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兵毛四海（中）（1/2）

高大的舰体阴影很快就把半个天空都遮住了，当毛四海发现，他们此行的目的竟然是这只宏伟的金属怪兽的时候，腿都有点儿软了，要知道，他此前见过的最大舰只，也不过是红胡子那艘3200吨的“海雷丁”号太空驱逐舰，而眼前的这条船，是“海雷丁”的十倍有余。

不过，这艘船的内部状况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光鲜，舰船内部几乎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正在争分夺秒地为这艘祖爷爷辈的战舰修修补补。这艘目前叫“荣耀”号的中型航空母舰，其舰龄已经快七十年了。先是在英仙帝国的一、二线部队服役长达30年，然后半卖半送给了安南王国，又经历了30年的军旅生涯，才被封存了起来，如果不是战争爆发，相信不久后，这艘战舰就会被当作废旧金属拆解掉了。

毛四海被一群军士连拉带扯地推到了一间位于舰桥位置的办公室，那名上尉军官把一叠申请表格摔到了他的面前，说：“现在时间很紧，咱们就直奔主题吧：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把你送上法庭，判个三年五年；要么你乖乖地把这张申请表填了，成为一名拉风的舰载机飞行员。”

这并没有出乎毛四海的意外，所以他立刻就回答说：“我填。”

他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倒让那名上尉军官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看来你早就看穿我的小把戏了。”

毛四海透过弦窗看向外面纷乱的港口，匍匐在航母下面的那些民用船只，让他有种君王的错觉。他确实早就看穿了这名上尉军官拐骗他进入军队的小把戏，但看穿了又能怎样，他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顺从的，因为他要是被送上法庭的话，说不定在核对身份时就会确认他太空海盗的身份，等到那个时候，等待他的只会是绞刑架下的绳套。只不过他之前只是被迫答应，而在参观过这艘宏伟的战舰之后，就真的有些意动了。

他歪歪扭扭地在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新名字后，才说：“但我想知道，为什么非要找我？”

“我买通了海关检查证件的工作人员。”上尉军官耸了耸肩膀，说：“他每帮我指出一位拥有飞行驾照的人，我就给他10块钱。”

那本驾照自然是费罗罗做的假货了，毛四海要早知如此的话，说什么都不会多加20块钱要这个证件，就是因为它，他才被人以10块钱卖掉了。他把签完字的申请表递了过去，说：“你们这么草率地把我拉入军队，就不怕我来路不明吗？”

上尉军官一边接过申请表盖着印章，一边说：“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只要你能击落五架以上的蓝山佬战机，你就是英雄，否则你就会跟你所乘坐的舰船一样被蓝山佬的轰炸机炸得粉身碎骨。好了，你可以去军医那里体检了，不用装病，因为所有的人都会过关的。”

尽管如此，惴惴不安的毛四海直到从军需官手里领到了新兵军装之后，才确信他真的已经成为了一名军人，同时他也知道了他所在部队的番号，是隶属于暂编第1分舰队的暂编第1飞行联队，联队司令官谢尔曼上校给他指挥的联队起了个响亮的绰号——“复仇”联队，不过，那些新调入该部队的军官们却宁愿用另一个绰号来称呼这个新组建的联队——“童子军”联队，因为这个联队除了军官和军士是从二线、甚至预备役部队调入的之外，所有士兵几乎都是在战争爆发后才临时征召的新兵蛋子。可就算用“童子军”凑数，眼看着最后期限就要到了，飞行员仍然没能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