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惊喜(2/2)
他的一双色眼不停地往严英的身上溜。
“是吗?谢谢夸奖。”严英白净的脸颊淌着汗珠,她用手背轻轻地擦了一下脸。
“小姐,不长来这里吧!”长头发男人又问严英一句。
严英点了一下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茶花牌香烟,拈了一根刁到嘴角,长头发男人拿出一个打火机,替严英点了火,接着他牵着严英的一只手,对她说;“我会算命,我会看手底纹,你信不信?”严英盯了她一眼,笑着说:“我信,我信。”接着男人摩挲着严英的小手掌把它放到自己的眼前。
麦得佳早已坐不住了,他端着酒杯离开自己的位子,凑到男人身后边,双眼愤怒地盯着那人,严英掉头望着他一眼,她的眼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笑容是冲着麦得佳而来的。
麦得佳接着走上前去,挽着严英的手臂对她说:“咱们走吧”。严英有点不耐烦地甩开麦得佳的手,说:“干吗?”
接着她又用一种挑拔的眼神笑着盯了麦得佳一眼,麦得佳两眼冒着红光,点了两下头,接着一把抓住那长头发男人的衣领,拈起拳头重重地向着男人的脸上揍去,男人惨叫了一声,从自己的座位上跌到地上,他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向着麦得佳扑来,麦得佳闪到一旁,接着推了他一把,在他额角的部位上又重重地揍了一拳,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严英走过去牵着麦得佳的手,用幸祸乐灾的眼神盯着那流出鼻血的长头发男人,得意地走出了的士高。
一路上麦得佳板着脸沉默着不出声,严英知道他还因刚才的事生自己的气,对麦得佳陪笑说:“行啦,不要再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难堪。”
一个星期后,严英提出和麦得佳分手,麦得佳当时听严英说出这个要求后,十分的震惊与恼怒,他觉得自己被严英捉弄了,这段时间以来严英一直都在玩弄着自己,严英对麦得佳说,我的家人一直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这你是知道的,我母亲父亲一直都向我施加压力,要我找一个有钱、有才能一些的男朋友,而不是像你这样的究光蛋。好了,我表哥有一个朋友,他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正在追求我呢,我爸妈十分赏识他,要我……唉!我真的是不想对不起我父母亲。
麦得佳感到眼前一黑,头脑里嗡嗡地响着,他望着严英脸上虚假的笑容,狠不得抽她两下耳光。
牛通和罗莓莓有一天在马路上散步看见严英偎着一个男人的身子,他们亲密的把头攒在一起谈着什么话,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饭店,那男人当然不是麦得佳。
麦得佳有一天对牛通说,我要杀了那个从我手里抢走严英的男人,自从严英离开了我,我的生活痛苦不堪,我常常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现在我已没到皮具厂上班,不知为什么,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让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麦得佳带了一个女人到牛通那里,那女人唇上涂着厚厚的口红,他卷曲的头发染成了棕红色,眼影涂得蓝蓝的,穿着性感的红色连衣短裙,*一口外地的口音,牛通一看就知道她是妓女,是一只鸡。
麦得佳一只手搂着那个女人的腰,带他进了牛通的屋子,对牛通说;“今晚在你这里借宿一下,你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委屈一下吧!”
牛通对麦得佳说:“这个女人是谁呀?”
麦得佳脸上冒着红光,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酒气,不屑地对牛通说;“我哪里知道他是谁。”
牛通说;“你在哪里弄来的!”
麦得佳说:“一间叫……香季的发廊”。
麦得佳和那女人一同走进房里,关上了房门,牛通在沙发上看电视,从房里传出来的女人风骚的笑声搅得牛通有些焦躁不安。
过了好一阵子,那女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她要上厕所,她身上只戴了一个*和穿着内裤,豪无顾忌地走过牛通的跟前,从她身上和头发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劣质香水味刺激着牛通的神经。
她进了厕所,并没有把厕所的门关得严密,一会又从里边探出一个头来,对牛通说;“有没有卫生纸”牛通拿了放在茶几上的那包卫生纸递到她的手里。
麦得佳常常在晚上的时候,跟踪着严英,每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便躲在严英楼下的小区里,严英家楼层的一侧有一个小花圃,里面种满了花木,麦得佳常躲在茂密的树丛下边,观察着严英家楼层下的那扇防盗门的动静,一有严英的出现,麦得佳便秘密地在她身后一定的距离里跟着她的行踪。
罗莓莓在星期六下午的时候,和牛通把她新租居的房子整理清洗了一遍,接着牛通又叫了一辆面的,到罗莓莓原来的住所收拾了一点衣物和一些家具,运往罗莓莓在郊区的房子,他们打理完一切,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牛通带罗莓莓到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吃饭,又跟她到超市里买了窗帘,拖把之类的东西。
牛通站在窗外,遥望漆黑一片的窗外,黑蓝的天空下边布满着低低矮矮的屋子,秋虫静谥地藏在屋子的周围鸣叫着。
罗莓莓用手掠了一下自己的披散开来的长头发,一脸暧昧地对牛通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牛通把罗莓莓搂在自己的怀里,接着他俯下头去吻罗莓莓美丽的脸庞,和她的*、脖子。
罗莓莓躺在床上,牛通的*在他的上边,他用手脱去罗莓莓身上的外衣,再脱去她身上黑色的*,牛通用手去触摸罗莓莓那丰腴的*……
“一只破鞋。”他脑海里忽又冒出这一句话,心里像猫抓地一阵难受,接着他想起麦得佳和那晚带到他屋子里那个浑身霉菌的女人,那个被无数男人摧残过的妓女,她肚子里凸出来的肥肉……牛通差点呕吐了出来,他的脑子里乱哄哄地,像要爆炸开来似的难受,牛通翻了个身,颓唐地躺倒在罗莓莓的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罗莓莓脸上浮现出一种失望的神情,困惑地对牛通说;“你怎么了”罗莓莓用手去撩拨牛通的胸膛。
牛通像一只泄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对罗莓莓说“没什么,头有点痛!”
一会牛通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带着一种抱歉的神情对罗莓莓说:“我回去了”。
罗莓莓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想挽留住牛通,“你……”可牛通已匆匆走出了屋门口。
牛通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马路上,寒风阵阵吹拂着他衣着单薄的身子,牛通想自己大概是这座城市里最孤独最无奈的人吧。
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早上,这座城市的日报头条登了这样一则消息,昨天晚上十点在本市的蓝天酒楼门口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青年男人手执一把西瓜刀把一名青年企业家连砍了几刀,青年企业家没有死亡,被送往附近的人民医院。
那名肇事者的青年男子便是麦得佳,那个晚上,麦得佳的怀里揣着一把西瓜刀,在小区花圃里跟踪着前女友严英,麦得佳发觉严英在小区门口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后来麦得佳在小区门口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紧紧地跟在轿车的后面,根椐麦得佳多日的追踪观察结果,确定开轿车的那男人便是严英新勾搭上的男友。
那辆轿车在蓝天酒楼门口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和严英走出了车门,男人搂着严英的腰准备走进酒楼里,麦得佳手持西瓜刀,冲了过去……
牛通时常想摆脱他心中的那种苦闷感和孤独感,有时他甚至想放弃罗莓莓,因为他心中的苦闷与彷徨多半来自于罗莓莓,然而,假如他真的和罗莓莓分手,又能如何呢?他就能摆脱他心中的那种苦闷与孤独么?
牛通有一次在网上认识一个叫“风中芦苇”的女孩,牛通约他出来见面,后来他便瞒着罗莓莓三天两头地约那女孩出来,那女孩在一家洗衣粉厂当工厂,她留着短发,微黑的脸上长着几颗发红的青春痘,单眼皮、身材偏瘦,她的样子远远谈不上美丽,更扯不上有罗莓莓那样的天生丽质,牛通带着那女孩,去咖啡馆,去公园聊天,上饭馆……牛通有一次问那女孩,为什么上网找人聊天,她说,有时太无聊,因为孤独。
不久,牛通和女孩在街上逛到深夜,然后带那女孩回自己在析榭街的屋子,那女孩坐在沙发上,牛通泡了一点茶给他喝,接着牛通搂着她的身子,用嘴去吻那女孩,用手去*她的脖子和*,那女孩没有丝豪拒绝的意思,任由着牛通摆布,可是牛通忽然推开那女孩的身子,烦躁地对他说:“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那女孩如梦初醒,眨眨眼睛有点舍不得似的离开了牛通的屋子。
牛通发觉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那女孩,甚至有点讨厌她那样女孩子,牛通对她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丝豪勾不起牛通身上的*。
牛通本来想与她建立恋爱关系,以放弃罗莓莓,然而他与这个女孩子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的荒唐。
在下一次约会的时候,牛通便和那女孩子提出了分手,那女孩听了十分吃惊地对牛通说:“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牛通苦笑不得,为了尽快摆脱女孩的纠缠,牛通只好随口编造了一堆慌言,说我已经有老婆和儿子了,不想伤害你之类的活。
女孩听了伤心得掉了几滴眼泪。
她愤怒地骂着牛通说:“你是个骗子,你一直都在骗我。”
后来牛通再也没去找那女孩,那女孩在那个晚上之后也没再找牛通。
不久,在析榭街附近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麦得佳把罗莓莓杀害了,麦得佳把罗莓莓的身体肢解成很多块,用一条蛇皮袋装了起来,扔进了环城的一条河流中。
有一个哲学家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一个极为孤独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麦得佳为什么要杀害罗莓莓,我们无从知道,我们宁可相信麦得佳是一个生活得十分孤独的人。
此后,麦得佳便从这座城市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