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如何救(1/2)
清亮的手链断裂的声音,没有任何支撑,她直直的倒下,温暖的怀抱,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她一直期盼的声音,与自己微弱的心跳相比,果然是这样的有力,这般的强势。
黑色的发遮住了她的视线,大红的嫁衣,凌乱了他的眼,夜辰宴拉紧她的衣服,她的呼吸很乱,乱了他的心,从秦阳带着一个女人来找他的时候,他便乱了,那一年的灯会,她求了两块玉佩,一刻‘宴’字,一镶‘凝’字,她手上的那块,便是‘宴’。女子递给他的玉佩,便是她从不离身的那块,不同的是,已是断裂的玉。
原凝的头轻轻的埋在他的颈间,因着呼吸呵出的暖气,萦萦围绕着两人。额头上细密的水珠,唇角还有隐隐的血迹,脖子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她的温度很高,甚至烫到了他的心夜辰宴的眼里是无人看出的情绪。秦阳冰冷的剑锋直指赵浚的脖子,夜辰宴一个扬手,惊恐的叫声,凄厉,眼睛上汨汨而下的血,他邪魅而低沉的声音的传来:“她的身子不是你能看的”。
赵丞相和文武大臣赶来的时候,已是一片的狼藉,辰王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女子,秦阳随立身后,赵浚一身重伤,眼睛,已经废了,下半辈子,估摸只能在床上度过了,这便是夜辰宴要的,让他生不如死!
“浚儿!”赵丞相年迈低沉的声音,伴着微微的颤抖:“犬子哪里得罪了王爷!如此妖女,毒害我儿,王爷竟然还如此袒护”。赵浚寻着声音爬到丞相的身边。众大臣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的不是。
夜辰宴扫了丞相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她的样子很不安,甚至是恐惧,面色一沉,:“赵丞相公子的眼睛是本王废的”。
他目光冷冽,丞相心里一惊,看着他唯一的儿子:“王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怎能服众”。
夜辰宴冷哼,看了原凝一眼,沉声道:“你大可请皇上做主,怕是,你没这个胆”。丞相身子微退,皇上已经在调查他和锦王,武林大会即将开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辰王的一句话,足以让他功亏一篑!暗暗握紧拳头,再无一句话出口。所有的大臣,看着眼前邪魅俊美的容颜,心里疑惑,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辰王不好女色,人尽皆知,除了七月山庄里,皇帝赐的两位大臣之女和西江北君的诺亚公主,他仅带回过一名女子,便是盐城出名的才女,华烟。所有人低下头,都不敢吭声。
怀里,女子躁动,脸上不正常的殷红,她怯怯的单手环住他的腰,闭着眼,小声的说:“小宴…快…去…香茗楼”。
夜辰宴蹙眉,轻碰她的肩膀,却带出原凝的一声痛呼:“啊……”涔涔的冷汗自额头流下,原凝摇摇头,苦笑:“别动,我的右手断了”。
夜辰宴轻抚着她的右臂,紧锁的眉微展,还好,下手并不算彻底,若还不接骨,就真的废了。他轻轻的说:“忍一下”。原凝身体微颤,蚀骨之痛,她咬紧自己的唇,终是痛的叫出来。
夜辰宴抱起原凝,路过丞相的身边,轻瞥了他一眼,丞相身体微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秦阳跟随着夜辰宴,大步离去。
怀里的人儿,唇角的鲜血,一颗一颗的落入杯中,平添了几分妖冶。
原凝单手揽着他的项颈,呼吸微急,却仍是有些闷声的说:“你若……再慢点,我就……先去陪坏心婆婆……聊天,聊今生的委屈,聊你不要我了……”
“不要说话”。夜辰宴眉头微蹙,小心的揽着她的肩膀。
“六王爷走的倒是急”空谷绝寰的声音。夜辰宴脚步并没有停,也没有回头,红色袍服的男子轻转动的手腕,走到他身边,低沉的说:“都说六王爷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一见,身手果然俊俏,看来我真真是老了,你可知她中的是什么毒?”。
一进丞相府,便和他交过手,不得不承认,果然如传闻所说,西域的前任君王,流黎王,果敢英俊,武功更是无人可知。
夜辰宴顿住,转身,站立在他面前。她身上的‘消迷’本就是剧毒,混着合欢散,是西域最强的一味药之一,若直接jiao合,男子精气大增,女子则气虚而亡。除非,以内力将‘消迷’转到自己身上,在解合欢散的毒。倘若耽误,则药石无效。
“解药”。清俊低沉震慑人心的声音。
“哈哈,六王爷说笑,解药我给了,不过,被你废了而已”。男子拂袖而坐。执起琼浆玉液,低头轻饮,缓缓说:“‘药王’迟暮的传人,想必你怀里的女子自己便知道这毒,如何解,或者说,根本无法解,本想便宜一下赵浚那小子,倒是没想到,辰王,也对她有意。”,杯子崩裂的声音,男子凤眼微眯,看着夜辰宴,佯装着思索着:“倒还有一个方法,以内力相持,便是王爷同她jiao合,但是,若无冰泉,一样功亏一篑”
本以为已经放晴的天气,窗外的一声惊世之雷“轰”的响起,庭院,雨幕浑浊了一切。
夜辰宴看着他,轻笑道:“你果然配不上迟暮”。
男子脸色骤变,一声冷笑,隔空一掌打出,鬼魅般的影子将落夜辰宴的面前,夜辰宴护住怀里的原凝,脚步微退,冷冷一句:“秦阳,退下”。本欲上前的秦阳默首,身子微退。男子一步一步紧逼,夜辰宴运足内力,送出一掌,男子也不闪躲,执手相对,各退后数米。冷眼相看,男子冷哼。
清冷的风吹进院落,她的一声嘤咛,带回了两人所有的思绪,风拂起她额头的长发,精致的脸上,诡异的嫣红,原凝轻扯着自己的衣衫,滚烫的温度,炽热的感觉,夜辰宴按住她的手,将一颗药丸放进她嘴里。流黎王却硬生生的怔住,因为她若隐若现的容颜。注视着夜辰宴怀里女子的容颜,远而望之的容颜,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夜辰宴转身欲走,红色华服男子挡住他的去路,噬血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暮儿……”。但是,她已经死了,不是吗,在自己的剑下。
夜辰宴冷笑,断梦几能留,香魂一哭休。怪凉蝉、空满衾裯。十多年前,如烟的女子浅笑,死在她最爱的人的手上。那一时繁华,却铭一世悲痛。
“你觉得她会是迟暮么”,夜辰宴冰冷的声音破碎了他的幻想。
“她,是迟暮的女儿,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女儿!”,没有了仅存的一丝念想,留下的只是残忍的空寂,低沉的声音,重重的踏在心上。男子注视着夜辰宴的眼睛,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空气中的静谧,骇人的静谧,只有屋外,飒飒的风声,和雨水打落的声音。漫天的雨丝落下,虽然不大,却是格外凌乱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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