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那一场风花雪夜的事(1/2)
陈辉踱出宾馆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这次在南京召开的‘心脑血管疾病的预防和治疗’年会,荟萃了国内众多优秀专家。能在这样的会议上发言是需要实力的。作为二十七岁的年轻人,陈辉也不由得有些骄傲。他走过停在门廊内的一排轿车时,忽然一愣,然后快步走到其中的一辆出租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先生,去哪里?”问话的女司机年轻漂亮,一袭粉红色的羊毛套裙勾勒出匀称的身段。“到哪里啊?”见没有回音,司机显得有些不耐烦地用中指轻叩着方向盘。“奥。随便逛逛吧!”女司机从后视镜里向后瞄了一眼,正好与陈辉四目相对。车子呼地一下开了出去,汇入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海。
沉默了一会,陈辉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贵姓?”就听见女司机一阵爽朗的笑声,“先生,这是‘的士’,不是舞会。问我姓干嘛?我姓谢,要不要问名啊?我叫谢鹃,杜鹃花开的鹃。要不要问家庭住址啊?居无定所!哈哈。”陈辉也笑了。“喂,我问你,你想去哪?”陈辉诺诺地说“我是外地出差来的,对南京不熟,你说哪地方好玩?”女司机盯了后视镜一眼,说:“晚上想不想乐乐?先请我吃饭,然后找个旅馆。”陈辉不由得诧异了,“可我旅馆是订好的啊!”谢鹃不屑地说:“你那旅馆不行,得听我的。嘿,你倒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陈辉犹疑地问,“你是说——那事?”谢鹃不耐烦道“你不是没带钱吧?”
陈辉坐在西餐厅里,看着谢鹃津津有味地吃着西餐,默默无语。谢鹃吃完西餐,用餐巾优雅地揩了揩嘴,抬头瞟着陈辉说:“愣着干嘛,跟我开房去呀!”陈辉吓了一跳,“怎么,不出去转转就。”谢鹃鄙夷地一撇嘴,嘲讽地说:“你以为我陪你一晚上啊!我还外带当你的导游,看把你美的!跟你说,最迟就到十二点,本小姐忙着呢!”陈辉紧紧盯着谢鹃,眼里像有一把火。谢鹃避开了他的目光,站起来率先噔噔地走了。
天上是点点的寒星,房间里却是漆黑一片。一样的夜晚,一样的床,床上却是陌生的人。谢鹃最初对这样的日子感到恐惧,然后是漠然,再然后则是对自己的漠然感到恐惧。记得小时候与小伙伴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数星星。她曾骄傲地说:“我要做那最亮的一颗星。”那种日子已经离她很远了,恍若隔世。
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她的脸上,头发上轻轻地吻着,手在她胳膊和手上来回地*着,这样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谢鹃不由得想:“他到底是个‘雏’呢还是心理变态?不管他,只要给钱就行。”忽然,她听见陈辉沙哑而变调的声音,手也在她胳膊上停了下来。“这些针眼是怎么回事?”谢鹃不高兴了,“不用你管!”陈辉颤抖着声音吼道“你吸毒?”谢鹃感到被摇的喘不过气来,差点被扔到床底下去。慢慢地,这个陌生人又安静下来,用他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着她,像是怕她飞走似的。他的*一起一伏,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谢鹃不由得同情起他来,抽出一只手在他头上轻轻地摸了摸,他竟感动的哭了起来。
陈辉站在房间中央抽着烟,一脸漠然地问坐在床边的谢鹃。“价钱是多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谢鹃一脸好奇地盯着他,一边想,“他没做那是他的事,钱可不能少!”一边坚决地说:“伍佰元,一分也不能少。”陈辉慢慢走到她面前,猛地抽了她一个嘴巴,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陈辉拨拉着手里的一叠钞票,扭过头去,咬牙切齿地说:“为这一巴掌,我多付伍佰元。我再给你讲个故事,为了你听这个故事,我再付伍佰元。”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拖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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