两个女生狠命掐他。过山车上升时很舒服,背靠着椅子,然而下倾时,没反应过来,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住一般,此时宋健强叫得越发凄惨,吼得越发响了,我吃进去缓解紧张的口香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一个急转弯便到了,这才觉得背上出了点虚汗,手心有点黏湿,细细的纹路里淤积着一些晶莹的液体,再看看宋健强——一点事也没有,真会装酷!
比起绍兴的天气来,北京要凉快得多。但世界公园中的北京比北京却要热一点,是玩得尽兴还是心理作用?我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