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一生一代一双人（1/2）

偌大的房间，原凝撑着小脸，坐在茶几旁，想着蔚蓝的湖水倒影牵手的画面，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身后人影，原凝耷拉着脑袋，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回头看着满脸严肃的颜初。她无故出门，确实是叫他们担心了，颜初心细，当是知道，否则也不会大清早就潜进七月山庄，怕是还费了一番的功夫。

颜初将一张字条放在她手上，原凝看着手上的字条：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沐岩。她收好字条，放入怀里。相思相望不相亲，他是告诉她，他们，过不去了么？

对于沐岩，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一次的相遇，便是在寒山寺，那是他离开的第一年，又是一年灯会，昏黄天际，划过苍凉的露的痕迹，倾听来自神明悲悯的声音。坠落万丈繁华。在漫天飞舞的季节，凝成枯碎花瓣上相思的露，却唤不醒沉睡的精灵，只好在清晨中悄然化去。在那里，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息。没有一点人烟的痕迹。

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手持着一壶桂花酒，一袭淡紫的衣裙，她对着月亮，今夜相思几许。冬雨，一半因风吹去。她轻轻的荡着秋千，晕得已经有些七荤八素，往日，他从不许她饮酒，即使是果酒也不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酒这东西挺好的，至少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事情。已经分不清是哭是笑，隐约，一个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是他吗？原凝急急的想要看清楚，秋千荡得正高，一个晃身，失了重心，直直的摔下去，身体却并无触地的钝痛之感，一股清淡的龙涎香气环抱着她，迷离的眼神，她晃着小脑袋，她抚着他的脸，手探进他的怀里，他只是惊讶，却并没有推拒。眼泪轻落，没有她送他的玉佩，那一年灯会，他们的定情信物，他说：若还有一个人可以相伴，独你无双。

原凝推开他，眼泪还没干，她摇摇晃晃的起身，脚还没跨出门槛，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有些力道的扳过她的身子，嘴刚张开，突然一股灼热的呼吸都扑在她脸上，还没来得及思考腰间传来的热度，唇上温热的感觉，她瞪大眼睛，她竟然忘记了要挣扎，他的嘴里也带着淡淡的酒气，等她清醒过来，猛的推开他，一巴掌挥过去，男子抓住她的手，倚在一座假山旁，紧抿着唇，脸色越发阴婺，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不准她喝酒，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完全没有办法抵御他，只能任他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吻着她精巧的锁骨，有些痛，但心里的痛却是千万倍。陌生的男子，陌生的夜晚，陌生的地方，她是不是要失去了自己，失去他。

宽阔的清台，有些冰凉，娇小的身子教他精健的身体压住，衣钵撕裂，哽咽，哭泣，手背抚着双眼，任他索取，命，她也不想要了。因为，没有他，她已经冷了，再也不会有任何温度。但是残破的身体，他会嫌弃的吧？突然睁开眼，她不要，不要她的世界再也与他无萦，她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一口咬在他的项颈上，极快的速度摸出腰间的暗器，还未出手，男子突然停下，低沉的*，覆在她身上，青丝搭落在她周身，轻轻的拉好她的衣襟，只是轻吻着她的唇，原凝怔了一下，他，是在道歉么？原凝推开他，拢好衣服，凌乱的发丝，拂着两人的脸，原凝看着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你长得和她太像了”。

原凝蓦地一惊，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男子伸手拉起她，原凝也不拒，两个人并肩坐着，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离远了些，他解*上的黑色披风，递给她，原凝直接接过，谁让他弄坏她的衣服。

严冬，风随着呼吸卷入肺里，疼痛早已不明，是心在颤抖，还是已经枯萎？这种没有任何思绪的感觉里，自己仿若在飘飞，一个魂不守舍的身影，这样的世界里，他，还能不能想起她？

原凝把手上的桂花酒递给他，思绪碎成千万片拼命的下落，，抬头望着月，看着过往的风景，想要得到怎样的慰籍？

原凝轻轻的问：“她是什么样的女子？”。

男子就着瓶口，浅饮了一口，浅笑着说：“她是个很笨的女孩”。

原凝头搁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他，他清雅以极的姿态，微笑地说着他心中的女孩。那时候，她决定，原谅他。

一年后的茶楼再遇，竟像多年的老友，不知当年的笨女孩，聪明的没有。

颜初看她发了好一会的愣，轻轻喊了句：“小姐”。

原凝回过神，笑了笑，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子桑呢”。颜初有些不自然的回答：“昨晚，师傅飞鸽传书，让子桑马上回试凝山，他即刻就启程了，我一直跟着小姐，刚到七月山庄，但是被一个叫秦阳的人，挡了下来，此人武功极高，我勉强应付的了他，寅时，辰王亲自过来，只说了一句，便放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