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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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厌恶老大一味包庇老四,更是不屑老三的毫无原则,趋炎附势。WWW.我愤道:我们学武之人应挟技仗义行侠,若遇争执也应以理服人,既然明知有错,岂能一错再错,长此以往,天下虽大又岂会有我等容身之地!
“老大冷冷接道:看来严大侠是不屑我等所为了,既然严大侠认为我等不讲道义,咱们也不敢高攀严大侠为兄弟了。你自可走你的阳关大道,独木桥你还是莫走了,总该给咱们留条路吧!老四,动手!
“范七听老大说完便将婴儿奋力往地上一摔,‘不要!’令尊与我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我顾不得伤痛,一跃过去抄起快要落地的婴儿,范七道一声:找死!一脚将我踢出一丈,老大更不迟疑,一剑向我头上劈来。我就势一滚,只觉脸上一凉,已着了一剑,我滚到令尊脚下一刀割开渔网,令尊一声虎吼跳出来一拳击向萧飞雪。萧飞雪长剑一圈,身形后撤化开这一拳,侧面雷小鱼一匕首刺在令尊腰上,此时令尊重伤功散已无力抵挡这一刀,他全凭着一股悍勇之气一拳将雷小鱼打翻。范七左手一镖打在令尊后背,萧飞雪不容机失挺剑刺向令尊咽喉,我奋力一刀格去,刀剑相碰,萧飞雪长剑被我宝刀削去剑尖。萧飞雪大怒剑划圆弧又一剑削向我面门,此时我已是又疲又伤,躲避不及脸上又挨了一剑。范七从地上捡了一把柳叶刀一刀剁向我脑后,令尊本已重伤倒地,硬撑着抱住范七的腿,范七重心不稳,刀锋一偏将我的左臂齐根砍断,令尊一指点在范七肋下,范七登时木然翻倒。
“我左臂本抱着你,左臂一断便连你一同落地,那哭声真是响亮,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还是清晰可闻……我本来要晕过去,你的哭声硬是把我又唤醒过来。雷小鱼被令尊一拳打晕过去,范七也被令尊点倒,只剩下萧飞雪一人还站着,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场剧斗旧伤新伤一起发作,用剑支着地不停的咳嗽。但萧飞雪却笑了起来,因为他此时已占了上风。此时令尊断断续续对我说:严大侠,我错怪…你了,请…你照顾…犬子!说罢他大吼一声跳起来朝萧飞雪冲去。我知他拼尽最后之力想与敌人同归于尽,萧飞雪也无力闪躲了,他举起剑迎着令尊。令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撞上,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见利剑整支刺穿他的腰背。令尊这一冲之势将萧飞雪撞到,俩人一同倒在地上,令尊双手紧紧扼住萧飞雪的脖颈,萧飞雪双手也扼住了令尊的脖颈,令尊咬牙叫道:快走!
“我挣扎着用右手点了左肩几处**道,尽量止住流血,将刀插回背上刀鞘,见萧飞雪身侧挣落的‘紫阳秘笈’知道是你的家传之物,便揣入了怀中,单手将你抱起抢出门去。我知道令尊已无力支撑,萧飞雪他们很快就能追出来,可我几乎又要晕倒,右脚也不听使唤,可能是混战时被人砍伤,到此时才觉出痛来。我只知没命地跑,到了湘江边我花重金雇了艘渔船驶往岳阳,船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妇,见我怀抱婴儿便动了恻隐之心,当船驶入洞庭湖时我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严百川说完显得很疲惫,这二十年来他带着曹立春东躲西藏,从前的风光豪迈已如过眼烟云。曹府那一战所受的伤过了这么多年都未曾痊愈,尤其是曹飞虎那威猛至极的一拳,他不恨曹飞虎,如果把他与曹飞虎身份对换,他也一样不会手软。一个伤病无法痊愈的老人,是没有人奢望他仍有雄心壮志的。
严百川在往事回忆中不能自拔,而曹立春听完师傅的回忆早已激奋不已,眼泪早已沿着眼角流水般淌满了他那黝黑的脸庞,他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曹立春感到心脏正被钝刀一刀刀地割着,身上的伤痛反变得微不足道,他想起卖虎时听到“连云堡”主他们的谈话,对师傅的话已是确信无疑,他狠狠抹了抹眼泪问道:“师傅,那三人您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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