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竹居一争(1/2)
(须弥道观内)
曲径通幽,鸟啼蝉鸣,简单的亭台楼榭却更显得别致,叮叮咚咚的泉水,仿若仙乐般让人忘却世间的喧嚣,心如止水。
“不知萧兄现在身体恢复的可好?”显然是安陵禹灝焦急的询问。
“暂时不无大碍,还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便能缓解。”
“什么,只是缓解吗?”
“萧兄弟的病情,恐怕他自己最为了解,自一出生起便被此病折磨,他是有多顽强的毅力,才能活到今天啊!”
“你是说这病是从小就有吗?”
“确切的说,是在母体的胎儿时就注定了一生的痛苦。”
“没有办法治愈吗?”
“这还需要从长计议,小皇子还是先随我一道探望吧。”
不论怎样,我定要他痊愈。这是安陵禹灝内心中暗暗的誓言,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了尘道长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清幽的小路,豁然映入眼帘的是那枝繁叶茂,叶红似火的枫叶林,是刺眼的美。似乎把天地万物都渲染成一抹红色,然而最显眼的就是位于中间的一棵参天的枫叶树,粗壮的枝干展示着它强有力的生命,不畏一切的努力生长着,美丽的枫叶随着微风的吹拂摆动着,却不见一片叶子落下,仿佛不愿离开丈夫的少女。
在这片枫树林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由竹子架起的房屋,翠绿的颜色与那耀眼的火红相互映衬着,不知是红色衬托了绿的清雅,还是绿色带出了红的*,真是美不胜收。从竹屋旁的山涧中流出的泉水把竹屋环绕起来,如池塘般的宽泛,依依冒着虚烟,然后肆意流向各个地方。
显然安陵禹灝和刘蒙被这美景震撼了,想必世人口中的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想不到了尘道长,竟独自享用着这么美的世外桃源,如神仙般的惬意,让我好生羡慕啊!”
“皇子过奖了,贫道是修道之人,厌倦了世间的纷争,才隐居到此,而你是安陵国的皇子,肩负着未来,是国家的希望,锦衣玉食,万人敬仰,这种平凡的生活怎能适合你呢?”
“而这些恰恰是我的悲哀。”
“是啊,众人艳羡背后的孤独,又有谁人知晓?”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安陵禹灝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哀伤。
“道长?”
“莫要谈伤感之事了,来到我枫雅阁的人,自然是清心寡欲,暂不理世俗的烦乱,我看小皇子也是不愿被世俗牵扯之人,那就顺便好好享受当下吧。”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了尘道长,那就打扰了。”
走进枫雅阁,踩着青竹的台阶,推开门,一股清幽的书香气扑面而来,屋内的摆设也极其简单,正中的紫檀书桌也有着别样的情趣,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微风从竹窗吹入,恰好吹落了书桌的纸张,安陵禹灝轻轻的走了过去,捡起了散乱在地上的纸,突然愣在了那里,深邃的双眸呆呆的看着。
“这画上的少年是···”在一旁的刘蒙看着安陵禹灝惊异的眼神,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向他手里的画。
“小皇子,这个少年怎竟这等眼熟呢?”
“他是寰昭国都的太子,凌卓溪。”显然安陵禹灝说出凌卓溪的名字时,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仿若是从牙缝间挤出的字一样,这股怒火让刘蒙很是费解。
“小皇子果然好眼力,的确如此,他便是寰昭的太子殿下,记得曾经和他的父皇前来安陵国都,一起庆贺国泰民安,真是普天同庆啊!”刘蒙惊喜的说道,全然没有发现在一旁已经表情僵硬的安陵禹灝。
“寰昭的太子?”这一声是却了尘道长的疑问,“是那个寰昭大帝,凌晗的儿子?”
“没错,堂堂寰昭国的太子,不是凌晗的儿子还会是谁?”
“哈哈,是啊,是贫道愚钝,是贫道愚钝啊!”
“道长,你怎么了,你不了解寰昭国吗?”
“不了解,从来就不曾了解过。对于那边的事,也从不过问。我与那边无半点瓜葛。”话语间流露出的无奈让安陵禹灝感觉很奇怪。
“哦,对于那样的国家,不了解又何方,只是,他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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